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耶啵全身暖洋洋的,被包裹在布里昏昏欲睡,肖战去村里上学路程是比较远的,这一个小时,他终于挺不住,梦中他再次见到了顾一野。
“我要去上学,你在家里乖乖的。”梦中的顾一野笑得很温和,眼里装的都是这只小鸡仔。
王耶啵乖巧的点点头,见那人走后,悄摸摸的跟着,走呀走呀,顾一野的背影逐渐远去,他怎么跟也跟不上。
急的眼圈发红,嘴里叽叽叽叽叫个不停,却没有唤来顾一野,身后来了一只通体纯黑的狗,在王耶啵里,那是一只巨型的狼狗,凶神恶煞,嘴里发出警告的吼叫声,伴随着时不时滴下的口水。
王耶啵全身发抖,战战栗栗的看着离自己不远的恶狗,飞快的往后跑去,可是无论怎么跑,怎么躲,狗鼻子的异常灵敏,让他惊惧不安,直到被一口咬下去,身后传来剧痛。
小翅膀扑棱扑棱,前面就是水池,他宁愿淹死,也不愿被一口吞掉。
扑通一声,沉入水中,随之而来的是鼻腔的酸辣感,一时间他心慌得厉害,他还不想死,他答应顾一野要乖乖的等。
全身滚烫滚烫,羽毛被彻底沾湿,一阵头晕目眩,王耶啵晕了过去。
醒来,他却是已然全身变了个模样,他变得和顾一野一样了。
透过水面,上面的那道影子看起来俊秀极了,额上的那抹红痕,像是只翩跹起舞的凤凰,他是哥儿。
王耶啵眉眼弯弯,挺翘的鼻梁,圆润的鼻头,饱满可爱的婴儿肥,妥妥的俊秀少年郎。
身上洁白的羽毛化成一袭白衣,好一翩翩公子。
他飞快地跑回家,没有翅膀,甚是不习惯,可是只要想到顾一野,他便心生喜悦。
一路上的芳草萋萋,百花争艳的画面他都无暇顾及,终于看到眼前的茅草屋,以往顾一野为了他的安全都会将门锁住,现下化为人形了,他扑棱的冲进去,进了院子,坐在茅草屋前面,静静的等着。
王耶啵翘首以盼,俏生生的盯着门口,直到听到顾一野推门的声音,他呆呆的看着进门的顾一野,比自己要高上不少,是不是他太矮了,会不会不喜呢?
“小鸡仔呢?”
“啊”王耶啵看着眼前冷淡的人,由于激动,或许是初成人,发不出完整的声音。
“你做了什么?”对于不请自来,随着闯入他宅的人,哪怕是哥儿,他也没了好脸色,顾一野内心慌乱,眉头紧皱,往常小鸡仔早已迎了上来,不寻常。
……
镜头一下子又换了一个画面。
“就是顾一野干的,那天黑狗被乱棍打死,吊在树上。”人群中,一人一句,东扯西扯。
“看不出来,那么温和有礼的人!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碰巧顾一野顾家大房的人拦住,同是一般年纪的顾山伸手推搡着。
“喂,看不出来,挺能耐啊。”
顾一野低头抿着嘴唇:“抱歉,有事先走。”
那几人不依不饶,愣是推搡过足了瘾,才离开。
王耶啵看不下去,每每在他们欺负顾一野后,总是悄悄的报复。
有时泼鸡屎,有时用隔壁邻居的臭鸡蛋砸,有时半夜撕了他们的作业本……
……
画面一转,他变成了凤凰,乖乖的跟在顾一野身旁,顾一野又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像是对待小鸡仔一样,爱护他,他们好像回到了从前。
“今天顾大房又来要钱了。”
“说是爷爷生病了。”
“上周,他们也是那样说的。”
“其实,我都知道,爷爷去世了,他们没了摇钱树,想到我身上了。”
“我只有你了…”
王耶啵看着眼里暗淡的顾一野,气不打一出来,在原地急的转圈圈,不要给,不要给,他们就是个无底洞,会吸干你的血液。
可是顾一野心软得厉害,每每打猎赚的钱,都分给了顾大房。
王耶啵看着这几日愈发疲劳的顾一野,心里酸酸的,他看着自己身上透着金光的羽毛动了念头,狠心扯了下来,放在地上。
第二日,果然羽毛不见了,身上疼痛难忍,但看顾大房有几日没来要钱,顾一野也鲜活起来,他便心满意足了。
……
画面一转,他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身上剧痛难忍,哼哼唧唧的呻吟着,好想最后再看看顾一野,再看一眼,便是万年。
王耶啵在梦中疼痛的叽叽叽叽叫个不停,肖战听到声响,急忙翻开布,轻轻抚摸着被压皱的嫩白的羽毛。
“怎么呢,睡觉还不老实。”肖战一把将小家伙的嘴抿住,果然看见小家伙醒来,眼里湿漉漉的,瞬间心虚起来。
王耶啵醒来,就赫然看见一张大脸正好奇的看着他,眼里是满满的逗弄之意,果然他就听到某人清朗又带着坏笑的声音。
“小鸡仔,是梦到大虫子了吧,怎么办呢?要不要给你放进裤袋里解解馋?”
……
流氓,没个正经。
……
混蛋,敢放,我就敢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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