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逍鸿对我眨了眨眼,抬起一掌朝最前面的一名狱守劈出一掌。
“啊——”
那狱守一声惨叫,被陆逍鸿一掌劈得倒飞了出去,还“哎哟哟”带翻了后面一群。
陆逍鸿拉着我,我拉着十四,抬脚就要从这生生劈出来的一条路冲出去。
“别让他们逃了,杀了他们!”
西越真人边哭边嚷着,随着他的声音,一个个狱守如同子弹破膛而出,带着呼呼的罡风声,笔直僵硬的冲我们激射而来。
陆逍鸿拉着我和十四,左避右闪,险险能避开,可我们周围的那些地阶狱守却无法避开。
“嘭”的一声撞上去,发出气球爆破的声音后,只见一片血雾,血雾后,射过来的人肉子弹和被撞上的狱守同时炸碎。
连完整的四肢都没有留下。
更惨的是被当成武器射过来的狱守,由于被西越真人霸道的真气强行贯穿全身,筋脉肌肉均早已被震得寸寸断裂,撞上人之后,那支撑着的真气卸去,瞬间变成一堆肉泥。
触目惊心不外如是。
人群再次骚乱起来,有人企图偷偷往外退,却又被一个声音给惊得停住了脚步。
“想走,没这么容易!”
声音从玻璃门后传进来,是之前进监狱去看情况的何狱典。#@$&a;
他的手中还拎着一个蜷缩成一团,手脚被打了结的人,正是之前被十四丢在那件空牢室里的那名狱守。
“是她——”
那狱守目眦尽裂的瞪着十四叫嚷着,“我亲眼看到了,那个金发的女孩是个妖怪,我亲眼见到她吃了那些鬼王和极阴煞,然后就变成了一个女人,她是一只金毛大狗!”
“你是说,那些鬼王和极阴煞是被她吃的?”
西越真人听到那狱守的话,顿时停住了哭嚎,站起了身子,目光中带着一股狂热的光芒望着十四。%&a;(&a;
“真人,我仔细查探过,那些鬼王和极阴煞的确是一点气息都没有留下,的确有些像是被什么东西吞掉了。”
何狱典有些忌惮的望了我们一眼,转头对西越真人说道。
“蠢货,她可不是金色大狗,她是一只已经化成人形的上古神兽萤侄!这个世界上,只有萤侄会以灵魄为食。”
西越真人目光热切的望着十四,接着道:“我说得对不对?如果你今天愿意跟我结下契约,成为我的奴仆,我便放过他们俩,怎么样?”
没想到这西越真人这么快就识破了十四的身份,还起了觊觎心。
倒不是个真正的草包,还是有些见识的。
“你长得那么丑,灵魂还臭不可闻,别说奴仆了,就算是你让我给你当娘,我也不要跟你结契约!”
十四乌黑的大眼睛溜溜的望着西越真人,满脸嫌弃的望着西越真人,脆生生的回答道。
说完还“呸”的一声朝地上吐了一口痰。
人群中不知道谁发出压抑不住的嗤笑声。
“你——你——岂有此理——”
西越真人还挂着泪痕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抬手一挥,又是十来颗人肉炮弹朝我们疾冲而来。
十四跃起,亮出尖利的爪刺,毫不犹豫的朝那些人肉炮弹挥了过去。
“噗——噗——噗——”
连番轻响,那些飞来的狱守全都碎成肉泥,一时间血肉横飞,连我和陆逍鸿身上都沾了不少残渣。
但由于率先出手,并没有伤到其他狱守,甚至还为了躲避那些人肉炮弹,入群再次散开了一条缝隙。
“走!”
陆逍鸿轻喝一声,一手抓起我一手抓起十四,转身就朝外冲去。
“快拦住他们,别让他们走了!”
胡副狱典一直站在人群的最外边没出声,见我们要走,忽然开口道。
与此同时,两道凌厉的罡风从我们身后劈了过来,并不是来自胡副狱典的方向。
不用看就知道,西越真人和何狱典出手了。
周围的那些狱守也全都朝我们涌了过来,一道道或强或弱的真气如同箭矢一般从四面八方朝我们袭来。
好在我们的体内的真气更强,那些真气完全无法伤到我们。
虽然伤不到,但人数实在太多,到底都是天师,想要不伤他们的性命硬挤出去也有些困难。
刚刚避开后脑袭击而来的那道罡风,忽而眼前一道寒光一闪,眼见着就要刺到我的脸上,我想要后退一步避开,却发现身后有人,抵住退路。
空间太过狭小,再高的修为也很难施展开来。
我将头稍稍一歪,真寻思着只能任凭那匕首伤到肩膀,将真气上涌至肩头护住筋脉,谁知那扎向我的匕首竟偏了方向,扎在了我身边一名狱守的脸上。
“啊——”的一声惨叫,血喷了我一脸。
我一愣,只见我拿着匕首的那名胖狱守冲我眨巴了一下眼睛,挥舞着匕首朝后仰倒而去,壮硕的身子压倒七八个人,我们面前又瞬间腾出一条路来。
身后惨叫声不断,数道罡风朝我们劈了过来,却劈尽数劈到了围拢过来的狱守身上,一个个倒下,又一个个朝我们围拢过来。
“轰——”
通道尽头处突然传来一声轰然爆炸声,浓烟和一些白色的碎末涌了进来。
“不好了,真人阁被人炸了!”
瞬间的安静后,有狱守喊出声,通道里的情况越发骚乱了。
有拼命往外挤的,也有拼命往里挤想要抓住我们的。
陆逍鸿拉起我和十四的手,趁着这一瞬间的安静拔身而起,越过层层叠叠的狱守,掠了出去。
再落地时那些狱守已经被我们尽数甩在了后面。
这过程,如今说起了洋洋洒洒一大堆,不过是电光火石间一两秒的事。
“不要让他们跑了!”
西越真人气急败坏的喊着,同时双掌劈出一股强悍的气浪,瞬间劈飞了数十名狱守天师。
两道人影在惨叫着的人群后面腾空跃起,朝我们的方向飞掠而来。
但此时已经太迟了,通道前面出现一片亮光,和隐约的葱翠色绿植。
耳边又是几道凌厉的风声划过,我们终于走出这条通道。
同样是厚实的金属铁门。
一出监狱通道,入目便是一片葱郁的树林。
监狱外的一栋白色建筑被炸得面目全非,看不出原本的形状,浓烟滚滚,将周围的树木浮上一层灰白色烟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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