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上一层一层方形木栏缩小到最中间,向上延伸,很高,像是镂空的,能看到外面的天空。
容霓感觉泡温泉也不过如此吧,热气懵的晕乎乎的。
太暖和了,导致她差点睡着,忘了自己想要速战速决的初心。
这个澡洗了挺久,现在她就是出去就能倒头就睡的状态。
走到镜子跟前,看到自己脸还是有黑色的残留,没洗干净。
对啊,就知道沐浴露洗不干净。
回头去拿衣服,却发现原本放在外面的衣服不见了。
容霓清醒了,从柜子里找了一件浴巾,包严实了出去,在门口叫余景丞的名字,“我衣服呢?”
在厨房门口看到了他。
“我洗了。”他说。
容霓盯着他的后背,“谁用你帮我洗啊?”
“你穿门口那件,我妈的衣服。”余景丞面色平淡,看她,“大呼小叫什么。”
容霓噎了一下,差点咬到舌头,低头看了看那件粉色的裙子,意识到什么,“滕”的,脸红了。
伸出手抓了衣服躲进去。
在里面找到了自己的内衣,容霓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深吸一口气,她把内裤洗了,等着吹干衣服和头发的功夫。
她在想,余景丞对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他是怎么想的?
没有人,会平白无故的对你好。都是带着目的性的,
是男人,就不例外。
开始,她只是看不惯他,他也应该是一样的感觉,甚至更甚。毕竟,那次,她就是从他眼里看到过,鄙视。
很扎眼的神色,让人想撕破他的那副矜傲。
招惹了他。
才知道,
他跟别的那些人也没什么不同。
……
这件衣服的样式很温柔,质感也很好。从五六岁之后她就没有穿过这样风格的裙子了,余景丞的妈妈,估计是温柔的淑女那样的?还是端庄的贵妇?
容霓穿着这件裙子在镜子前看了会儿,搓了搓脸,
这感觉不像她,不像。
她穿着衣服走出去,说实话,她也不知道要干嘛,坐在沙发上等着余景丞做饭?还是她能看看这房子的构造?穿了件衣服她走路都收敛了,不过姿势别扭,淑女也当不明白。她不打算光着脚,走过去门口蹲下找了一双拖鞋穿上。
余景丞看见她,容霓也跟他对视着。
他端着热菜和米饭,绿色短袖灰短裤,眼镜还在鼻梁上挂着,头顶的两片头发快要挡住眼睛。
容霓视线落下又抬起,撇了下唇,忍不住道:“怎么了?看得目瞪口呆了?”
她拉了一下腰间的长裙,语气有些嘲讽,“就喜欢恬静温柔的?品味要不要这么明显啊余景丞,我现在很有李书盼那味儿吗?”
说着,她佯装拉着裙子给他转一圈。
一只手抓住她胳膊,止住了她的动作,容霓转了半圈背对着跌进余景丞的怀里的时候她还在笑。
像只狐狸。
他一点都不讨厌。
“我艹,余景丞你干嘛?”容霓往后看,乱动着挣脱自己的手腕。
余景丞胸膛是滚烫的,身上有股洗发水的香味。
他抬起另一只胳膊就能笼罩住她的全身。
“放开,你恶不恶心啊?”
她张牙舞爪的下一秒,整个人就被丢进了沙发里。余景丞跟堵墙似的坐下来。
余景丞的手指戳了下容霓的脸,“没洗干净。”
容霓想起镜子里自己的脸,说:“沐浴露怎么能洗干净机油,你家没有洗衣粉吗?我的衣服你也是丢进洗衣机直接洗的吧,那肯定也洗不干净了。”
容霓说着,看到了余景丞不知道从哪儿找来的卸妆油。挤了一泵要往她脸上糊。
“我自己来。”容霓侧开脸,从他的手指上一抹,“这也是你妈…妈的?”
“嗯。”
鬼才信。
看他继续留给了她侧脸。
容霓揉自己的脸,慢条斯理地说:“洗干净就像了?”
余景丞转过来脸,突然出声,“不。”
容霓轻挑一边眉,“我更漂亮。”
管你喜欢的是谁,但是你不得不承认,我很漂亮。
容霓从不怕与人眼神对峙,抛开她故意显露出来给别人看的,她的情绪很稳定。
余景丞注视着她,眼底的波澜起伏她也看不见,“你是”
“狐狸。”
狐狸,一只勾人心魄的狐狸。
容霓率先移开了眼神,莫名其妙的,刚才他薄唇一贴一合的瞬间,她脖子后面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她想起了之前在视频里看到他叫他的猫的声音,手,和白色的猫。
猫,狐狸,lowrie
littlelowrie……这他妈不是在说情话吗?
直到鼻子嗅到一点消毒水的味道,容霓转过头,惊恐地看到余景丞这个混蛋在盯着她的腰。
容霓本想也盯回去,但是又觉得他除了脸没有什么她想看的地方,说到底还是她吃亏。
她眨了眨眼,向他伸出手。
伸出去的手被余景丞抓住,余景丞握着棉签说:“先上药。”
“什么?”
“你的腰。”
容霓眼里波动了一下,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裙子,“你有病吧?”
“我说这里。”余景丞的拇指按住她侧腰上的拉锁,往腰间拉开。
一片淤青和着伤口的胯骨显露出来,上面的肉被水泡的都有点模糊了。余景丞手劲儿大,刚才她乱动一下蹭到伤口。
容霓痛呼了一声。
正对上余景丞看过来的视线。
容霓收住声音,将脸转过一边,无言。
下一刻感觉上面冰冰凉,不知道他涂了什么。
容霓没再看,话也没说,想找点事干,她按开了电视。
余景丞心思细的有点可怕,容霓现在才觉得。
一个裙子,专门开的侧腰的拉链。
只可能是他准备好的。
普通的裙子都是后背的拉链。
她自己都要以为他是要她撩起裙子,给她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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