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刚才在师尊那碰到跟师妹一起去泰安城的舒敏,他说师妹看到漓殇之后不知去向。我准备前往泰安城一趟,你要一起吗?”
虽然他一个人也可以去,但他不确定师妹究竟想起来多少,他不知一个人该如何面对她。
“果然,师尊说让师妹去泰安城时我就担忧那盏无忧茶的效果经了这么几百年效果会不会衰退,这么快就验证了。后天吧,刚好我要跟帜儿去泰安城拜见岳父母亲。”
“嗯,到时可以直接住在我家就在城里”帜先接道。
“好,那我后日来奚云峰到时一起出发”。
第三天
颀珏殿更衣室,雕刻梅兰竹菊的琉璃屏风后面传出几道暧昧的声音。
“师尊,这件太红了。要不我们穿那一件吧”帜先手指柜子里放着的月白色衣裳。
“帜儿我们下次再穿那件,我翻阅民间嫁娶习俗,回门时要穿红色,方为吉庆。乖,忍忍。”亲吻一侧脸颊,逸安温柔哄人。
听到是嫁娶习俗,帜先有点犹豫,他不喜欢太过鲜艳的颜色但是穿红色能够告诉别人他跟师尊是一对的。
看帜先的表情有所松动,逸安赶忙加紧火候。捏捏帜先柔软的腰肢,亲亲诱人的红色嘴唇,头埋在颈窝里缓慢磨蹭“帜儿,好不好,好不好嘛”
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师尊,帜先只觉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脖子痒痒的既想推开师尊又希望师尊再待会儿。
“嘶”脖子像被蚊子叮了一口,帜先瞪向搂着自己的逸安。但是始作俑者毫无反应,继续自顾自地吮吸帜先的脖颈。
“师尊~”帜先轻推逸安。
“帜儿”逸安加大了拥抱的力度。
轻薄的寝衣隔绝不了任何一点温度,帜先能够感受到师尊身上的每一寸温度,正欲再次动作时,他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瞬间不动如山。
从发顶一路向下抚摸,像在顺一只可爱小猫一样,逸安好笑地看着怀里突然安静的帜先,凑近他的耳朵,坏心眼地往他的耳后根吹了口气又轻轻咬了下耳垂。
“帜儿,要不我们明天再出发如何”
被玩弄了敏感点,帜先浑身有点僵硬“这…这不太好吧,师伯还在等我们呢”
“错了”惩罚性地含住帜先的耳垂,上下牙齿不断摩擦,不痛倒像是调情。
“什么错了”帜先觉得现在自己的脑子是一团糊浆什么都思考不了。
“是师兄,你是我夫君”
“嗯,夫君”
颀珏殿门外
“师伯,麻烦您再等等。师尊说要再确认一下礼品。”德先给逸谨再次添上茶水,这已经是第三回了,也不知师尊那边好了没,派人进去传话一直都是让师伯喝茶休息。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逸谨终于看到师弟出现“准备好了吗?现在走”
“嗯,去到时先不进城,我在城外建有小庄园先歇在那顺便把畅宁接过来,汇总情况再做打算。”
“好”
泰安城外
“到了,就是这”大手一挥一座江南风格精巧设计的庄园显现出来,逸安当先推开大门将众人迎进去。
“师兄,你自己挑个房间休息,我进趟城把畅宁接过来”
“去吧”于是逸谨向庄园深处行去。
“帜儿,师尊先进城向父母亲下拜帖,你在这乖乖等师尊”
“嗯,我等师尊回来”轻轻拍了拍帜先的发顶,又要了个香吻,逸安才离开庄园。
从舒敏回山庄开始畅宁就一直守在可疑的酒楼附近,酒楼的生意不好不坏,主要对标的也是一些平常百姓,畅宁白天看着酒楼里的客人进进出出晚上悄悄潜入都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所以那天师姐到底看到什么她现在仍是一头雾水。
算算时间,舒敏大概也是这几天回来,不知道庄里长老会下达什么指令。
“夫人我回来了。这几天幸苦你了。”
畅宁惊讶地看着出现在自己眼前之人,之前两人说好的是舒敏回来后在小竹屋见面怎么临时改地点了。
“夫君这么快处理好事情了?”
“嗯,毕竟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吗。眼看就要天黑了,夫人我们回家吧。”
“好”虽然不解但是畅宁还是点头同意。
两人收拾好货郎担,一路往出城方向走,经过一个空无人烟地的小巷时拐了进去。
“师兄,畅宁来了”
面向小巷另一边的人翻转回身,夕阳在其背后照耀,美到无法描述的容貌映入畅宁的眼中。师兄恢复容貌了!
“这几日幸苦你了,等会还得麻烦畅宁你带个路”。
隔着一段距离时畅宁就觉得背影有些许熟悉但没想到真是恢复回来的逸安师兄,畅宁连忙行了个问安礼,“师兄想去哪?这几天我大概把泰安城的地方走了个遍,只要不是太偏的地方都知道路。”
“咳咳~”逸安以手掩嘴清了下嗓音,脸上微微染上红晕“就是,那个,你知道壤驷一族具体住在泰安城哪里吗?”
“壤驷!那个有着上千年传承的医药世家?”
“对,就是这个家族”
“这个家族住得比较偏僻,现在去吗?”
“麻烦师妹你了”。
“小事,师兄这边走”于是畅宁带着逸安和舒敏两个人从小巷走进繁华的闹市区再走向与城门方向相反的城中边缘地带。
壤驷,取名其先祖名讳。壤驷出生于战乱时期,幼年饱受战火摧残一直过着食不果腹的日子,在其八岁那年父亲被拉充军母亲一人艰难抚养一家以至积劳成疾,早早离世。孤单的小壤驷随着难民逃窜的人流一直辗转各地,直到遇见其恩师。恩师是个修习法术的修士,修炼多年近百年来一直游历各处悬壶济世,恰遇壤驷倾其所有教其医术,让他有一技傍身得以在艰难世道存活下去。小壤驷也不负师父期望,十分刻苦努力最终学有所成。恩师考校过壤驷医术之后便让他离开,去往各地界,无论贫富贵贱凡有病患求医必定医治。壤驷也确实谨遵师嘱,一直满怀对师父的感恩救治所遇病患,并在娶妻生子后传其医术给子孙后代,教导子孙延续师嘱,壤驷一族就这样慢慢发展起来到如今人人敬之的医药世家。
帜先的父母就是这个家族的一员,按理来说他也本该是一名医者但其幼年发生的一件事彻底改变了他的人生轨迹。
壤驷虽是大族,其门楣设计却是小巧简约很是普通。
以逸安为首其他两人紧随其后,叩击门环,两声过后传来脚步声,“吱呀”一声,一稚童从门缝探出脑袋。
“您好,请问公子叩门所为何事?”小童穿着一件红色黑边的肚兜配着棉麻质地的裤子,眼睛里的瞳仁骨碌碌地转,显得很是聪慧机敏。
“您好,小可逸安,携师弟妹前来拜见壤驷族长和壤驷平长辈,还望通传。”
“还请稍待片刻”小童礼貌回应然后一溜烟儿地往里跑。
一刻钟后,一位年纪大约12岁上下的女童前来开门,边请逸安等人进门边说道:“实在不好意思,我家族长有事外出了,不过,壤驷师伯在家现正在厅里候着公子,您这边请。”
“多谢”
待客厅里,壤驷平正在冲泡茶水,早先族里小孩传来消息说是儿子的师尊上门,他跟夫人两人搜肠刮肚想了一圈也没想出逸安仙人上门的缘由,自从五百年儿子回来后就很少在两人面前提及他的师尊更是常年不着家,这儿子没回来师尊找上门来是个什么情况?
“伯父好”一进大厅,逸安便先行了个晚辈礼,这可把壤驷平惊到了,慌忙侧身避开同时还以一礼。
“仙人何必如此大礼,折煞老朽”
“伯父应当的”逸安恭敬再施一礼。
如果刚才壤驷平是吃惊现在就是震惊,逸安仙人称自己为伯父!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称呼。从两人的年龄到阅历来算自己都是小辈更何况他还是自己儿子的师尊更没有理由称自己为伯父,除非······
“难道···”壤驷平被惊到一时不知如何出声
“是您想得那样。我来此主要是求得您的原谅,因为不久前我刚与令郎壤驷澄即帜先结契成为道侣,事先没有通知两位长辈实在罪过,还望您能原谅。”逸安躬身表示歉意。
“这、这”壤驷平深呼吸了几口气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只要澄儿自己愿意我们作父母的就祝福你们。只是我有一事不明,就是之前有次澄儿回来表情失落我以为是他对您表明心意被拒绝了没想到如今竟然发展到结契。”
“这个说来话长,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以后一定解释给您二位知晓。此次前来主要是请罪然后想问下父亲母亲近日可有时间,我打算带着帜先回来就当作是回门礼。”
骤然听到比自己年长千岁不止的仙人称自己为父亲,壤驷平觉得自己有必要吃颗救心丸,努力平复下自己激荡不已的心情,声音平缓道:“好,那日后再说。回门的话后日如何?你们回门是件大事,我先跟族里长辈通报一声。”
“一切但凭父母亲做主”
“嗯。那个澄儿进来可好?有一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帜儿很好,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帜儿的。”
“那就有劳仙人了”
“岳父叫我逸安即可”
“哦,哦好的。”送走逸安等人,壤驷平几乎是飘着脚步回到自己居住的院里,刚才发生的事情太过突然猛烈他需要时间好好消化一下然后还得组织一下语言该怎么告诉夫人儿子成亲了还是跟他心心念念的师尊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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