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吉尔:“……”
淦,这名字特么的怎么那么帅,怎么那么有品位。
他好喜欢!
“很好,”他颇以为傲道,“从现在起,我就是‘king’了。”
黄衣教团成员:“???”
呸!!!
他意识到有人要玷污他主的荣光,顿时更愤慨也更卖力地“呜呜”起来,奈何根本就没人搭理他。
“但是这样还不够。”祝槐说。
新晋魔术师:“!”
什么,还不够吗!
他立刻摆出了一副虚心受教的表情。
“作为一名横空出世的新人,”祝槐谆谆教导,“还是有这么个名字的新人,你就应该保持一些高深莫测的神秘感,特别以咱们马上要做的事,你也不想在哪露个真面目就被人寻仇上门吧?”
“所以得来点伪装,比如说——”
她随手从旁边抽出了一张面具,直接扣在了对方脸上。
“戴上这个面具,”她义正辞严道,“面具可以常换,但‘几乎不露脸’就要成为你的个人特色。众所周知,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就是因为看不见你的脸,你的粉丝才会对你保持新鲜感与好奇心。”
当然也是为了未来某一天有人打昏冒充你方便啦。
尚且还不完全了解眼前人有多黑心肠的新人魔术师在面具后肃然起敬。
他对自己的这层伪装很满意,甚至低头扶着面具一扭一扭地扭起了太空步,扭着扭着还潇洒地一转头一挥手——倒真隐隐有了点后来那个嚣张的大龄中二的气势。
中二浓度过高jpg
“挺胸,”祝槐纠正道,“抬头——自信,一定要自信懂吗!”
魔术师从善如流地纠正了自己的动作。
祝槐:“记得和你的观众多互动,具体什么风格你自己看着办。”
“放心,我已经想好了。”魔术师压低了声音,以一种鼻孔看人的姿势深沉道,“天下地上唯我独尊。”
祝槐:“……”
祝槐:“很好,继续保持。”
要演出的话,以他现在的衣服肯定也是不行的——祝槐目光逡巡一圈,直接从旁边的一长列衣架里头挑了一件。
大概是《黄衣之王》这剧本所限,这些预备好的备用演出服装不是舞者就是宾客的华服,还有公主和一众大臣的。那要挑当然要挑地位最高的,不然也衬不了“king”这个名头,正好祝槐瞧着国王的跟他身量差不多——干脆直接把那件拿了出来。
这简直是中二的三次方!
那被捆在角落里的教团成员在她疑似要到处翻箱倒柜的时候露出了一抹紧张之色。
这神色转瞬即逝,被他掩饰得很好,却还是没有躲过祝槐的眼睛。她余光观察着那边,手从一个个抽屉上虚虚地划过去。
他起初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唯独在祝槐将手搭在某个抽屉的把手时几不可见地松了口气,然而下一秒,就看到她猛地拉开了被放过去的上一个。
黄衣教团成员:“………………”
靠啊!!!
打开这个试图被对方浑水摸鱼蒙混过去的抽屉,祝槐看到里头有一个用不知名合金做成的哨子,还有几张由拉丁文拼凑组成的不明文段。
勤奋做笔记也不失为一种千古大错。
……他们打算用拜亚基来增加召唤的成功率?
不过以她现在的人设理所当然地看不懂这些,所以当将面具掀到一半戴在脑门上的魔术师好奇地凑过来的时候,她就大方地也将那纸片展示在他面前。
——然后就看到对方的死鱼眼瞬间像迸发出光芒一样闪闪发亮。
“这是魔法,这一定是魔法,”魔术师信誓旦旦地激动道,“我以前在别的书上看过一点相关的记载,但都是残缺的,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咒语的原文——”
“这个应该是能束缚一种什么怪物,那个是制造一个……呃,好像是时空箱的改版,可以在不同地点通过绘制法阵制造出类似传送门之类的东西?”
他如数家珍,“还有哨子,附魔以后就能配合刚才那个束缚术,直接一吹,嗖地就——”
说着,他还怕说服力不够似的,在仔细辨别过那些字母后,一个词一个词地念诵了出来。随着他的低声吟诵,那金属哨子上居然真无端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辉。
祝槐:“?”
这家伙,搞不好真是个学魔法的奇才。
魔术师:“看看看!快看!”
“看到了看到了,”祝槐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收好纸条,“要去别的地方看看吗?”
魔术师:“……嗯?”
“进了一个就发现了这么几张纸片,”她向着角落里满脸痛难信的教团成员露出了一个微笑,“万一别的地方还有其他好东西呢?”
那个无意间撞破犯罪现场的倒霉蛋被他们塞进了杂物堆旁边,魔术师亲自扯了件破破烂烂一看就是次品的黄袍,在教团成员的颤抖中把他给盖上了。
抢地盘尚未成功,潜入仍需努力,俩人继续轻手轻脚地穿行在员工后台。
他们躲在墙后,亲眼看着一个原本正守在某个房间门口的剧团成员似乎因为演出的事宜被同伴叫走,而他们走过去听了听,也没有听到里头的声音。
好机会!
祝槐直接拧开了那门把手。
——好运气总归是会用完的。
下一秒,他们都知道为什么这里会有人守着了——昏黑无光的房间里,正安安静静待在角落召唤阵上的黑影倏地转头看向门外的不速之客。
那只长着蝙蝠翅膀的乌鸦般的巨大杂种生物眼睛闪烁着红光,低低地咆哮出声,挥动着爪子径直向他们扑来——
kp几乎快要失去求生欲的声音响起。
【初次目击黄衣之王的侍奉者——拜亚基,意志检定,成功豁免,失败随机下降一到六点san值。】
祝槐:“……”
斯卡蒂过了一次,换张卡还得再过一次。
[卡莲(祝槐)]进行意志检定,20/65,困难成功。
魔术师当机立断,“嘟——”地吹响了那只捂在手里的哨子。
正要袭击二人的拜亚基霎时僵直了兽爪,直挺挺地像一根冰棍一样,“哐当”栽倒在了法阵上。
就算这样捂着,哨子发出的声音还是有些尖利,祝槐果断拽了魔术师的衣服把他推进去,自己也跟着闪身,然后直接关上了门。
刚离开的剧团成员忽然站住了脚步,回头看了看,“刚才是不是有什么声啊?”
同伴:“……啊?”
他听了听也没听到什么,看更是不见影子,“错觉吧?”
“……那应该是,”男人有点犯嘀咕,“走吧,快去快回,看看团长叫咱们啥事。”
门后的两人悄悄打开了这空房间里头的灯,应该是怕拜亚基大肆破坏,屋内除了杂物以外几乎没有存放什么东西。
但也并非毫无保留,被留在这里的怪物比起囚徒更像是看守者。毕竟是负责侍奉黄衣之王的存在,总有些东西是它不会去碰的。
比方说——正好端端放在角落石台上的那本书。
这应该是个合订本。
封面上写着《塞拉伊诺断章》,但书如其名,似乎并不完整,有明显经过精心手工装订的痕迹。祝槐率先上前粗略地翻了一下,后半本应该就是《黄衣之王》的剧本。
魔术师:“??!!!”
他发达了——
他屏住了呼吸,颤抖着双手将那本书捧了起来,瞧着简直是恨不得现在就抱着它亲上几口。
“这是魔法书吧?!是的吧?!”他兴奋之余还记得该有的礼貌,“咳……那啥,你要不?”
师父请,师父请。
祝槐:“……”
她想想后来某人视书如命的架势,原来是这么能忍痛割爱的人吗?!
“不,”她用不着这个,选择另做打算,“我不要了,你想要就拿着吧。”
魔术师:“呜呜呜呜呜呜。”
什么叫灵魂知音,这就是啊!现在这样的年轻人实在是不多见了!!
“不过我有个点子。”
祝槐说:“难不成你刚才把那几种咒文都学会了?”
king严肃地点头,拜托,对他聪明绝——还没有绝顶的脑袋瓜开什么玩笑?!
“那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祝槐说,“来,当着我的面在对面的墙上开道传送门。”
魔术师:“……”
魔术师:“?????”
八点整。
已经有不少观众在验票后入场,剧院内的座位渐渐坐满了大半。祝槐和罗吉尔绕过这时候正忙碌拥挤的换装间和化妆间,另寻他路绕到舞台边沿,装置和灯光似乎都完成了最后的调试,工作人员放心地暂时忙别的去了。
幕布后的场景早就布置完毕,高处是破旧陈腐的伊提宫殿露台,地上的一方水池还因为装置尚未启动而只是片静谧的死水。背景墙上,粉红色的天空中央悬着两个太阳。
但他们现在也不需要这个。
寻了个没人经过的时机,两人聚在舞台入场处商量好待会儿在哪碰面,祝槐就冲魔术师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直接上。
祝槐也不急着离开。
她四下观察了一下,拉把梯子过来,挑了个角度最佳的位置把那块刻了黄印的徽章给挂上去了。
kp:“……”
是不是……是不是还可以稍微挽救一下,比如用点小手腕让它出点意外或者来点干扰流什么的——
一阵暗骰声。
kp:“………………”
不要真的信号这么好地把直播传过去啊啊啊啊啊啊!!!
罗吉尔扣好面具,正好帽子,迈着六亲不认的中二步伐,大步流星地上了台。
他这一举顿时惊得台下一片哗然,而当作国王打扮——身上还披着个“king”字横幅的假面魔术师在幕布前的台中站定。一道圆形灯光就瞬间打在了他身上,让他成为了万众瞩目的焦点。
而他傲慢地仰起头,也不说话,就直接一伸一缩手里预先为这场表演准备好的手杖,杖头立马喷出了绚烂的小礼花。
一头雾水的观众纷纷反应过来。
“咱们来看的不是戏剧?”
“魔术?我没听说这前头还有魔术啊?”
“来热场的?”
罗吉尔下意识瞥了旁边一眼,原本在控制台那配合的人已经离开了,而按照他们定好的计划——
他摘下高筒帽,帽子内部画好了传送门另一端的小型法阵,这时正在只有他能看到的最底端散发着淡淡光辉。
魔术师一本正经地作势向观众展示了一圈空空如也的礼帽,然后收回到自己面前,果断地伸进去一只手。
“哎!”不远处,刚组织完人们进场的剧场工作人员一回头就发现了不对劲,“这谁啊?谁让他上台的?!”
另一个工作人员:“但是——”
他看看渐渐露出期待之色的观众——这会儿也不好直接当场把人给拉下来了啊!
罗吉尔面不改色,尽管在摸到那毛茸茸的手感时察觉到了不对劲,还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地继续了自己的演出。
……他师父在传送门另一端塞了个啥东西?
所有人就这么屏住呼吸地看他掏啊掏,一点点、一点点地扯出了——
一只毛发稀疏还五颜六色的怪物脑袋。
kp:“……”
他一爪拍在了自己脸上。
工作人员:“……”
卧槽,这什么鬼玩意儿?
同样懵逼的还有观众。
“啊??”
“……丑得还挺别致。”
“不是,这怎么看都不应该是这帽子里装得下的吧?!”
“道具吗?这奇形怪状的是道具吗?!”
罗吉尔已经反应了过来,最近一排座位也距舞台有点距离,没有谁比他看得更分明,被他慢慢从传送门那边拽过来的……
根本就是房间里的那只怪物好吧?!
很显然,一只正常的拜亚基会吓到人——但一只被绑成鹌鹑的不会。
拜亚基还维持着倒地时直挺挺的姿势,四不像的脑袋上涂抹了夸张的油彩,通体上下缠满了紧绷的麻绳,以一种根本不该容纳于此的大小硬生生地被他从用法术加固过的帽子里拽出了一大半。
观众席上立刻涌现出了欢呼声。
他们看不大分明,都以为这就是准备好的演出道具,剧院内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这怎么可能是魔术——魔法!一定是魔法!”
但这一幕落在剧团成员的眼里,顿时惊没了魂魄。
“——这是谁?拜亚基怎么会在那里?!”刚走到台前的团长惊怒交加,转头就问,“那个房间不是你守着的吗?!”
跟在后头的两人:“……”
不是你把我们叫来问菠萝披萨的吗?!
“又不止是我,”男人据理力争,“麦伦也是一起负责的,他从之前开始就不见了,谁知道去哪里了?”
“麦伦——”团长愤怒道,“麦伦呢?!”
“麦伦?!”
掀开那件黄袍的剧团成员惊呼,“你怎么会在这里?”
动都不敢动以免让黄袍落在地上亵渎了它的麦伦“呜呜”着让同事解开绳子。
刚一松绑,他都顾不上跟对方说话,想着之前听到的话,头也不回地朝着关拜亚基的房间冲去。
门没有关,麦伦一头栽过去拧开门把,就见目标正站在房间中央,面前的墙上是用粉笔画好的法阵和中央绽开的小型传送门。
没了——他扫过一圈,确认拜亚基没了,连石台上用来召唤的魔法书也没了,顿时急了眼,掏出小刀就吼着冲了过去。
祝槐并不出意料地回头。
[卡莲(祝槐)]进行斗殴检定,15/80,极难成功。
她躲开男人的一刀,抓住了他的肩膀,借着对方自己冲过来的惯性,直接摁向了那漩涡状的传送阵。
油彩拜亚基的重量可不轻,魔术师将它扔在地上,甩了甩酸痛的手。结果他刚抬头,就见帽底似乎又冒了什么出来,条件反射地伸手一抓——
罗吉尔:“……”
麦伦:“……”
戴着面具的魔术师和被他揪着头发探出脑袋来的黄衣邪|教徒来了个面面相觑,但落在观众的眼里,那就是单靠一顶帽子的大变活人啊!
——观众沸腾了。
“好!”
不知是谁喊了这第一声,喝彩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渐渐地都汇聚成了同一种声音,欢呼着他戴着的那个横幅上的名字——
“king!king!king!”
看什么戏剧看什么《黄衣之王》啊!!看魔术啊!!!
前一天还落魄在街头摆摊的魔术师哪见过这阵仗,一时间竟然控制不住嘴角上扬地傻笑起来,然后倏然间领会了师父让他戴面具的真实原因——原来是为了保持形象啊!
他一恍惚松开了手,而麦伦也在这时拼命一挣,又缩回了帽子里——准确来说是传送门的另一侧,紧接着就被身后早有预料的那人重新揪着向隔壁墙上一撞,后脑勺和墙面亲吻出了沉重的闷响。
麦伦:“……!”
他两眼一翻地软倒了,祝槐将他往旁边一推,转身离开了房间,还礼貌性地帮他关上了门。
——溜了溜了。
后台还好说,台前可没有这么容易脱身,魔术师还沉浸在观众们的追捧中,浑然不觉危机的到来。
“等等,老大,”两个剧团成员突然发现了不对劲,“你看他夹在胳膊底下的是什么?!”
阿尔弗雷德·贾科尼也看到了那本书,登时像见到了菠萝披萨一样瞳孔骤缩。
“不是还有一只吗!”他吼道,“不管别的了,抓他,放拜亚基!”
不可名状的尖啸声扑面而来,刚还在装逼中跟观众们招手的魔术师抬头瞧见从舞台边缘直扑面门的怪物,吓了一大跳,条件反射地吹响了手里的哨子。
观众席上的惊呼与尖叫才刚刚响起,就在拜亚基的陡然坠机里灭了下去。
团长:“……”
剧团成员:“……”
你妈的,好丢人。
观众们:“噢噢噢噢噢!”
所以果然是道具吧!
但这下一出,king也反应了过来,剧团成员们眼见召唤书被抢,也顾不上别的了,干脆就要冲到台上来直接抓人。
魔术师爆发出了与他体力不相适配的矫健,并灵机一动地扎进了观众席——另一头的大门还在敞开着任观众们入场。
剧团成员要追他还有些距离,他们本身自然不可能跟剧场的工作人员说过自己的真实目的,此时就气急败坏地眼看着目标一边逃跑一边亲切地跟沿途还以为这也是演出一环的热情观众握手,最后在夹道欢送中钻出了大门。
追兵当然不会这么快就放弃,魔术师气喘吁吁地甩掉最近的几个,直接绕进小巷,满腔热血地跟等在自己放好了大包小包的老爷车旁边的那人打了招呼。
祝槐:“演完了?”
魔术师:“演完了!”
祝槐:“怎么样?”
“一级棒!”king嘿嘿一笑,“我还要当魔术师!”
祝槐瞄了一眼巷口对侧,笑道:“我看你前途叵测啊。”
“我这就走,他们追得上我算我输。”魔术师得意地拍了拍抱着的书,“哎,你真不走啊?”
祝槐挑了下眉,对方立马也从她的神情中读出了答案。
罗吉尔嘟囔:“……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地方。”
“至少暂时还有要做的事,对了,记得别走有麦田的那条路,走另一个方向。”祝槐眨了下眼,“来吧,说好借我的东西。”
“哎,哪能说借。”
魔术师爽快地说:“送你了。”
他摸出兜里的钥匙一扔,见她接住就一头钻进自己的老爷车,还不忘从窗里探个脑袋出来,“我找到地方躲就会发消息的啊!”
祝槐默认地笑着转了转那串房屋钥匙,俩人认识几天才在上台前第一次交换了联系方式,这会儿就目送着对方驱动着老爷车驶离了街道。
她自己往反方向踱了几步,就像是无意间经过这里的路人——反正除了一开始的男人和团长,其他人都没见过她,当然也认不出来。
果不其然,她才走出一段距离,身后就有繁杂纷乱的脚步声传来。
“在那儿!”剧团成员也顾不上她在了,指着那还能隐约看到里头那人演出服的老爷车就叫道,“回去告诉老大,咱们开车去追!”
king不愧是“king”。
罪魁祸首感叹地摇摇头。
一个人就拉走了一个教团。
她慢悠悠地往外走,急匆匆先赶过去探方向的剧团成员狐疑地看过来一眼,就在她还有心情掏出了瓶饮料来喝的动作里打消了疑虑。
祝槐没事人似的走出了巷口,隔着马路经过乱作一团的剧院,拉开停在街边的商务车车门,自然而然地坐了进去。
“挺准时啊。”她回过头,也“咦”了声,“你们都在?”
路婉婉扒着椅背,“怎么?打扰两人世界了?”
祝槐:“?”
她还没什么反应,倒是驾驶座上的年轻人被呛着似的咳了两声——他抢在别人打趣前收敛了神情,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模样。
望舒:“不是都在,还少了一个。”
“还不是我们几个一醒过来发现人不见了?”他说,“问了多德才知道你来这儿了,所以你做什么呢?”
祝槐沉吟了下。
“帮别人实现了一下职业梦想。”
下一秒,一辆只能看到残影的老爷车从他们面前的马路上呼啸而过,后头还紧紧地追着好几辆轿车和巴士车——车身上还贴着某某剧团的标志。
祝槐:“就是他,是不是很适合当赛车手?”
瑞安:“……”
其他人:“……”
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罗曼思索道,“煮啊,到底是什么呢?”
路婉婉:“我觉得我知道是什么。”
就是那个那个,每次某人要搞点事,都会出事的那个……
kp还活着吗?
【……还活着。】
众人:“……”
完了,更好奇她做了什么了。
“不管是什么,希望你挺得住,”罗曼诚恳地说,“ran。”
kp:“……”
别说的他好像已经出事了一样啊啊啊啊啊!!!
[吴克]进行敏捷检定,5/90,大成功!
众人:“???”
你也挺离谱。
【……那你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抓住了,你你你自便吧。】
“嘿嘿嘿,”唯一不在车上的吴克立马从后头探出身来,“我就说没有一只小猫咪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吧!”
被他强行抱着还在奋力地“喵喵”挣扎的——正是那只跟了他们许久的黑猫。
虽说天下黑猫长得往往差不离一个样,可看它那双眼睛和依然灵动的反应,绝对就是同一只不会错。
“我冥冥中有一种预感。”
吴克深沉地说:“果然,下车一看,就见它蹲后面车顶上看剧院那边呢——绝对有问题啊!”
“呔,大胆狂徒!”罗曼喝道,“你怎么如此不敬!”
吴克:“???”
“喂,我上次不都教你怎么抱猫了?”
望舒马上接过了那只被他抻长了的黑猫,后者没用几分钟就在极具撸猫经验的前兽医怀里舒服地“呼噜呼噜”了起来。
虽然看着还是很不情愿。
“第三街那边有个宠物店,离得也不远,”望舒说,“去那边买个宠物箱吧——也不知道它什么来头。”
甭管什么来头,先近在眼前观察一下——他无非是这个意思,而且也可以借这个理由去佩特利诺庄园一趟,就当是让克里丝汀认认是不是自己的猫。
大家自然都同意这个提议,车开到第三街,望舒和路婉婉下去以后就走向了街后头那家宠物店。其他人坐在原地等他们,百无聊赖之际,忽然看到另一处的街口旁聚集了好些民众。
他们待也待了三天,知道这在早上的托萨市并不常见,互相对视了一眼,陆续下车往那边走了过去。
“您好,”祝槐就近拍了拍一位妇人的肩膀,笑着打了招呼,“请问这里边发生了什么事吗?”
“哎哟,”对方吓了一跳,脸色还有点白,第一反应却是劝她,“可千万别进去。”
“——里头死人啦!”
几人不约而同地看了看彼此。
“死人?”祝槐问,“什么人?”
“一个女孩。”妇人担忧道,“死状就跟报纸上说的一样啊,这不才有人报了警。可吓死我了,听说可能是一大清早死在那里的,那时候我正好经过这边呢,多走一步撞上了该怎么办。”
“等会儿警察来了,说不定我还得去当证——”
“我就是警察,”祝槐果断直接掏了警证,“请问您还记得当时有看到什么吗?”
“什么都行。”
她补充道:“见到的任何东西。”
妇人有些惊讶,也没起疑心,就在她的要求下认真回想起自己当时的所见所闻。
她回忆着回忆着,恍然“啊”了声,指指远处的某个地方。
“我看见……就在那边,有辆面包车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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