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月,精灵店。
鸡鸣天亮。
苏诚,夜兰,哲尔尼亚斯围在一张八仙桌旁,玩了一晚上的抽鬼牌。
按理说,在一个小时以内就能结束的对局,硬生生打了六七个小时,仍然不分胜负。
苏诚挠挠头,“夜兰小姐,都玩这么久了,你都不嫌累吗?”
夜兰用贝齿轻咬纤薄的唇瓣,奇怪了,这副牌自己明明动过手脚。
不可能抽起牌来,有人比自己还顺。
可自己,就是一把都没赢。
赢的是那个哲尔尼亚斯的精灵。
过分地说,她都赢麻了。
每把都是哲尔尼亚斯赢。
她和店长两人一把都没赢过。
这算什么事!
哲尔尼亚斯温柔地笑道,“不好意思,这把又是我赢了。”
“哦……”苏诚捂着额头,看了看晨曦从阁窗照进来,“太阳都晒屁股了,夜兰小姐,今天就算了吧,我还要做生意呢。”
夜兰想不通,为什么每把都是精灵赢,这太他么诡异了。
难道说,这只精灵已经洞穿她做的手脚,并以此来反击。
不应该啊,若是对方看穿她出千,干嘛不直接说出来,这样店长就赢了。
夜兰虽然很不甘心,可自己就是输了一晚上,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想起来都是黑历史。
夜兰捂着左脸颊,耷拉着脑袋,再这么玩下去,只怕是自取其辱。
另外,还有可能被拆穿的风险。
还是见好就收吧。
“既然如此,你我今天算不分胜负,我没有输给你,你也没有输给我,咱们扯平。”夜兰说道。
“可你输给了哲尔尼亚斯。”
夜兰:“……”
“咳咳”,夜兰轻咳两声,哪壶不开提哪壶,她默默地将纸牌收好。
从口袋中取出一张面具,戴在脸上,“精灵先帮我留着,下次我再来取。”
“好的,恭候大驾。”苏诚以营业式的微笑目送对方远去。
哲尔尼亚斯叹气一声,“你干嘛不直接拆穿她?”
苏诚笑道,“她上面有人,要是凝光知道她把通信用的手环输给我,说不定会跟我急了,反正,我也没输。”
“可你输给我了。”哲尔尼亚斯道。
苏诚:“……”
通宵一个晚上,苏诚现在整个人都精神焕发(过度亢奋),一点都不困。
反而觉得自己还能再通一个晚上。
到隔壁万民堂吃完早餐,哲尔尼亚斯还是施展神通,让苏诚睡上一个小时。
有了哲尔尼亚斯在身边,睡眠的时间就灵活多了,只要短暂入睡,就可以抵得上正常人的睡眠。
而且,睡眠质量超高。
不会有后遗症,简直就是肝帝和熬夜党的福音。
醒来以后,苏诚和哲尔尼亚斯到对面的茶馆,喝碗茶,听田铁嘴说书。
表面上是来听说书的,茶馆就是一个天然听八卦的地方。
德安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若是去询问刻晴,刻晴肯定会跟他说,高度机密,严禁外泄。
他就不去碰这个钉子了。
茶馆的消息半真半假,听听就好。
说不定,还能知晓一些内幕。
尽管他早就知道德安公的女儿事情始末的真相,对其中的一些细节,还是需要考究考究的。
“你们听说了吗,德安公的女儿找到了,昨天从井里捞起来。”
“哪个法外狂徒这么胆大包天,杀人就算了,居然往井里投尸体。”
“他这种丑恶的行为,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
“丧心病狂。”
“对。”
“……”
茶馆里的客人,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苏诚和哲尔尼亚斯在一旁听了许久,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
看来还是高估了茶馆里的消息。
不得不说,璃月七星治下的总务司和千岩军嘴巴够严的,都过去一天了。
还没有任何内幕消息流露到茶馆。
苏诚纳闷地摇摇头,打算离开。
这个时候,一位身穿黑色华服,高大俊秀的男子,提着一个鸟笼,缓缓朝这里走来。
无论是高大的身材,还是清秀的长相,都给人一种高冷的感觉。
可周围的百姓,看到他,都会和他热情的打招呼。
“钟离老爷,您来啦。”茶馆里的跑堂,一看到他,立刻热情地迎上去。
钟离冲他轻轻点头,抬眼一看,眸光清亮。
他看到了苏诚和哲尔尼亚斯也在,便迈着大长腿,大步流星地走到他们那一桌坐下。
又是你这爱玩鸟的钟离。
苏诚见对方落座,假装漫不经心地磕着椒盐瓜子。
跑堂的上了一碗绿茶。
钟离将鸟笼放在地上,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这件事,你都知道始末了吧?”
苏诚轻咳一声,佯作不知,“你在说什么?”
“德安公家发生的事。”
“我不知道,你知道吗?”
钟离捻着杯盖,啜饮一口热茶,“璃月七星一直以来做得很好,这些事,你大可不必参与。”
苏诚不喜欢这种谜语人似的问答。
“钟离先生,知道德安公女儿的去处?”苏诚故意这样问。
“一切都会有定论的。”钟离继续装谜语人。
说得全是屁话。
要么成为悬案,要么缉拿法外狂徒归案。
“既然钟离先生知道内情,何不早些将真相告知德安公,让他早点做出选择?”
“我答应过她女儿,不把事情外泄。”钟离淡淡道。
“借精灵的力量,不算犯规吧?”苏诚试探着问,毕竟,这是岩王帝君的地盘。
得看看他的脸色。
“只要是对璃月人有益的事,你都可以做。”钟离给了张通行证。
“多谢高抬贵手。”苏诚拱手道,“如此说来,你是允许真相以另一种方式呈现了。”
钟离没有再说话,静静地听说书。
苏诚只当他是默认。
他放下500摩拉,结账,和哲尔尼亚斯离开茶馆,前往绯云坡的总务司。
……
总务司内的一间办公室。
刻晴将案件资料都摊开在桌上,一手搭着雪白的下颌,一边思考案件。
旁边的慧心和千岩军的小队长弘毅在候着。
刻晴仔细一想,不卜庐的白术已经验证过,尸体并没有经过特别处理才投到井里。
身上也没有中毒的迹象。
不像是为了污染水源而导致的。
不过,据白术所言,从打捞上来的那具女尸中验出有木天蓼的成分,此人生前常患风寒湿痹,倒是与德安公的女儿花初如出一辙。
如此说来,那具女尸很有可能就是德安公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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