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在哪里?”周斯衍一贯头脑清醒,可偏偏在遇上唐枝意的事上,乱了分寸。
白轶是程隽野的兄弟,从前再怎么样,都暗中较劲,可如今,当着兄弟的面来要人,怎么也是在打脸。
“嫂子……嫂子她在家啊,不在我这……”白轶装死。
显然周斯衍有备而来,他低着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划过,片刻之后,白轶带有特殊提示音的手机响了。
「让他上去。」
周斯衍不做停留,掠过他直接上楼,白轶紧跟其后。
周斯衍停在999房门前,手落把手上,有一刻的停顿,他幽深的目光似乎要洞穿这扇门,看看在这房间的女孩究竟怎么样了。
然而,房门推开,洁白的床上空无一人,头顶的吊灯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都照得煞亮。
白轶跟在后面,也看到了空荡的房间,内心蓦然一惊,正对的窗户大敞着,凉风从窗外灌进来,可偏生让他觉得灼热。
难道……人掉下去了?
安静的房间内,传来流水的声音,周斯衍跨步迈向浴室,没有片刻的犹豫将其推开。
白轶紧跟过来,周斯衍已经将浴室门关上。
“出去。”
好歹是兄弟的老婆,要是在他这里出事,他也没法交代。
白轶没见到人,自然不愿退让,可是当他对上双冷若冰霜的眼眸,整个人就像摄住一般。
刚才虽然着急,却也冰冷疏离,可现在,就像是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白轶咯噔一下,莫非里面出事了?
下一秒,房门砰地一声关上,将他彻底隔绝在屋外。
他在门口来回踱步,想要打电话知会兄弟,可是里面已经有了一尊大佛,这时候叫来,无疑是要将他的酒吧拆了。
白轶想了一会,只能拨通宁澜的电话。
“宁澜,周斯衍是你叫来的?”
“嗯,有问题?”
“……”
“我记得你酒吧有房间录像,明早……你给我一份。”
“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宁澜那么笃定要录像,他在酒吧这么久,不用猜都知道唐枝意发生了什么。
“互相成全不好吗?”电话那头,全然不知悔改。
“宁澜,你在我酒吧搞这种事,回头隽哥怎么看我?还有周斯衍,你是怎么敢惹他的?”
“那你就说,愿不愿意帮这个忙吧。”
“……”白轶挂断电话,内心十分烦躁。
周斯衍静静地站在浴室外,里面传来压抑的喘息声。
身前的这扇门就好似有千斤重,开不得,可是刚才那匆匆一瞥,又叫他浑身难受。
浴缸中的水溢了出来,带着一丝丝鲜红,女孩那裸露的地方都被抓出一道道伤痕,鲜血溢出,而她浑然不觉疼痛。
身体中那深入骨髓的酥痒,就好有万千蚂蚁啃噬,燥热的身体完全浸入浴缸,也不能抒缓分毫。
细碎的声音在唇齿间呜咽,身体上受着折磨,可是大脑却保留着一丝清醒。
她知道,浴室外面有人,只要她开了这扇门,所有的痛苦都可以得到抒解,但是,心中那根紧绷的高压线,在此刻却亮了红灯。
她十分无助地望着头顶的白炽灯,痛恨自己是那么的无能,竟然又被宁澜摆了一道。
齿贝死死咬住下嘴唇,尖锐的指甲扣进了血肉之中,体内那如蚁附骨的感觉,一浪比一浪汹涌,就连身下的水都灼热无比。
就在这时,浴室的大门开了。
唐枝意迷离着双眼看向来人。
在白炽灯下,他的五官美的无可挑剔,垂眸看着浑身湿透的她,眼中有化不开的浓墨,离得更近,能清楚地看到她皮肤上的绯色,就像一朵朵晕染的红梅。
唐枝意能感受到男人的视线在她的身上逡巡,他的目光好似带有热度,肌肤再次升温,羞耻不堪,喉咙吞咽下的声音,只当是保留最后一丝尊严。
下一秒,男人突然俯身,骨节分明的手指探向浴缸。
唐枝意随着他突如其来的东西,呼吸更加凌乱,她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水中。
水波轻轻漾起,将他黑色的西装袖打湿了半截。
周斯衍精准地捉住了她胡乱抓挠的小手,带出水面,另一只手好似早有准备的用领带将她的双手捆绑起来。
“别挠,会留疤。”
他的嗓音一贯的清冷,可今日,唐枝意却听出了别的味道。
周斯衍看着逐渐清澈的浴缸,灯光的折射下,能清楚地看到女孩的小脚丫在水中紧绷着……
他仅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声音沙哑地说道,“我去外面等你,有事叫我。”
唐枝意动了动眼皮,没有说,不过,随着他的离开,浴室内稀薄的空气顿时顺通许多。
她呆呆地坐在浴缸里,凭借着意志去抵抗那一阵阵消磨人性的欲念……
浴室门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啪嗒一声打开。
女孩光着脚丫走了出来,打湿的衣服和裤子,显示十分狼狈,而这次,她没有退缩。清冷的眼神扫过周斯衍,冷冷地说了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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