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觉得,我并不是一个会讲故事的人,但我一定是一个会聊天的人。
因为许多原因,见了许多人,遇见了许多事。
在某一个下午,我突然意识到,我应该写点儿什么,以纪念那些经过我生命的人,那些此生只能见一面的人。
在我决定落笔的时候,我的脑子其实是混乱的,就像有太多的线交织在一起。
以至于这个念头,被我一次次地压下去,现在压不住了。还是写吧!
……
当罪恶的深渊涌入欲望的角落,那舞台终将血色映红。十八岁花季少女,被校园霸凌后,毅然决然的跳下了十八层高楼,只为警示那些曾经“欺负”过她的同学们。
某条街上的某个老板,烤出来的羊肉串特别好吃,肉质筋道,金黄流油,去任何一家都找不到类似的口感。
但其实,他的串是用人、肉烤出来的,你喜欢的筋道不过是人的肌丝蛋白。
城里每月有多少流浪汉失踪,他就进了多少只‘羊’!
某座学校的某个老师,做出来的唐宋泥人栩栩如生,荣获全国大奖,还摆在了教学楼展示。
但其实,他是将那些被自己残忍性侵的女生,都活活封在了雕塑里。
毁尸灭迹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它变成‘展览品’!
某片地段的某个企业,每个月都会有工人跳楼,据说这些人死了看起来是正常死亡但其实不是……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案件就在我们眼前,而我们,却只选择了袖手旁观。人性的险恶无法想象,人性的欲望不断扩张,而人,终将不再是人。
【开】
2014年,3月5日,一则寻人启事几乎刷满了我整个下午的朋友圈。
【赵xx,女,五岁,山城市第五幼儿园小一班学生,于今早六点在上学路上失踪,失踪前上身穿着第五幼儿园的校服,下身穿着一件蓝黄相间的条形毛裤,如有消息者请拨打1358518xxxx定重谢】
我看了一眼这个小女孩的照片,可也就是这一眼,却让我这颗心脏像被装了十吨货的大货车猛撞了一样。
这个小女孩我见过,就在今天早上六点半的时候,我下楼刚买早餐准备上班,就看到这个小姑娘一个人站在灌肠摊前走来走去,没过多久,一个男人突然抱起小姑娘朝外环方向走,这走着走着,小姑娘还和这个男人说了一会儿悄悄话。
难道……“喂,我在跟你说话呢。”“啊……你说啥了?”说话的是山城市刑侦一队队长张野,他是个话痨,平日里没事的时候,就爱来我办公室喝喝茶唠唠嗑,我也不知道他这个队长为什么会当的这么闲,一个礼拜总有三四天一个下午都来我办公室。
我也是嫌他太啰嗦了,拿出手机刷了个朋友圈,才得知这个叫做赵筱雅的姑娘失踪的事情。
张野拿开了我面前的茶杯,直将手机递给了我,说道:“我说,这件事情你怎么看,我跟你打赌,这个姑娘,一定是被拐走了,多好看,眼睛多大……’我点了点头:“是啊,近些年来,山城市被拐儿童的案件屡见不鲜,如果这个姑娘真的被拐走了,往好了说,她这辈子都被毁了,往坏了说,她可能连命都没了。”
我无法想象这个姑娘被带走后会有什么境遇,但在我所接的案件里面,被拐孩童被找回的几率几乎只有百分之五左右,剩下的不是被人贩子打断了手脚放在街上行乞,就是被人贩子卖到乡野去,总而言之,他们的未来,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未来。
想到这里,我白了一眼张野,轻声说道:“是啊,所以你这个一队队长在干啥?还有空天天来我这……”我话还没说完,我的手机却响了起来。电话是南区派出所打来的,说是南区市郊发生了命案。
挂了电话,我拿起桌上的蛋饼啃了一口,随即拿起外套转身对张野说道:“今天早上我见过这个女孩,是一个男人带着的,一会儿我把这个男人的样貌详细描述给你,你去人口失踪处处理一下,如果这个男人不是其亲属,很有可能就是带走小女孩的人,这个案子我会持续关注,直到这个女孩被找到,你要再来我办公室,腿都给你打断。”说完这句话,我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办公室。
来到案发地时,周边已经围满了警戒线,而警戒线外,则是数以百计的围观群众。
这里是郊外,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直到当区民警带着我穿过了几栋公寓楼我才明白,这里虽所属郊外,但这些楼内大多都是一些单身公寓,所租群体也大多都是一些来山城后过度的外地人,毕竟这里是郊区,房租自然便宜了很多。
这是一套单身公寓,一进门,玄关处,墙壁上,甚至于一旁的鞋柜内测,都有不规则喷射状的血渍,玄关内是一处开放式的客厅,客厅的装饰很简单,一张摆满了炒菜的饭桌及一张白底却被血溅红了的血色沙发。
令人膛目结舌的是,当我跟着民警继续走进这客厅后的厨房时。
一排吊着的尸体竟直接悬挂在了厨房的天花板之上!
“卧……卧槽……呕……头儿,我憋不住了,我去下厕所。”
说话的是顾南风,一个警界的传奇,搏击天才,犯罪心理学及犯罪痕迹学双博士学位,但就是这么一个看上去比我都有资格当队长的人,居然晕尸。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口袋里面掏出一瓶风油精递给了他,便转身就进了这厨房。
走近一看,这些尸体就像是脱了骨一般,我这才刚走到这三具尸体前,一块皮就这样兹拉一声从这第一具尸体上脱落而下。
不对,我抬头朝那第一具尸体看去,除去掉下的“皮囊”这皮囊之下,几乎只有血肉模糊的骨头,那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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