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与三春她们一同品过茶、赏过诗,黛玉与三春关系日益亲密起来,尤其是与迎春关系最好,现如今黛玉已将迎春当成亲姐姐看待,时常一起说话下棋。
转眼间,黛玉已在荣国府住了二个多月,京城的冬天也冷了起来。
京城的冬天十分冷,冬日里出门寒风就像刀子一样割的人生疼,对于从小生活在南方的黛玉来说是十分不适应的。
刚进入到十月时,气温骤降,黛玉就病了一场,不说初来京城的黛玉不适应这儿的天气,便是土身土长的京城人士,对于突变的天气也有不适应的,因此受了寒。
自从黛玉受了风寒,贾琰心中不放心便时常来探望。这不,今日打帘的丫鬟见了贾琰便高兴地通传二爷来了。
贾琰进了屋看见黛玉斜躺在床塌上,上前关切的询问身子好些了吗?黛玉撑起身子说:“大夫看过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再多休养几日便好的差不多了,劳烦二哥哥关心了。”
贾琰坐在一旁的丫鬟搬来的凳子上,说:“好些了便好,你初来京城想必是不适应这儿的天气,我看今年府上送来了许多上好的皮毛,明日便让祖母给做你两身厚实些的衣服,穿上也暖和些。”
黛玉答道:“咋日外祖母便派人做了,想着过几日便能做好了。”
贾琰说道祖母做事一向周全,冬日里天寒有什么缺的用的尽可以和祖母说。
两人这厢说着话,丫鬟们又通传二小姐来了,迎春进来看见贾琰也在这笑着说:“妹妹这一病,可是让我们好生担心,别的不说,我看琰弟便是每日都要来探望一回,可是衬的我们不上心了。”
说完自已先笑了起来。贾琰笑着给迎春拱手行礼道:“姐姐快别打趣我了,林妹妹自幼身子弱,且父母亲人不在身边,住在我们家中理应多关心些。”
迎春不与他争辩,便是住在贾府论起来也不需要他操心,但也不再多提。
林黛玉知道迎春并没有其他心思,只是打趣她们两人罢了,也并不放在心上。
迎春并不是空手来的,听说黛玉夜里总是咳嗽睡不安稳,还特意带了止咳的梨膏来,交给一旁的紫鹃嘱咐她每晚唾前冲给她主子喝,有止咳安神的效果。
紫鹃收了东西,替自家小姐谢过二小姐后便将东西好生收好,晚上冲一些给自家小姐喝。
……
三人又在一起说到元春大姐姐的婚事,元春的婚事定在了年后正月里,梁家已经派人将骋礼抬了过来,一应程序走完,就得着年后娶媳呢。
贾府最近不论主子还是下人都忙得很,正赶上年关很多事情都要办,更何况贾府的嫡出大姑娘就要出门了,又是一件大喜事。
王熙凤和李纨忙得不可开交,最忙的还要属王熙凤,她是管家理事的一把好手,性格强势,做事利索。
出生书香门第,性子软和的李纨是不如她的,平日里大事还是由王熙凤一把抓。
只看她在院中发号施令,嘱咐人将年节日用的东西提前备出来,又问管着衣料布匹的婆子府中主子们冬日的衣物都发给各房了没……下人们进进出出,人多而不显杂乱。
刚坐下来喝口茶,又见人来问今年府中下人的月钱赏赐有什么章程,凤姐又安排月钱与往年一样,又想着今年日子冷些,便吩咐给下人发的衣物布料加厚些。
一直忙到太阳落山,才算料理好今日的事务,不过明日还有庄子上的管家,和铺子上的掌柜要见,一应事务都要赶在年前处理好。
等到婆子管事的都离开,凤姐才坐在椅子上歇息会,平儿上前为自家奶奶按摩穴位。
王熙凤闭着眼睛问道:“琏二爷呢。”平儿答道:“二爷今日赴镇国公世子相邀去天香阁吃饭,想必晚间便回了。”
王熙凤轻声‘嗯’一声表示知道了,便没有再提贾琏的去处。平儿看奶奶没什么表示,不知奶奶心中是什么想法,也不在多说什么,专注地给王熙凤按摩穴位。
贾琏天黑后便带着一身酒气回了院子,见了王熙凤过好地凑上去叫了声:“奶奶”。王熙凤嫌弃他满身地酒气,让丫鬟带着他去洗漱。
贾琏洗漱好换了身衣服回来,主动向王熙凤说:“伯世子今日叫我是有一桩生意要做,他手里有批瓷器想要我出钱与他一同做。”
又看了看王熙凤的脸色道:“只是奶奶也知道我手中没什么很钱,就想着从奶奶这里先借些,日后赚了钱连本金带利息都还与奶奶。”
又有一些忐忑道:“不知奶奶意下如何……”
王熙凤并不十分相信他,只道:“有那么好的事,他会叫上你。”
贾琏又连连保证,奶奶尽管放心,我特意派人查过那批瓷器确定没什么问题,只要捣出手,就有的赚。
王熙凤看他上了心,最终还是拿了两千两银子给他,又叮嘱他,银子给了他,最后不能弄亏了本,不然下次休想再从她手中拿出银子。
贾琏得了银子连连保证,又说了许多好听话,哄得王熙凤高兴,夫妻俩关系又重新亲密起来。
第二日贾琏便拿着很子去找伯世子,生意最终也做成了,赚了些银子,只是贾琏拿了银子便在外面偷偷鬼混已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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