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魏吉啼笑皆非,他这风流的名称早就在这帝都扬了名,即便依旧是炙手可热的朝堂人物,如今家室也是很拿得出手的,但不妨碍闺阁女儿们对他多有防备。
他竟是听到因着容貌名动天下的楚大姑娘说他放心。
楚徽冬心里给自己松了口气,完全没注意到魏吉那诧异的神色,只是感受到祁云鹤低头瞧了自己一眼,她虽有些害羞,但还是扬起了小头颅,努力扬起一抹笑意,轻轻浅浅的笑了笑。
夏日里的郊外的景色,即便是在羊肠小道上,景色也很是有几分野趣。
楚徽冬因着方才一番事情,现在脑袋都有些混乱,她茫然的,甚至是下意识的对着祁云鹤笑了笑,这才轻声说道:“王爷可知道这些要杀我的人是何人所派?”
两人的距离绝对是提不上在规矩的范围内,甚至是有些近了,近得他甚至能闻见楚徽冬身上那轻轻浅浅的香气,若有若无的蕴绕在他的鼻息间,慢慢的流进了他的身体里,犹如一滴雨露,滴落在他的心间。
早就知道她是个貌美的女子,他也瞧见过无数次,但未曾想到离得近了,竟是这样的好看。
肌肤细白如玉瓷一般,眉眼尽是艳丽春情,嘴唇微微张开,露出洁白的贝齿,那一双水靓的眼眸瞧过来的时候,是完全的信任,甚至是依赖。
祁云鹤想,没人能敌得过这样的眼神。
他也不能。
“你觉得是谁派来的人?”
楚徽冬不知为何,她听见祁云鹤的嗓音,总觉得有几分嘶哑。
她闻言,不知为何就觉得自己的心有几分热,她心里有几分羞涩,她并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女了,换做是旁的人,用这样的语气对着她说话,又是这样的距离,带了几分暧昧不清的嘶哑,她早就当做不要脸面的登徒子了,但如今她早就将祁云鹤当做这世间最大的好人了。
于是即便是她心里有几分不自在,但是还是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定是因为她自个儿如今有几分好色的原因,听着王爷的嗓音好听,就,就想到了其他的地方。
楚徽冬眨了眨眼睛,将心里的害羞和不自在掩饰下去,她咬了咬嘴唇,心里有些纠结,上辈子她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情,她现在觉得是沧兰和祁萧想要杀她,但这也只是猜测,她并没有能证明她猜测的证据呀。
可是,如今离成婚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她还是一无所获,又不能告诉旁的人,哥哥和娘亲很满意祁萧,她也是瞧得出来的。
楚徽冬在祁云鹤面前简直像是犹如一张白纸,心里在想什么明晃晃的都摆在了脸上。
她在纠结,难道是她也是察觉了他那位心思深沉的侄儿和那个表妹的私情?
果然,楚徽冬像是下意识的嘟了嘟嘴,低声说道:“王爷,说来您别笑话,我怕这背后指使之人,有可能是三皇子的表妹,沧兰。”
女子的面容白皙,因着说出的话实在是羞涩,还未成婚就和未来夫婿的表妹争上了,此刻渐渐的染上了几分红霞,鸦羽似的眼睫快速的颤抖着,分明是害羞的不行。
但不知为何,此刻分明应该是不敢瞧人的女子,却大着胆子将那双水亮的眼眸瞧过来,祁云鹤甚至瞧见了她眸子都在微微的颤抖。
但却有这样的大胆,别说是女子,就算是一般的男子都不敢直视他。
祁云鹤神色淡然,日光落在他的面容上,眉目冷硬,男人手指似乎还残留着那丝冷香。
第一回,他想,这样纤细的女子,那日手臂上会不会留下些痕迹。
“或许吧,我派人去查,若是得了结果,会告诉你的。”
一旁不做声的魏吉听到了,微微的挑了挑眉,那双凤眸划过一丝狡黠,他的表哥竟是铁树开了花。
按照他素来的脾性,若是楚徽冬这样问,定然是会告诉她自己去查验,或者是直接告诉她祁萧和沧兰的关系,绝对不会是这样,说话遮遮掩掩,留了许多的余地。
楚徽冬自是不知道祁云鹤没有对着她说实话,心底里满心满意的都是祁云鹤是大大的好人,和她无缘无故的,对着她这么好。
她望着面前的男人,神色里是全然的信任。
祁云鹤垂眸瞧了眼,他心中一顿,猝然抬脚,朝着前方走去,语气比这山间的清风更为冰凉。
“走吧,我送你去见你的哥哥。”
楚徽冬点了点头,一派欢喜的跟着往前走,丝毫不觉脚疼,但太阳到底是有些烈了,那张白瓷一般的面容走了两步,鬓角间就染上了几分湿润。
她自个儿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甚至心里面想着劝说哥哥和爹爹去支持祁云鹤,只不过很难罢了。
首先她在爹爹和哥哥的眼里就是不谙世事的姑娘家,其次所有人都知道她最是喜欢祁萧了,以往的哪一次闹脾气最后不是和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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