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柔出去的时候,何氏和段嘉許正进来。
谢婉柔同段嘉許擦肩而过,她的目光盯着他,段嘉許如她所愿,低头望了望她。
谢婉柔有心说什么,药童已经在催了。
她只好低头走了。希望段嘉許能随机应变。
——
大秦人爱饮茶,有钱的人家都会置办一个茶室招待客人。
曲大夫不算有钱,但也不贫困,在外间也置办了一个小茶间。
谢婉柔坐在茶室里,药童到院子里侍弄药材。
她的思绪不由得放空。
不知过了多久,不远处的人家已经升起了炊烟,已经到了饭点。
段嘉許从内屋走了出来,寻到茶间,见到谢婉柔在发呆,有些稀奇,这倒是头一次见。
“怎么在发呆?”
“段小将军,情况怎么样?”谢婉柔回过神,抬眸询问道。
段嘉許闻言神情有几分复杂,从他的角度清晰可见,谢婉柔脆弱清瘦的脖颈,整个人单薄得一阵风就能吹走她。
但是她的内心是强大的,是有力量的,让人叹为观止。
真心实意道了一句,“谢女郎,多亏有你。”
待谢婉柔回过神来,段嘉許已经在院中劈起了柴,好在他是习武之人,没费多大力。
曲大夫也从内屋出来,又吩咐他去挑水,来来往往十几趟,把所有水缸都挑满了。
曲大夫才放过他。
段嘉許热得脱了外衫,玄色的里衣被汗浸湿,贴在勃发的肌肉上,看着让人眼热。
谢婉柔没敢多看。
曲大夫撇了一眼段嘉許,进了厨房。
段嘉許意会到他的意思,跟了进去。
药童已经把火烧着,曲大夫撸起袖子,切起了菜,段嘉許看了半晌,曲大夫把菜刀递给他。
段嘉許虽然在野外生存过,但仅限于烤食物,正经做菜,他还没尝试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谢婉柔在厨房外,看着他忙忙碌碌的样子,不由想到小时候,谢家和谢母一起做菜的样子。
谢母十分贤惠,经常下厨亲自做饭给谢父吃。
谢父得空时,也会在厨房帮忙,一家人其乐融融。
她突然想到,段小将军,以后一定是个好夫郎,好阿耶。
再怎么艰难,三个男人打配合还是把饭做出来了。
何氏在一边啧啧称奇,还是曲大夫有办法□□儿郎。
谢婉柔见段嘉許满脸是汗,在桌下偷偷递给他一方手帕。
段嘉許犹豫了一瞬,接过,指尖触到一丝温凉。
跟她的手帕一样,柔软温凉。
他捏在手中,半晌也没有用来擦汗,反而走到院里,用水缸里的水洗了把脸。
三人和曲大夫一同留在此处用了晚膳。
两素一荤,一碗豆腐汤,简单又不失味道。
晚风从院外穿堂而过,惬意悠扬。
临走的时候,曲大夫把药给了何氏,嘱咐道:“此药只是压制毒性,你把它分发给其他中毒者。三日之后,再派人来取解药。”
何氏再三道谢,段嘉許恭敬行了个大礼,曲大夫一一受了。
三人踏上返程的路,这一桩忧患也就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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