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宴会盛况,已是第二日。
兰馨听采买的侍女谈闻昨日芙蓉宴,挑拣些内容给谢婉柔听。
她虽不能出门,外面的消息却可靠旁的方法知晓。
谢婉柔只觉此举另有深意。
但是,驻军的女眷们归家却无大碍。
听闻何氏也赴了宴,左思右想还是起身,打算往段府去一趟。
——
段府
何氏归家自是受到家人围观,又请了府医查脉,也没察觉其中蹊跷。
段其鸣还是觉得不够放心,“这几日,你就称病在家,任何帖子都别接。”
何氏瞧着他上火的样子,感动之余又有些好笑,“这怎么成,现在脚跟不稳,处处需要打点,我闲置在家,这些事谁去办。”
段其鸣蹙眉,感受到几分无力,家中女眷只有何氏,倘若有个女儿就好了。
何氏要是知道他的念头,不得骂一句无耻,孩子又不是用来使唤的。
正为难之际,却听侍女来报,谢家女郎求见。
何氏在茶室接见了她。
侍女在一旁煮茶。
谢婉柔着烟紫色上襦,雾蓝下裙,跪坐在何氏对面,清新淑雅。
何氏瞧着很是喜欢,语气轻柔,“好孩子,你怎么过来了?”
谢婉柔细细端详何氏面容,没发现任何不妥。
只道:“听闻何姨去了芙蓉宴,我才赶来。”
何氏诧异,“为何?是否不妥。”
谢婉柔拧了眉心,缓缓道来,“家母出自苏氏,
曾告诉我,苏家起家之前是开医馆的,对用药颇有造诣,何姨还是小心为好。”
何氏自然知道,不过见她来提醒,还是心生暖意。
“那现在如何是好?”
谢婉柔道:“为我治病的有位大夫有几分学问,何姨若不嫌,可带你去瞧瞧。”
何氏自是答应。
“这位大夫不在南阳郡城内,还得劳烦何姨走一趟了。”谢婉柔又道。
何氏表示理解,“有本事的人,自然特立独行。”
如此,段其鸣唤了段嘉許回来,秘密护送二人去寻那大夫。
谢婉柔提议三人乘坐谢家马车,以免打草惊蛇。往日这个时候,谢婉柔就会到那大夫处求药,不会引起怀疑。
何氏同意之下,越发欣赏她了,心细如发。
段嘉許自军营回来,就被塞进谢家马车,一时没反应过来。
“阿娘,可是身体有碍?”
何氏宽慰,“暂且无事,此去只为安心。”
也是怕李氏真的下毒,那驻军的家眷岂不危险。
“此事多亏了暖暖。来日定要好好谢谢人家。”
何氏有意拉近二人关系,又道。
段嘉許这才把目光落在谢婉柔身上,郑重道:“劳谢女郎费心了。”
谢婉柔不敢居功,“段小将军别嫌我多事就好。”
何氏见二人客气疏离,又见段嘉許知礼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该知礼的时候不知礼,气煞我也。
“暖暖,叫什么段小将军,他算哪门子将军,随小喜叫三郎,或者叫許三哥也行,不用那么客气。”何氏没好气道。
谢婉柔微讪,目光投向段嘉許,不知如何是好。
何氏撇了眼自家儿郎,又道:“还有你,这么客气做什么,你从前也不见得这么守礼,小喜怎么叫你就怎么叫。”
段嘉許被她骂了一通,实在冤枉,又不敢回嘴,“阿娘说的是。婉柔妹妹好。”
谢婉柔惊悚,只觉鸡皮疙瘩掉一地。
嘴里转了三转,“三郎安。”
何氏这才满意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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