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管太皇太后什么态度,  佟家的两个孩子,到底还是入了宫。

    开启了每隔十天才能回一次家的寄宿读书生涯。

    毓敏虽然也会时不时的叫两个孩子过来看一回,但是也只是偶尔罢了,她心里明白,  要想孩子成才,  就得下狠心,  她也只能保证,让两个孩子在上书房不要受人欺负罢了。

    毕竟如今能在上书房读书的,  那不是黄带子就是红带子,  这些人可不会管你是不是太后的侄子,他们还和皇帝一个姓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毓敏观察着佟家的两个孩子,发觉他们也一日日稳重了下来,  比起一开始时强了许多,便也放了心,不过还是吩咐底下人盯着上书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除了这些,  毓敏的宫廷生活也一日日走上了正轨。

    如今皇后入了宫,太皇太后再怎么霸道,  也得意思意思将宫权交出来,  毕竟皇后才是正经的六宫之主。

    但是因为太皇太后的地位,皇后还是每日都得来太皇太后跟前禀报宫中事宜,  正经拿主意的,那还得是太皇太后。

    索性赫舍里氏也是个有手段的人,  将太皇太后交代下来的宫务处理的滴水不漏,任谁也挑不出一丝错来,太皇太后对她的态度也慢慢转化了许多。

    眼看着要过年了,  宫里的事情更多了,赫舍里氏也越发忙碌了,毓敏看她忙的那个样子,便免了她每日下午的请安,让她好生打理宫务,保养身体,别的不必太过操心。

    赫舍里氏一脸感动的推辞了几回,最后看实在是却不过,这才应了下来。

    天气一日日冷了起来,寿安宫里也烧上了炭,毓敏这儿分过来的,自然是上好的银丝碳,烧起来也没什么烟,十分好用。

    毓敏一开始让人修整寿安宫的时候,就特意让人多做了暖墙和暖炕。

    因此这个冬天,毓敏倒是过了个暖冬,每日里除了去太皇太后那儿应个卯,她基本不出门。

    就连慈仁宫的仁宪太后有时候都会打趣她:“真真比闺阁里的大姑娘还要守规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时常也见不到你。”

    毓敏便只是笑:“我自来不爱走动,如今天儿又寒,便更不爱往外头去了。”

    在这样的年代,要是在冬天得了什么风寒伤寒之类的病,那致死率高的你想都想不到,毓敏自打经历了一回生死之后,就再不想冒这个险了,因此整个冬天都老实窝着。

    一直等到年后,毓敏还是保持着深居简出的生活习惯,不过即便再不爱出去,这个年她还是得和宫里人一起过,因此也感受了一下赫舍里氏入宫以来,第一次主持筹备的年节。

    赫舍里氏到底年轻,在筹备年节时,守着以往规矩的同时,也准备了不少小花样,比如今年除了宫里准备的戏班子之外,又请了几个变戏法的入宫献艺。

    毓敏在现代的时候,这种戏法魔术看得多了,也不多惊讶,不过像是太皇太后和仁宪太后这种久居深宫之人,看了难免惊叹。

    仁宪太后心思浅些,因此已经肉眼可见的对赫舍里氏生出了无限的喜爱。

    “皇后请的这个变戏法的好,赶明儿我做寿,也要请他们一次才行。”

    赫舍里氏笑着应了:“皇额娘放心,只要您喜欢,日后咱们过节的时候,都请他们入宫助兴。”

    太皇太后却只是矜持的点评:“请外头的人进来,一次两次的倒也是个趣味,但是若是长此以往,难免被有心人利用,生出祸患来,皇后要真有此心,可让内务府那边训练一批变戏法的人出来,如此也安全。”

    赫舍里氏立刻起身领训,口中连道嫔妾思虑不周。

    太皇太后见她并不因为自己这话,而生出怨怼之情,便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等从慈宁宫出来,毓敏拉着赫舍里氏的手柔声道:“太皇太后那话倒也不是斥责你,只是怕你思虑不周,反而好心办了坏事,你莫要难受,这回你将年节筹备的如此好,太皇太后心里也是喜欢的。”

    赫舍里氏面露浅笑:“额娘放心,儿臣虽然愚钝,却也明白事理,自然不会因为此事就生出旁的心思。”

    那就好,毓敏拍了拍赫舍里氏的手背,想着这段时间玄烨因为鳌拜和苏克萨哈挣地之事而头疼,便道:“这段时间,皇帝因为前朝之事心情不大好,你等闲莫要招惹他,等他自己想明白了,自然就缓过劲来了。”

    赫舍里氏虽然也察觉到皇上情绪不对,但是对毓敏能给自己提点还是心怀感激的,立刻道:“多谢额娘提点。”

    毓敏只是一笑:“我只盼着你和玄烨都好好的。”

    两人各自回了宫,毓敏回去自然洗漱歇息不提,而赫舍里氏回了宫,还是得处理宫务。

    底下人将今日要处理的事情呈了上来,赫舍里氏大致看了一下,又给各处都给了回信,但是等看到最后一件事时,手上难免顿住了。

    “钮祜禄福晋宫里的炭没了,我记得年前时是一次性将所有的炭都分发了下去,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钮祜禄氏入了宫之后,既没有正式封妃,也没正紧说个位份,只是拿了妃等级待遇,因此宫里也只能钮祜禄福晋的混叫着。

    底下人听皇后这么问,立刻有人站出来回话:“是前段时间钮祜禄福晋病了,就消耗炭多了些,因此才不够用。”

    皇后这才想起来,就在年前的时候,眼看着快要过年了,钮祜禄氏却感染了风寒,病了整整半个月,自己免了她的请安,不过听人说也是到前几日才好全,没想到这病来的这般厉害,不过半个月就把炭火都消耗完了。

    皇后自然也不会因为这一斤半斤的炭火和钮祜禄氏那边斤斤计较,立刻大笔一挥,将自己份例中的一部分炭火拨了一些过去。

    不过这也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具体之后该怎么办,明儿还得禀报了太皇太后才能清楚。

    翊坤宫这边,很快就收到了皇后那边的回信,皇后将自己的炭火份例,拨给了钮祜禄福晋。

    钮祜禄氏半靠在榻上,听着底下人的回禀,神色平静。

    许久才道:“何敢让娘娘为了我短了炭火用度,嫔妾实在惶恐。”

    来回事的,是皇后身边的大宫女玉英,听着这话只是一笑:“娘娘莫要这般说,之前娘娘生病,皇后娘娘因为忙着年节,关照不及,如今又让娘娘少了炭火用度,皇后娘娘更是心中难安,这些炭火娘娘先用着,等明日请示了太皇太后,自然不至于使娘娘受冻。”

    钮祜禄氏神色淡淡,听了这话也只是客气的说了几句不敢,最后便让人将玉英送了出去。

    等钮祜禄氏的贴身宫女送完人回来,面上也是一脸担忧的神色,犹豫道:“到底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娘娘待她是不是有些冷淡了。”

    钮祜禄氏正在垂眸看一本书,听着这话,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只淡淡道:“我如今入了宫,竟是要连一个奴才的脸色也要看吗?”

    宫女被吓的脸色惨白,她是钮祜禄家安排在钮祜禄福晋身边伺候的,也算是自己人了,一听这话,急忙两三步走上前来,低声道:“奴才并非此意,只是,只是……”

    “好了。”钮祜禄氏打断了宫女的话:“我如今既入了宫,做了皇上的妃嫔,那一举一动就自有其法度,何必作践自己折了自己的骨气,皇后娘娘是个宽厚人,定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迁怒于我,你多心了。”

    宫女这才缓过一口气,小声的应了一声。

    这日下午,玄烨处理完事情,便来了毓敏的寿安宫里说话。

    他这段时间,被两旗争地的事儿弄得肝火上扬,见谁都不顺眼,但是等入了寿安宫,那点浮躁的怒意到底压了下去,先老老实实给毓敏请了安,又在毓敏对面坐下。

    毓敏此时本是坐在炕上打络子的,这是她这段时间发觉的一项爱好,但是一见着儿子过来,就把打了一半的络子放到了一边。

    见他气哄哄的样子,忍不住笑道:“你这是怎么了啊?”

    玄烨有些恼火的猛喝了一口茶:“还不是那个鳌拜!真是胆大妄为,眼红正白旗的地多,无缘无故的就要与正白旗换地,此等荒唐之事怎能答允,且不说两旗的旗丁已经在本旗的土地上落户生根多年,如此行事只会扰乱生产,干扰民生,便是按照礼法,此事也于礼不合,只他自己,为了自己私欲,就如此胡乱行事,真是其心可诛!”

    毓敏虽然久在深宫,但是最近也听说了此事,鳌拜如此行事,也的确是有些嚣张跋扈了,不过要说这事儿,根儿还是在多尔衮身上。

    当年满人入关,多尔衮身为正白旗的旗主,自然多有偏向正白旗,圈地的时候,也是正白旗圈的最多,哪怕后来多尔衮倒台,正白旗的权利被顺治回收,与镶黄旗和正黄旗成为所谓的上三旗。

    但是这个占地的格局还是不变的,毕竟已经圈好了的地方,要是再换,其中牵扯的问题很多,因此哪怕镶黄旗和正黄旗有什么异议,他们也没啥办法。

    可是现在不同了,现在四位辅政大臣俱出自上三旗,索尼是正黄旗,遏必隆和鳌拜都是镶黄旗,苏克萨哈一个正白旗的,还是背刺多尔衮才上位的,不仅气短而且也是独木难支,在索尼避世不出的境况下,根本就不是遏必隆和鳌拜的对手。

    毓敏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只能叹了口气道:“此事若能转圜就尽力转圜,若不能转圜,还要看太皇太后的意思。”

    四位辅政大臣,基本上都是太皇太后的铁杆,要是太皇太后出口干涉,那自然能起些作用。

    玄烨却摇了摇头:“此等事情,太皇太后不会放在心上,定不会管的。”

    毓敏叹了口气,这话的确不错。

    如此看起来,这事儿只怕真的已成定局。

    事情最后也果然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了,索尼对此事不置一词,鳌拜步步紧逼,遏必隆在一旁附和鼓噪,苏克萨哈最后只能沉默不语,默认了换地之事。

    玄烨为了这事儿不知上了多少火,只可惜,如今的他也只能隐忍。

    或许是察觉出了小皇帝的不满,三月的时候,索尼突然上书,请求皇帝亲政。

    此事一出,朝堂内外顿时泛起巨震。

    毓敏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也一下子愣住了。

    许久终于醒过神来,心里不由感慨索尼这个人聪明。

    在换地之事上,他一言未发,心里肯定明白自己惹了皇帝不喜,但是他很快就抛出这样一个巨大的投名状来,那之前他的所作所为,皇帝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在皇帝心里,换地的事儿自然比不上亲政来的实惠。

    而玄烨接到这个折子的时候,也很惊讶,他没料到索尼会突然如此上书。

    不过玄烨到底是稳重之人,很快就察觉出了这个巨大诱饵之下的隐患,他现在毫无实权,所谓的亲政,不是你自己同意了就能真的亲政,还需要别人的支持。

    因此在接到折子之后,他强力克制住了内心的激动,留中不发,又选了一个好日子,领着四位辅政大臣,前往太皇太后宫中请命。

    太皇太后自然也早就收到消息,她的目光从皇帝还有四位辅政大臣身上一一扫过,看到索尼时,目光停留了一瞬,但是又很快移开。

    她心里清楚,一个皇后之位,已经足以让索尼站到了皇帝一侧,这也是她早有预料的事情,而她当时之所以没有拦着,便是她心里清楚,她能压制住小皇帝一时,却压不住他一世。

    要是这个时候就和他撕破脸,怀了他的打算,那么日后只要自己不下狠手除掉自己的亲孙子,等自己去了,皇帝的报复只会更猛烈。

    她并不想做一个临朝称制的太后,她暂时也做不到,所以只能妥协。

    可是现在,让小皇帝亲政,太皇太后闭了闭眼,还是太早了些啊。

    等太皇太后再次睁眼的时候,眼底已经是一片坚定,她沉声道:“皇帝年幼,若是你等此时谢政,皇帝如何能独理朝政,还是暂缓一二年再说吧。”

    这话一说出来,整个慈宁宫的氛围肉眼可见的松缓了下来。

    尤其是鳌拜和遏必隆,两人面上神色都缓和了许多,至于索尼,仿佛是早有所料一般,依旧半垂着眼眸,默不作声。

    玄烨也早就料到此事不会这么容易,不过在听到太皇太后否定的话时,心中还是生出了巨大的失落之感,只是他这几年养气功夫越发到位,面上倒是没露出什么痕迹来,只是恭敬的行了一礼,道:“皇祖母考虑的周到,确该如此。”

    说完他转身看向几位辅臣,面上满是温和:“朝政繁忙,还要依靠几位大人辅佐。”

    索尼四人自然躬身行礼:“臣等遵旨。”

    如此,这一出上书亲政的戏码就这么虎头蛇尾的落了幕,宫里宫外看戏的人,有欣喜的,也有失落的。

    不过要说这其中感受最深的,自然是玄烨本人。

    毓敏这一天用完晚膳就哪儿也没去,端坐在殿中等人。

    一直到天都快黑透了,外面终于传话,皇上来了。

    毓敏叹了口气,让人将儿子请了进来。

    他是自己掀了帘子进来的,后面跟着打帘子的人,都没能凑到跟前去。

    毓敏就这么看着他垂头丧脑的走到自己跟前,抿着唇,一言不发。

    毓敏神色有些恍惚,仿佛想起了他小时候的情形,那时候顺治因着孝献皇后入宫,许久都不来看他们母子,玄烨也是这样,低垂着眉眼,紧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一副倔强的模样。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毓敏知道,这孩子是心里委屈了。

    她自然也和当年一样,抬起手抚了抚玄烨的头,柔声道:“别难受,会好的。”

    玄烨握住了额娘的手,久久没有说话。

    很快的,在前朝又因为争地的事儿闹出了新闻。

    原来是苏克萨哈这个旗主虽然退让了,可是他手底下的几个人正白旗的官员却很不情愿,骨头比苏克萨哈还硬,对于换地的事儿,死扛着不给落实。

    鳌拜是什么样的人,直接将其中三个刺头告到了皇帝御前,死咬着这三人,还要以藐视上命,延误拨地的罪名处死这三人。

    玄烨当然不同意此事,可是如今的四位辅臣,苏克萨哈根本斗不过鳌拜和遏必隆,索尼在此事上又是作壁上观,因此玄烨只能将这三人收监,然后交由刑部论罪。

    就这样,鳌拜还是不满,希望皇帝能直接下令处死三人,这回玄烨倒是死咬着都没有下令了,鳌拜只能干等着刑部的结果。

    不过这种大事,刑部也不敢轻忽,只能仔细审查办案,生怕顺了哥情失了嫂意,因此这一下子就将事情拖了下去。

    玄烨在这之后,也终于有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这段时间他频繁召见索尼,两人也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而后宫这边,太皇太后或许是看明白了这个孙儿果真是翅膀硬了,因此在四月份的时候,突然让人从科尔沁送了个小姑娘入宫。

    这人自然也是正经的博尔济吉特氏,与太皇太后一家也是沾亲带故,但是关键问题是,这小姑娘年纪虽然比玄烨还小些,可是从辈分上讲,却是玄烨的表姑。

    原本玄烨还打着,纳一个博尔济吉特氏入宫,安一安皇太后的心也无所谓,可是一听说这人算是他的表姑,像玄烨这样受传统儒家教育的人,立刻便心生厌恶,对此事也是多有排斥。

    他还跑来和毓敏吐槽:“如今国朝入关多年,怎么还能行此不伦之举,皇祖母这不是惹人非议吗?”

    毓敏只是一笑:“那姑娘与太皇太后亲缘极远,也算不得不伦。”

    玄烨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到底也没出五服,此事不妥,不过既然接过来了,就且先在宫里养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毓敏知道这孩子主意正,也不多劝,反正以毓敏看来,如今玄烨的后宫已经够多了,这人不入后宫对她兴许也是件好事儿。

    很快的,那小姑娘就被接进了宫。

    入宫那日,毓敏还去看了,小姑娘不过十一岁,面上还是一团孩子气,不过规矩倒是很好,毓敏瞧着,与那些满洲勋贵家庭出身的贵女们也差不了多少。

    太皇太后和仁宪太后都很喜欢她,仁宪太后甚至还满脸笑的将小姑娘抱在怀里,给她喂点心吃。

    在这种氛围下,毓敏当然也不会扫兴,也笑着给了那小姑娘一份厚厚的见面礼,跟着夸赞了几句。

    小姑娘看着毓敏,有些腼腆的笑了,一边的太皇太后道:“这孩子,圆脸厚耳垂,一看就是个有福的,该给咱们玄烨定下才好。”

    这话一说出来,屋里顿时一静。

    坐在毓敏身边的皇后神色微顿,很快又恢复寻常,依旧一脸的平静。

    毓敏自然也早就知道太皇太后的心思,听着这话,便笑着道:“的确是个有福气的姑娘,只是还有些太小了,还是再等几年吧,玄烨这孩子如今也没个定性,别慢待了格格才是。”

    太皇太后神色淡淡看了眼毓敏,心里明白,这话肯定是皇帝的意思,否则以佟氏的谨慎,必不会这般明确的拒绝她的提议。

    也得亏太皇太后这次并不想和先皇时闹得那么僵硬,听了这话也只轻飘飘的点了点头:“这话倒不错,的确有些小了,养几年再说。”

    一边的仁宪太后没有察觉出氛围的异样,也跟着笑道:“不如让这姑娘去我宫里吧,我瞧着她就喜欢。”

    太皇太后细细的抚摸着小姑娘浓密的头发,笑着拒绝了:“还是养在慈宁宫吧,我这儿人多,瞧着也热闹。”

    仁宪太后自来不会拒绝太皇太后的提议,自然是同意了。

    等从慈宁宫里出来,毓敏就和皇后道:“这位科尔沁来的格格,你尊重着些便是,皇帝是没有这个心思的。”

    赫舍里氏立刻明白了其中意思,恭顺的点了点头。

    之后几日,太皇太后的确安排了几次玄烨和那小姑娘见面,但是可惜,玄烨是真的一点意思都没有,而且这样一个一团青涩气的小孩子,对玄烨也没啥吸引力,太皇太后看着无用,最后也罢手了,想着再多养几年,或许就能养出感情来,到时岂不是水到渠成,也省的惹了孙儿厌恶。

    很快的,康熙五年就这么过去了,十一月的时候,刑部终于将事情调查清楚,判了违抗鳌拜命令的三人,鞭一百,没收家产。

    但是鳌拜不同意,强逼着玄烨要处死三人,玄烨这回也是和鳌拜死扛住了,绝不答应,批准了刑部的处罚。

    只可惜,鳌拜这个人真的是太过跋扈了,在皇帝下旨批准的基础上,他竟然矫诏将那三人强行处死,然后更加猛烈的推进换地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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