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生一步跨入洞天,周身便被无尽的灰蒙气息包裹。
他有种土包子进村的感觉,难道这些都是香火吗?
他下意识地调动体内仙元吸收了一点灰雾进入体内仙宫,意识控制着系统,将香火转化成了极品功德。
下一刻,他的表情一滞。
和他想的一样,这包裹在他周身的都是香火,数不尽的香火。
“早知道纪公富有,只是未曾想竟这般富有!要是能够全部取走……”
这般想着,就听见有人在喊他。
“大力贤侄?”
“……哦!”
叶长生慌忙应了一声。
察觉到叶长生的表情有些慌乱,纪公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心中难免生出一丝轻视之意。
“虽是人间道君,但终究资历尚浅,不过些许香火,何须这般失态!”
他下意识地在心中摇了摇头,觉得叶长生见识太短。
但是,他转念想到,这位年轻的道君日后的目标可是雷部,当下收起了轻视之意。
尚在人间便已经修至古法天仙,日后前途绝不会止步普通雷神,最次也是雷司之主。
“这可是未来的雷司之主啊!”
纪公默默在心中感慨了一声,随后朝着四周挥了挥手,对着叶修解释道,“大力贤侄,此乃是本府君耗费千年亲自布置的大阵,以香火为基础,借大唐气运为阵眼,如此才有这般磅礴大气的气势。”
此时的叶长生也意识到了自己之前的失态,但是他心中一点也不慌,更没有主动道歉的意思。
因为眼前纪公的实力对他根本就构不成威胁。
不得不说,在这个世界,实力就是底气。
在拥有随时可以掀桌子的实力之后,他的胆子自是大了不少,根本就不在乎纪公的真实想法。
能忽悠最好,要是忽悠不了,大不了直接拍拍屁股走人。
只要不是杀了城隍,折损天庭脸面,就算纪公将他告到天庭,天庭也不会重视。
最多也就是派些天兵找一找那本就不存在的大力道君。
这般想着,叶长生顿时觉得底气十足,神色平静,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对着纪公笑道,“府君大人手段有夺天造化之势,晚辈佩服!”
听到叶长生的话,纪公也是默默地眯起了双眼。
“此子心性好生可怕!”
“以晚辈自居,却进门就取了本府君数百缕香火,如此失礼,不但没有主动认错,反而神色自若。”
“这是笃定本府君不会因此而计较还是根本没把自己当晚辈?”
他笑着望向了叶长生。
若说之前他对叶长生收起轻视之心是因为叶长生的实力和潜力,那现在收起轻视之心便是因为叶长生的心性和胆识。
“此子是个做大事的人物,日后必能在天庭掀起一番风云。”
这般想着,他的嘴完全咧开,让自己的笑容显得更加真诚,“大力贤侄过誉了,和真武大帝所传阵法相比,我那阵法完全就是小孩子的玩意儿。”
叶长生淡定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纪公也不觉得尴尬,反而觉得叶长生的表现才是符合预期的表现。
他热情的拉起叶长生的手,迅速走进了洞天仙宫之中,“上次与贤侄匆匆一别,未能与贤侄好生畅谈,为兄一直颇为惋惜,如今贤侄登门拜访,需得痛饮三天才能尽兴。”
叶长生停下脚步,“府君何须如此客气?晚辈惶恐!”
纪公顿时脸色一拉,心中有了怒意。
心道:本府君不计较已是让步,竟这般不识抬举!
“贤侄这是何意?莫非是瞧不起本府君?”
“府君多虑了,小道对府君自是有敬仰之心,否则也不会登门拜访。”
纪公神色稍稍缓和,“那贤侄这是何意?”
叶长生从容不迫的从体内仙宫取出了一枚白玉腰牌,“敢问纪公可知这是何物?”
感受到白玉腰牌之中传来的太乙金仙气息,纪公顿时吓的呆若木鸡,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可……可是太白星君大人的腰牌?”
叶长生缓缓点头,“府君好见识,此物的确是星君大人所赐!”
“此子不是真武大帝的弟子?怎么又得了星君大人的腰牌?”
纪公内心狂震。
太白星君乃是天庭驻西方的杀星,实力乃是七曜星君之首。
更关键的是他还是玉帝近臣,常与人间行走,便是人前显圣也不受雷部束缚,他在天庭的地位就相当于人间手握“天子剑”代天子巡查的顾命大臣。
他作为人间第一城隍,可以仗着缴纳香火数量众多跟雷部雷神称兄道弟。
但是,在太白星君面前,他也就比蚂蚁大上一些罢了!
他压制住内心的震惊,勉强挤出了一丝微笑,“敢问道君,可是太白星君有事要吩咐?”
“太白星君的名头这么好用?”
叶长生略微挑眉,笑着说道,“星君大人命我换些香火。”
“香火?”
纪公微微一震。
星君大人会缺香火?
他狐疑地看了看叶长生,又看了看叶长生手中的白玉腰牌。
片刻之后,躬身询问道,“不知星君大人要取香火做什么?”
察觉到纪公的怀疑,叶长生面色一冷,挺直腰杆,俯视着纪公,“大胆纪公!星君大人的事情也是你能过问的?”
噗通一声。
纪公直接吓得跪在地上,只觉背后冷汗直流。
太白星君代表玉帝在人间做事,他的事情的确不是一个小小城隍能够过问的。
“使君息怒,小神知错了!敢问使君星君大人要多少香火?小神好提前准备。”
见到纪公认怂,叶长生顿时心中大喜,只是他也不知道这位纪公究竟有多少香火。
毕竟能依靠香火修至金仙中期,对香火的消耗也不是个小数目。
于是,他试探性地竖起了一根手指。
“一万万缕?”
纪公面色一喜。
这个数目对别的城隍来说可以算是抄家,但是对他来说,却不至于伤筋动骨。
毕竟他已经在人间做了数十万年的城隍,即便除去修行和阵法以及日常人际关系维护所消耗的香火,这些年来他也累积超过了三十万万的香火。
“一亿都不觉得多?这家伙的富有程度真是难以想象啊!”
这般想着,叶长生摇了摇手,再次竖起了一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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