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梨衣,该吃药了。”
金莲(不是),明非捧着一瓶透着红晕光辉的药水缓缓向床上……坐着的女孩走去。
“不”
那是写在便签的汉字,绘梨衣学过一点点中文,这种粉红色的便利贴被绘梨衣贴在额头上,活像林正英港僵片里的小僵尸,她鼓着腮帮,左右左右的摇晃着脑袋,谁见过这么萌的僵尸妹子,路明非露出傻笑的痴痴表情。
但那可不行,路明非决定狠下心来,他把玻璃小瓶晃了晃。
“草莓味的哦,甜甜的~”
路明非展示把瓶口打开,又假装凑过去嗅了嗅,一脸陶醉的样子,路·欺诈师上线。
这瓶溶液就是进度条的具现物红药水,透过玻璃瓶看,内部的液体与兑了水的红墨水没什么两样,它的作用也挺不明的,瓶口雕刻着回血两字,但路明非分析,越是粗暴简单的效果越不可思议。
虽然他弄不懂进度条究竟是什么,但其产物,效果都是不错的……想起他“做人”那会,嗯,挺夸张的……
绘梨衣一副狐疑姿态,用笔在新便签纸上写。
“sakura不骗绘梨衣”
这次换路明非脑袋点的飞起,在绘梨衣看来,sakura笑的不好看,年轻的她没见识过那叫失去良心的笑。
也为难路明非了,谁让女孩根本不同意回家呢,而且根据他记录的回忆,回家和一年,也是等于慢性死亡……
他看着这个抱着小瓶子一饮而尽的傻瓜女孩,她甚至不担心自己有什么坏想法,要是她也这么相信别人可怎么办,路明非自私的想,他得保护好这个傻丫头。
而且,他不同意这个女孩去死,如此而已。
路明非看着女孩的反应,外挂出品的所有产品效果都是很快的,他迫切的观察着绘梨衣有没有好一点。
没什么不同……难道……这件物品只是那种没什么用的废物吗?
路明非有些担心,他离近点,仔细的观察一遍又一遍。
好像……皮肤好了点,绘梨衣白皙的脸蛋还是那么可爱,身材好像没什么变化,该是多大的也还是原来的型号……咳,重点是,眼睛!
原本有些暗淡的颜色变成了正红色,这一次,看不出任何的灰败感,路明非拍一下脑袋,找什么不同啊,一瓶治疗的药水而已,好好一个正常的人还能多出一对翅膀吗。
路明非觉得不能瞎想,正常可是挺好的,下次再问问小家伙不就行了。
他想,他最近一直都很懈怠。
除了刚开始那会,感受危机四伏的他不断用动用着进度条具现的物品和技能强大自己,可后来呢,人人都吹捧自己是s级,是未来的领袖,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飘了。
他忘了,无论别人捧得他多高,自己仍就是那个“普普通通”的正常人,虽然这个普通家伙开了一些外挂……
但飞起的越高,失去动力时就会摔的越惨,就像一拳里的king,人们每次都希望肩负最强的他去斩杀一个又一个鬼龙级的怪人。
可真正面对危险时,又会如何呢,普通的还是普通,平凡的还在平凡。
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揍了老唐一顿他发现自己保命外挂,没了……
路明非暗自发誓,现在要开始全力开挂(好理想),他更害怕那个红药水其实对绘梨衣没什么作用,他一定要尽快弄出对她病情有用的物品,竭尽全力,不,是一定要做到!
他看着女孩的后脑壳宣誓。
背面?路明非发觉事情不对,绘梨衣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不理sakura了。
“啊?”
铁直男路明非感受胸口有些郁闷,他,不会哄女孩子啊……
他以前特喜欢威尔史密斯主演的那部叫恋爱专家的电影,他妄想过自己就是那个爱情大师,当晚他就设计了好多“浪漫”又幽默的桥段,看着长长一整篇纸,他尝试按照稿子去念,于是他震惊的发现自己“口吃”达到了大师级别。
尽皆是往事不堪回首。
路明非有些抓耳挠腮,他尝试凑过去。
“绘梨衣咱们去看富士山?”
绘梨衣把头别到了另一边。
“绘梨衣我们打游戏吗?”路明非又尝试说。
绘梨衣有些小意动,悄悄看了眼讪笑的路明非,眼珠转了转,又别过去。
路明非没折了,以他贫瘠的脑袋也就能想到这么多,他变得垂头丧气起来。
“sakura骗人,没有甜甜草莓”
绘梨衣小手突然递过来张纸条,展示让路明非看。
路明非懂了,原来在这里,可这种情况要怎么做?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路明非选择最笨的方法,他双手合十,声音扭捏。
“对不起,是我错了。”
低头。
就当路明非心中哀悼着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和女孩相处时,一个暖暖的,柔软的小“挂件”抱到了路明非右胳膊上,一个小便签递到他脸前。
“sakura最好了”
翻过去还有一张。
“要富士山,要打游戏,和sakura一起”
路明非看着萌哒哒的女孩,笑的和甜蜜,原来,恋爱专家也不难吗,他天赋绝对很高,就是自信!
“呸!”
另一屋的某只废犬发出唾弃的声音,大清早发狗粮,祝福你们狼狈为奸痴男怨女百年好合。
富士山之旅芬格尔表示不参加了,比起当电灯泡,他更喜欢宅在套房睡大觉。
那对狗男女离开了,留下芬格尔幽怨的眼神盯着富丽精雕的天花板。
“我的老校长,还不来提走你心心念念的s级吗,再晚点人家都得在东京生孩子安居了。”
芬格尔随手发了条秘密短信,洗洗漱漱,不情不愿的穿好“行动服”,保镖这活,最辛苦了。
另一边的老式手机上。
老绅士嘴角微微翘起,他把清酒喝干,杯子放到矮木桌上,从精美的手工刺绣垫上站起。
“看来我的好孩子已经没耐心了。”
另一处发出了推门声,一位头发花白,看起来几乎比昂热校长都苍老几分的老头走进来。
看着那个白黑和服的老人一步步走过,昂热轻声招呼。
“阿贺。”
看起来,孩子还得练练心性,昂热复又坐下,准备和这个几十年未见的学生聊聊天。
想来特工同志也不会介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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