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修整后,铜仁和阿洛趁着天黑摸到了海岸边小船附近,迅速坐上船解开绳子拿起船桨拼命地划。
奇怪,枪老大看起来挺聪明的,为什么没有派人在海边堵他们?
两个小时后,铜仁知道为什么了。
划了两个小时的船,结果他喵跟鬼打墙一样又回到了小岛上,两个小时划了个寂寞。
枪老大和壮汉们早已在岸边等着累得半死的两人漂回来。
好家伙,又被捆起来了。
这次不仅把铜仁的打火机收了,还把两人关到了诡异的只留有一扇窗的铁皮屋子里。
这下彻底完了。
虽然身体被绑着,但脑子还可以动。
“阿洛,你有没有觉得这个岛很奇怪?”
“是有一点,这个岛上死鱼的味道很淡,往村子里走走就根本没有了。”
确实,珠峰和洛子峰岸边全都是死鱼,海面上也漂着数不清的死亡的海洋生物,而这个岛周围死去的海洋生物却非常少。
还有这个岛上天气还不错,从来抬头看到的只有乌云遮蔽的天空,在这个岛上却能看见外面少有的和煦的阳光。
之前偷仓库的时候,仓库里的东西也非常奇怪,按理说在这末日里是绝计长不出水稻这样娇贵的作物的,这里不仅有水稻,还有闲情逸致种甘蔗。
太奇怪了。
还有那个枪老大,听他和仓库守门壮汉的对话,他应该不是这里的原住民,难道他也是在海上突遇风浪被吹来的?
最奇怪的一点是,他为什么会有枪?其实在这末日里有点什么防身的东西不足为奇,还有人用毒药手榴弹防身呢。
但那个枪老大拿枪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怪异?反正就是和他这个人格格不入的气质。
他要是就站那里,到像个充满书卷气的大学生,那些壮汉可以一拳把他打飞,可是他有枪,村民们便不敢轻举妄动。
不敢……
“阿洛,你说这些土著是不是其实特别不服枪老大?这是因为他有枪才怕他?”
“你这不是废话吗?谁不怕枪?”
“那如果我们把他的枪偷走,是不是就能得救?”
阿洛:“………”这哪办得到?
…………
宽敞晦暗的房间里,斯文的青年躺倒在座位上,他用他的左手用力地去握住忍不住不停颤抖的右手。
今天开了三枪,前两枪都还好好的,那两个消极怠工不听我话的土著该死。
最后一枪,对着那个外乡人的背影。一时间脑中闪过了在末日到来昏天黑地时,也是一个背影在他面前,倒下,倒在血泊中,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青年不住的道歉。
“但我……只想活下去。”
那是郑尔第一次开枪杀人,杀了挡在他前面保护他的人。那个时候,他也是像现在这样止不住地发抖。
记忆里军官死前的眼神,郑尔至今都忘不了。
“老大,那两个外地人怎么处置?油炸还是清蒸?”门外传来手下的问题。
对,那两人,绝对不能活着,要赶紧杀了他们,不然……不然我现在的一切……都会被抢走。
郑尔全身都开始发抖,而且抖的越来越厉害,连水杯都拿不住掉到了桌子上。
“老大,你没事吧?”
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现在这副样子,要不然那些彪悍的土著一定会杀了我的。
郑尔强撑着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平常一样,“我当然没事,倒是你,要是那两个人再多活一会儿,你就要有事了。”
门外那人听了打了个寒颤。
“是,老大,小的这就去把那两人做成您最爱的清蒸肉糕。”
终于走了。
郑尔扶着墙壁走到床边拉过被子躺下。
最开始的时候,郑尔其实并没有这样特殊的癖好,可不知道是不是作孽太多还是当初在末日里看了太多人心险恶和人性扭曲心理逐渐变态了,竟觉得做这样一件以前自己觉着恶心的事实那样的愉快,令人解脱。
…………
“大哥,问你个事儿呗,你们家老大他是哪人啊,看着长着挺俊的。”铜仁开始跟守门大哥套近乎。
“这我哪知道?给爷好好待着,别打些歪主意。”
“我好好待着呢大哥,就跟你聊聊天。”
“大哥,我看你们岛上的大哥们身材都挺好的,很结实,都吃些什么,怎么练的?”
聊到这,大哥开始骄傲了,“我们金土岛,要什么有什么,想吃什么都有,只要你肯下地认真干活,用自己的劳动吃了我们岛上的作物,保准你健健康康,一身肌肉。”
原来这地方叫金土岛?挺符合的。
“那大哥,你知道为什么咱们金土岛地方这么好吗?”
“我一个粗人,哪晓得这些,倒是之前有个地理学家来咱们这,说什么季风、洋流、气候,一堆乱七八糟的词儿,我反正是不知道的。”
原来不止他们,还有其他人也曾来过这个小岛。
搞不好这个地理学家懂得如何改善土质,这样珠峰也能种水稻玉米了。再不济,他应该也知道怎么出去这个小岛吧?
“他现在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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