顺利在婚前合同上签字。
顾羽驰收起合同:
“既然这样,那么我们三天后登记结婚。”
顾羽驰的语气里透露着急切。
容渔以为顾羽驰的表现恰恰说明运势对顾羽驰而言是真的很重要。
自认为占了顾羽驰大便宜的容渔没有拒绝。
顾羽驰开车送容渔回家,不同于第一次见面的多话,一路上两个人没有交谈。
算起来,两人一共才见过两次面,对陌生的结婚对象,容渔确实没有什么话可说。
顾羽驰坚持要送容渔到楼下。
路过大门口卖烤栗子的小摊,烤栗子是秋冬的小吃,在夏天很少见的。
于是刚刚吃小龙虾吃到饱的容渔闻到烤栗子香甜的味道,嘴又馋了,悄咪咪咽了下口水。
车开进地下车库,停在了车位上。
顾羽驰松开安全带,扭头对后座的容渔道:
“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容渔乖巧的点头。
车里开着空调,冷气很足,容渔待着倒是不难受。
等顾羽驰打开车门回来的时候,塞给容渔一包热腾腾的烤栗子:
“吃吧!”
没想到,容渔多看了烤栗子的小摊一眼,就被前面开车的顾羽驰敏锐发觉了。
蛮贴心的嘛!
栗子容易剥开,容渔单手一捻就脱了皮。
容渔正要嗷呜一口吃掉一整个栗子。
无意间抬头,在后视镜上与一双褐色的眼睛对视了。
坏了,容渔暗道不好,光顾着自己吃了,栗子可是顾羽驰买来的,怎么说也要顾羽驰先尝尝。
这不,顾羽驰的眼睛可一直黏在后视镜了。
容渔回想起,在大排档,顾羽驰好像没吃几口小龙虾,全进了自己的肚子。现在估计是饿了。
如此想着容渔伸手,把剥好的栗子送到前面:
“吃吗?可甜了。”
顾羽驰没想到容渔会把手伸过来,望着露在外面的藕白色手腕,他可是最清楚这段皮肤是拥有什么样的柔/软/温/热/的滑/嫩/触/感。
顾羽驰的皮肤猛然瘙痒起来,他的皮肤饥渴症要犯了。
连忙偏头咬了一口栗子,匆匆咽下去,不再看容渔:
“好甜。”
不知道是说栗子还是在说人。
容渔浑然不觉,开开心心吃着甜滋滋的栗子。
可惜没吃几口容渔就吃不下了。
顾羽驰见好就收,在楼下和容渔挥手告别,承诺隔天会带容渔搬家。
站在楼下,顾羽驰目送着容渔上楼。
回到车里,顾羽驰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
他遗失的珍宝,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了。
隔天,顾羽驰带着搬家车队来了。
容渔拎着一个小挎包,和几辆货拉拉的货车司机尴尬对视。
顾羽驰看了眼容渔轻飘飘的小挎包:
“东西这么少?”
容渔羞涩的点头:“嗯。”
包包里有五千万现金换成的支票,虽然东西少,但是价值却一丁点都不少。
顾羽驰:“这可不行。明天我带你去置办新的东西。”
结果在半路上,顾羽驰被一个紧急电话叫走。
顾羽驰临走前,叮嘱秘书要亲自把容渔送到家。
顾羽驰的家位于一栋别墅区,名叫锦海花园,独栋独栋的别墅矗立在此,间隔不小,私密性高。顾羽驰的别墅是这一片别墅的楼王,占地最广,有单独的物业和保安看管,别说是陌生人,连一只蚂蚁都上不来。
为容渔打开车门的,是一位身着管家服,五十多岁的男人,一举一动都透露着管家应该有的优雅。
在容渔下车时,上上下下扫视了容渔一圈,这种审视打量的目光让容渔很不舒服。
但是管家之后的言行举止没有出格,容渔心里却埋下了种子,要小心这个人。
人的第一直觉可是很准确的。
“容先生,您好,我是这里的管家。”
管家尽职尽责的介绍别墅的构造环境:
“一楼是客厅,二楼是书房,三楼是房间,天台和地下一楼都是娱乐场所,地下二楼是杂物仓库。”
“您的房间在三楼左边第二个房间,右边第三个是先生的,除了您自己的房间外,其余的房间均不可以进入。”
来到一楼和二楼的楼梯拐角处,管家突然停住了脚步,指着墙上的画说道:
“这是先生的妻子生前所画,除了先生外谁都不能靠近。”
容渔循着望去,是一副水墨画,出水芙蓉。
画的真好看。
容渔在心里称赞道:
顾羽驰的妻子肯定是一位温柔知礼的人。
“旁边的白瓷器则是顾先生在拍卖场十万元拍的装饰品。”
顾羽驰回到家,容渔刚刚逛完一圈别墅。
“怎么样?环境熟悉了吗?”
顾羽驰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衬衫,身材一级棒。
容渔感觉自己要流鼻血了,点头:
“熟悉了,这里太棒。简直是我做梦梦到的房子。”
闻言,顾羽驰的目光带上了一些温度:
“你喜欢就好。”
略微虚拍容渔的肩膀:
“早点休息,明天还有事情。”
容渔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下来了。
房子太大就有这点不好略微逛一逛就天黑了,夸张的说,都能在家里迷路。
容渔正准备回房间休息。
正好撞见女仆一瘸一拐的抱着一大堆东西上楼。
容渔见女仆要搬那么多的东西,一时心软。
“把东西给我吧!我帮你。”
女仆也不推辞,把东西一股脑塞到了容渔手里。
东西不沉,但是高高的堆起来有点遮挡视线。
容渔偏着头往上走,尚未走几步,容渔就被人抬腿绊了一下,不受控制的向前倒去。
怀里一大堆的东西也不受控的向前。
前面正好是顾羽驰妻子留下来的那副顾羽驰珍爱万分的水墨画。
千万不能砸坏。
容渔千钧一发之际偏移了身子,没有碰到水墨画。
却不小心碰到了水墨画旁边的青白瓷器。
脆弱的瓷器摇摇晃晃,从台子上跌落下来,只听一声脆响,碎成了片。
容渔和瓷器一样,啪叽一下摔在楼梯上,牢牢抓住了扶手才没有顺着楼梯叽里咕噜的滚下来。
顾羽驰闻声而来。
正对上女仆一脸的沉痛:
“先生,容先生毁掉了徐先生留下来的花瓶。”
方才还一瘸一拐的女仆在顾羽驰面前,突然就能正常走路了。
容渔眯起眼睛,身上的剧痛和女仆的让他不禁皱起眉头:
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故意告诉容渔,水墨画是顾羽驰妻子的遗作,旁边的瓷瓶与之将比是便宜货,让容渔摔倒时下意识避开水墨画选择撞向瓷瓶,但是其实水墨画旁边的瓷器才是顾羽驰妻子真正的遗作。
容渔不知不觉掉进管家和女仆联手给他制作的大坑里了。
容渔戏精上身,趴在地上不起来了,虚伪的眼泪立刻涌上眼眶:
“呜呜,我的腿好疼,姐姐你为什么要推我呢。姐姐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呢?”
不就是波脏水嘛!他也会。而且这也不算波脏水,只是在陈述事实。
没想到,女仆的演技比容渔还要好,并且早早有十几套应对方案,铁了心的要把容渔赶出去。
女仆鼻尖哭的通红,眼睛红肿,小小声的抽泣着:
“是我的错,没有看好容先生,让他打碎了花瓶。”
话看似在认错,其实是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了容渔。
顾羽驰很看重亡妻的留下来的花瓶,之前有一个女仆因为略微碰了碰花瓶,二话没说就被顾羽驰开除了。
而现在,容渔直接把花瓶打碎了,顾羽驰肯定饶不了他。
当场离婚都是有可能的。
这样的话,自己就有机会,上位成为顾夫人。
顾羽驰脸色不好。
女仆心中暗喜,一切都在自己掌控之中。
容渔正要辩解几句,抬头就看见顾羽驰漆黑的脸,话咽回了肚子。
顾羽驰大步朝着容渔走来。
容渔以为顾羽驰要打他,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下一秒,一双结实有力的胳膊担在容渔脑后膝下,紧接着身子拖离地面,有腾空的感觉。
容渔被顾羽驰公主抱了。
容渔不可置信的睁开眼睛,能看到顾羽驰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和卓越的侧脸。
顾羽驰转头朝着女仆怒吼道:
“你哭什么!”
容渔立刻把没有流出来的眼泪缩回去。
女仆没想到顾羽驰会吼自己,呆愣住了。
“容渔摔倒了,你难道不应该要先把人扶起来,去拿医疗箱吗?”
“你叔叔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管家在暗处见情况不好,顾羽驰没有责备容渔,反而对着自己的侄女发货,连忙出来圆场。
“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顾羽驰眸子深深的望了管家一眼:
“发生什么事情你自己知道。”
路过女仆身侧,顾羽驰冷冷抛下一句:
“你以后不用来了。”
说罢抱着容渔扬长而去。
女仆脸色发白,满脸的不可置信,无力的瘫坐在地。
靠着顾羽驰的胸膛,容渔的心脏砰砰直跳。
“伤到哪里了吗?”
顾羽驰一问,容渔后知后觉脚腕有阵刺疼。但还是强忍着不适道:
“没事。”
顾羽驰推开房门,打开灯,将容渔小心翼翼放到床上。
床垫柔软,容渔一下子就陷进去了。
容渔第一次见到自己房间的布置。
大窗户,柔软的大床,书架,床头柜完全是按照容渔的心意定制的。
连窗帘床单被罩枕套的颜色样式,都完全符合容渔的心意。
自己的房间装饰,容渔原本是想等睡觉时再仔细看看的。
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了。
顾羽驰脱下容渔的拖鞋,露出容渔红肿的脚腕。
“都肿了还叫没事。”
容渔道:
“没事,明天自己会消肿的。”
这个理由显然没有让顾羽驰相信,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来别墅。”
半个小时后,提着大药箱的医生气喘吁吁的赶来了:
“谁病了?”
顾羽驰指着床上的人:
“他。”
见顾羽驰面色凝重,医生不敢轻视,仔仔细细里里外外把容渔检查了一遍:
“扭伤,好好修养,半个月左右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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