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琴酒疑惑的蹙了蹙眉,虽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他自然不会是那一种你说什么他就会去做的人。
更何况整个人要是去了后座,对于琴酒来说可没有一点的安全感。
他轻哼一声,就准备伸手启动车子。
“我说你,不要给我带来麻烦。”
见到琴酒的动作,他黝黑的眸子泛着冷意,北原时一把按住了琴酒要开车的举动。
琴酒看着这个因为想要阻止自己然后将整个人都探到驾驶座这边的人,眯了眯眸子。
“我不会花费心思去记住一个死人的脸。”
呵——
北原时在心底冷笑着,不会记得一个死人的脸,是想要给自己一木仓是么。
停车场自然不可能只有他们两个人,外面问询的对话声以及脚步声都越来越近。
就在后面的不远处。
“您好,先生,打扰一下,请问您刚刚有没有听到木仓声从哪里传出来。”
“好、好像就在前面,是不是什么犯人之类的?”
“请您放心,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的。”
逼仄的空间里,两人之间的距离近极了。
两人彼此之间都不肯为了对方进行配合,哪怕在这个看起来危急的时刻。
想到此处,北原时不去理会琴酒,伸手将车窗摁下留出一点缝隙,让外面可以透过缝隙看清里面。
随后摸了过去将驾驶座上的座椅放倒,整个人直接压了上去。
空间真的很挤,这是北原时此时唯一的感觉。
两个大男人在这样一个拥挤的空间里,让他不由得心情更加的坏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这个家伙的动作出乎了琴酒的意外,亦或是别的什么莫名的原因,琴酒在他压过来的时候竟然也没有阻止。
他看着上面那个眼中流露出不满和烦躁的人,只是用这样的动作欲盖弥彰着什么。
只是在被人压在身上的时候,他的心里浮现出一股逆反以及一股异样的感觉。
他的眸子渐渐黯沉了下来。
随后就被身上人脱下的外套给糊了一脸。
琴酒:“……”
很好,北原时,这笔账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被糊了一脸外套的琴酒在心底冷笑着。
“您好。”
还没等得及敲击车窗,警员就看见车窗上有一条缝隙,下意识的就往里面看去,结果就让他看到了这么一幕。
这,顿时瞳孔震惊在原地,那里面的是两个男人吧。
故意逼出来的微红的脸色,北原时将自己脱下的外套直接盖在了琴酒的脸上,就好像是不愿意被人发现另一人究竟是谁一样。
实际上也的确是如此,只是原因不太一样就是了。
他回头看过去,那个警员见此想了想还是问道,只是脸色有些尴尬。
“咳咳,先生,那个有没有听到木仓声?”
“好像在附近,但具体的不清楚。”
“啊,哦。”
“还有事么?”
北原时语气不怎么好的问道,很显然是这样的动作让他真的很难受,但是在别人的眼中就是有种在办事被打扰到的烦躁。
“没,没了。”
其实他很想看一下那下面的人究竟是什么人,但是很显然眼前的这个人并没有妥协给他看的意思。不过也是可以理解。
毕竟今晚来这里的都是些名流,要是被发现了对方是谁对彼此之间可能都不太友好。
等到人一走,他刚要从这拥挤的空间离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时,就被琴酒一把搂住腰又带了下来,他那黑色大衣口袋里不知道都装了些什么东西,硌的北原时身上有些疼。
这都不算什么,只是琴酒强势的将自己换了个位置,又因为空间太小根本不好反抗。
随之而来的是琴酒越来越近的脸,那外套被搭在了他的头上,慢慢的遮住了周围,本就黑暗的空间更是一丝光线都不曾有。
身体被牢牢锢住的感觉,让他想起来那一个月,身子变得渐渐僵硬起来。
此时琴酒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不用去后座,这里也可以。”
什么?这个时候他的思考有些滞涩。
他还在继续说着,“既然是做戏,就做全了。”
冰凉的唇覆上了他的唇,随后将他的双唇撬开,黑暗中的他陡然间睁大了眼睛,这个人在干什么!
他想将身上的人推开,可是在黑暗中的他根本没有多大的力气。
果然,自己还是对这样的环境不能适应。
哪怕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还是在思考着那一个月给自己造成的影响。
但是很快他就没有了思考的余地,琴酒发现了身下人的不专心,眸子微微眯起,加大了自己的动作,试图将身下的人逼到绝境。
“唔——”
浑身开始发软,北原时紧紧的抓住琴酒的衣服,试图寻求到一种安全感。
氧气愈发的稀少,北原时只觉得时间过得是真的煎熬,眼眶由于缺氧的难受开始泛红,只是在黑暗中根本不会被注意到。
大概是因为氧气缺少造成那对生的渴求,他在努力逃离琴酒的索取,努力找回脑子里能够思考的那根线,找准了机会,他狠狠的咬了下去。
也是因此,感受到痛意的琴酒才睁开了眼睛,然后慢慢的抬起头来。
嘴唇处被咬破,鲜血流了出来。
忽然间吸入到空气的人不停的喘着粗气,琴酒将一直搭在自己身上的外套丢至一旁,眸子从那处特地留出来的缝隙中看向外面。
冷哼一声。
最后又将视线落在了下面这个紧紧蹙眉又紧闭双眼的人,此时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着。
琴酒的眼中带着意犹未尽,他的眸子微动,这种感觉……还不错。
北原时为什么在颤抖着,因为,被气得。
这个家伙!
他闭着眼睛缓了缓后,才睁开眼睛,眼中的冷意都快要漫出来了,一字一字的咬牙开口,“黑泽阵。”
“你!”
伸出手指颤抖着指着他,却在此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在牙缝中挤出一个‘你’字,可见其被气得不轻。
这么一副怒不可及的样子让琴酒的兴致一下子就上来了,被气成这副样子真的是很少见,或者说是在琴酒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见过。
这个人从当年那么小的时候就是一副看惯了一切一样,从来不会为了任何事情轻易的露出自己的情绪,就是现在的他大概也是用着伪装套在自己的壳子外面。
看着北原时这个样子,琴酒轻笑出了声,丝毫没有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自觉,自己则是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两人的位置就这么换了过来。
偏头对着他示意道,“开车。”
北原时:“……”
心里气得不得了,面上尽全力保持着平静。
很好,他忍。
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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