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炀脚步匆忙的跑进来的时候,瞧见自家妹妹也在,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他下意识的上下细细的瞧了瞧妹子,感觉她除了脸颊微微有些红以外,许是没什么大的问题。
楚徽冬现在好得很,刚才思绪走到了死胡同里,就在刚刚瞧见哥哥望过来担忧的面容之时,才猛的意识到,关于遇刺这件事情她完全可以装作茫然且不知晓的模样告诉哥哥呀。
她心情顿时就好了许多,加上哥哥确实是几日没见了,今日瞧见了心情更是愉悦,等着哥哥给王爷见完礼,展颜一笑,自发地挽着哥哥的臂膀,说道:“哥哥,几日都未归家,冬儿好生想你。”
楚千炀从方才瞧见妹子和北定王在一起出现在这荒郊野外的临时驻扎营之外,心就悬吊吊的,再瞧见妹子这幅明显只有在亲近人面前才会展露的活泼,心里更是没底。
他有心问上几句,但这大门口人多眼杂的,到底还是先让几人去了他的营帐。
春日的山色最是赏心悦目,之时日光颇有些毒辣,晒得楚徽冬两颊发红不说,刚到了哥哥的营帐里,喝了两口凉茶,就觉得自己有些不舒服了。
她自来是有些的酷夏的,身体的这幅反映,别说她自己,就是一旁随时关注着她的众人也都发现了。
祁云鹤微微皱眉,略有些怀疑,只是还未来得及说话,就瞧见楚千炀立马起身,对着两人告罪,接着就让玛瑙将他临时休息的帐篷收拾一番,接着熟悉的从妹子的袖口里拿出一个小盒子,从盒子里拿出一粒小药丸,就着温水就给楚徽冬喂了下去。
楚徽冬也知道自己身子骨不争气,平日里倒是习惯了,重生后更是加倍的对自己好,但面对着在边疆沙场征战过的大祁的定海战神,她到底是有些羞涩。
“哥哥,也没那么难受,自个儿来就是了。”
其他的地方,楚家人个个都惯着她,但唯独吃药这方面,楚家人将她看的格外的严格。
不是因为别的,她这是有前科偷偷躲避吃药,还不止一次,楚徽冬自小就聪慧,从来都是一副天真烂漫又听话乖巧的模样。
直到有一次也是夏日间,楚徽冬因着苦夏,惹了她头疼,当时她还小,觉得头疼已经是难受不已的事情了,为什么还要喝药,让自己胃里和嘴里都发着苦呢?
她也聪明,知道母亲和爹爹定是不会惯着她的,于是前几次都是乖乖喝了药,后面就借着等药凉一会儿再喝,现将母亲劝走,接着就偷偷乘着人不注意给倒在了花盆里。
后来都是大夫瞧着总是好不了,又闻到了门口那花盆里熟悉的药味这才发现了不对劲。
自此之后,但凡是楚徽冬喝药,楚家三哥家长总会是有一人亲眼盯着她吃去,这才放心。
两兄妹之间的眉眼官司,哪里能逃得过祁云鹤的眼睛。
楚徽冬几次哥哥示意,楚千炀却不像是往日一下子就懂了,这次反而是往着相反的意思来。
他不光强行将药喂着妹妹吃了下去,还嘴里歉意的说道:“让北定王和魏少卿见笑了,我这儿妹子向来是被娇惯了的,自小就不爱喝药,习惯性的将药藏着,我们都得盯着,只有三皇子殿下说的话,还稍微听一些。”
楚徽冬:“”
魏吉闻言却是微微挑眉瞧了眼自家表哥。
楚家这位大爷,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可就是足够明确的了。
瞧着很是不愿意和北定王府有姻亲关系。
祁云鹤神色未变,只是瞧着楚徽冬听见了三皇子时,眼底闪过的一丝不愿意和厌恶时,心中一动。
他素来不是个压抑或者是谦让的性格,况且他那皇侄儿并非什么良配。
“楚公子说笑了,本王倒是觉得楚大姑娘纯稚可人。”
楚徽冬:“!!!!!”
北定王夸她!!!!!
楚千炀:“????”
祁云鹤那双冷硬的眼眸直视着楚千炀那双略有些震惊的目光。
他正欲说什么,就听见身后传来玛瑙的声音。
“大爷,屋子收拾好了。”
楚千炀伸手将妹子抱起来,说道:“劳烦王爷和魏少卿等末将一会儿,我将妹子安顿好就马上回来。”
两人自无不肯。
此刻的楚徽冬额角已经开始一阵一阵的跳着疼,方才听到祁云鹤那般明显的夸赞之意,也只是觉得王爷在夸赞她,对她本人的脾性惊醒了肯定而已。
她也知道自己该休息了,若是再耽搁,可不是头疼这么简单了。
于是她恍惚之间,对着祁云鹤和魏吉说了句离开的话,就直接昏睡了过去,自个儿什么时候到的床褥间都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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