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这么关心他?”回到船舫后,李明渊略有些怒气问道。
“我与商景从云州在一起,自然要关心他了。”林清然想着,这不废话吗。
“那如今我们不也是一起的吗?”李明渊话里有些醋意。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当日是被你抓来的……”林清然不懂他这话里的意思。
“那么久远的事情,你怎么还记得……”他显得有些抱怨。
“久远?这不就是一个月之前的事吗?”他这人是记性不好了?
“总之,之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你也不要计较这么多了。”这林清然怎么还如此小心眼。
果然蛮横任性,“算了,我也懒得同你计较。”说完,林清然就进到里面休息了。
这怎么好像成了我是小心眼了?李明渊感觉有些不对劲。
等陈冲采买好补及,拿取到药贴,就和其余侍卫回到了岸边的停靠点。安排好后面船只的事情,船队就又要启程了。
为了避免和晖州的官员再有过多接触,李明渊决定在抵达阳州城之前不在城内靠岸,少一些事情。
船队继续顺运河南下,两岸除了泛黄的树林,还有不少靠河为生的村落。
“这江南的房子是看着漂亮一些。”李明渊看着这些河岸的房子说。
“是啊,等到运河穿过城的时候,那儿更漂亮!”林清然靠着亭子的栏杆说。
“你去过阳州城吗?”他想了解一些关于阳州的情况。
她想了想说,“小时候去过,不过我一般去得多的是沆州,阳州没什么记忆。”
“不过阳州盛产美女。”她接着说道。
“喔,难怪你没什么记忆。”李明渊说。
“你……,我……我怎么就不漂亮了?”林清然似乎有些心虚了。
“你这样的,来我们王府当侍女估计都不行。”他看了看她,一脸遗憾地说道。
侍女?林清然白了他一眼。“幸而我没去,有你这样的,我估计能把王府给烧了!”
“那很有可能。”他笑着说道。
不同他乱说了,“阳州出名的除了美女,还有一个就是盐。”
她继续说道:“江南盐运使可是一个很肥的差事,在北方像我们平常吃的盐,大部分都是从阳州运过来的。一般能运盐的都有官家背景,你看泰州的那些盗匪都不敢劫盐商,就知道这阳州的盐商有多厉害了。”林清然这几年也接触过一些盐商,但仅限于自家购买使用,并没有贩卖,“其他的就不太了解了,我也没贩过盐。”
“看来你了解的还挺多。”李明渊有时候也挺佩服她的,一个女子能做这么多事。
“我又不像你,王府的小侯爷,这种事情那用得着你操心。”
“就不能说话温柔一些,你那有一个江南女子温润而雅的样子。”
林清然心想,我温不温柔和你有什么关系,“估计云州待久了吧,那还有什么温润而雅。”
“理由真多,你继续赏景吧,我先下去了。”说完他转身就往楼下走去了。
李明渊知道她一个女子在船上会有诸多不便,所以他一般有事情都是下到一楼和陈冲商议。
“刘为有消息过来吗?”他问道。
原先李明渊让刘为骑马去阳州城,先打探下消息,有什么情况再传信回来。
“据传信回来的人说,这二日他们就能到阳州城,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不妥,原先定王府和阳州城的一些盐商有来往,这次他们会先和这些盐商接触,有消息会再传回来。”陈冲把事情交代了一下。
“很好,那这件事就全交给你了,有什么情况再和我说。”李明渊对陈冲还是非常信任的。
“是!”
又过了几日,船就要到阳州城了,比起前些天,今日的运河两岸明显多了很多烟火气,青砖黛瓦,红墙白塔,处处透露着一种温婉雅致的感觉。
“小侯爷,已经联系好了,他们就在前面的岸边等待。”陈冲说。
“好,让他们都上来。”李明渊说。
不多会,船在一个简易的停靠点停了下来,刘为带着一些人上了船。
“见过小侯爷。”众人说道。
上船的这些人中,除了刘为还有一些阳州城当地的盐商。
“说说吧,现在阳州城是个什么情况?”李明渊问。
“小侯爷,现在阳州城虽然名面上归晖州管理,但是真正主管阳州城的是江南盐运司,由户部直接掌管,而这主掌江南盐运司的就是江南盐运使。”其中一个盐商说道。
“……原来如此,那这么说阳州城的地方官员是没有实权的?”李明渊继续问道。
“事实上阳州城本地的官员也都是听命于江南盐运使,原来我们定王府有一些人在阳州照应,但两年前定王爷去了京城后,就都从阳州调到了晖州,小侯爷如果有需要,小人可以去联络他们。”盐商继续说道。
“那你们现在没有官府照应,运盐是怎么操作的?”李明渊很关心现在他们的情况。
“我们现在的盐队,只能接一些小的生意,大部分都被江家和马家给垄断了。”
另一盐商接着说道:“现在不光运往北方的盐是由他们两家供应的,那盐运使为了打压我们,还停发了我们绝大部分的盐照,我们被打压的很厉害。”
“看来……定王府在阳州城的势力大部分已经被清除了。”李明渊想了想说。
“是的,小侯爷,而且据说他们背后还有更大权力的人。”
“这阳州城的情况很复杂啊,这样,你们先去联络一下定王府的旧部,等我的消息,我先去会会这江南盐运使。”李明渊心中暗想,如果能恢复定王府在阳州城的一些势力,这样对救出父亲一事肯定会有所帮助。
“刘为,你让其他人继续在阳州城各处待命,有需要再联络他们。”
安置好侍卫和这些盐商后,船队又继续驶向阳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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