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啊,好恨啊!为保全伯爵府戍守边关三年的爹娘和哥哥,没有在外人手上受过伤,居然被自家人从背后捅了一刀。
什么兄弟情深,什么姐妹之情,在这个伯爵的名头面前都成了笑话!可笑啊,真可笑啊!
怪自己识人不清,怪自己不分清黑白是非,不甘心,我不甘心呐!
闭着眼睛睡觉的林之染仿佛做了噩梦一般,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想咳嗽一声,没想到喉咙里的没有任何异样。头好像也没有之前那么晕了,身体舒缓多了。
唯一不适的是自己感觉略有些寒冷,就像是入冬了一样。
觅荷熬的姜汤居然这么有用,才喝了一碗身体就恢复的这么好,只是自己身体恢复了又有什么用,爹娘和哥哥下落不明,只徒留她一人在这伯爵府任人宰割!
她竟然连一点为爹娘报仇都办法也没有!林之染又跌回床上,望着床顶默默流泪。
夏柳端着一碗牛乳羹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林之染望着床顶默默哭泣,她以为小姐是因为刚刚她回绝了二小姐邀请小姐一起去赛马的请求,可是现在都入冬了,昨儿还下了点小雪,万一马在路上打滑,伤到了小姐怎么办?
小姐上次出去骑马受到伤都还没好全呢,万一再受了伤就不好了。
可是看着小姐这个伤心的样子…欸,夏柳在心里叹了口气,小姐也还是爱玩闹的年纪,左不过我们多护着些,罢了罢了,要是小姐实在是想去,就和二小姐出去玩一玩。
夏柳在心里千回百转的想了一会,把牛乳羹端到了林之染的面前,“小姐莫伤心了,要是实在是想和二小姐出去骑马,奴婢们多多护着小姐就是了。”
林之染看着夏柳,心里很是疑惑,夏柳刚刚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并且怎么梳的不是妇人的发髻,这,她在昏睡的这段时间夏柳和离了不成?
“夏柳,你刚刚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过来了,还梳着这样的发髻?”林之染一出声,就感觉不太对劲了,她的嗓子完全不像是生病的嗓子,她记得她的嗓子被咳嗽咳坏了,嘶哑的很,可现在她的声音,居然恢复如初了!
不仅林之染疑惑,夏柳更加疑惑,“小姐你说什么呢,奴婢,奴婢回哪去呀,奴婢不是一直都梳着这样的发髻吗?”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林之染掀开被子下床围着房间转了一圈,又打开了衣柜和首饰盒子,不仅是房间里面的东西都和三年前的一样,连衣服首饰也都是三年前的款式。
这,这是怎么回事?林之染彻底懵了圈,她看向同样一脸疑惑的夏柳。
觅荷进来看林之染,却看到她们两人面面相觑。
“这是怎么了,”觅荷又看了一眼林之染,赶紧从柜子里取出一件披风披在了林之染身上,埋怨的看了一眼夏柳,“夏柳也真是的,看见小姐穿的怎么单薄也不知道给小姐披件衣服。”
林之染摸着披风里面厚厚的绒毛有些傻眼,她刚刚下床确实感觉到了一点冷,但也没太当回事,这怎么就冬天了,她生病的时候刚刚入秋,这怎么一晕一醒,就到了冬天了?
难不成她这一昏睡,睡了好几个月不成,那这样的话,那爹娘和哥哥有没有平安回来?
“我昏睡了多久,爹娘他们回来了吗?”林之染一把拉着觅荷,急切的问道。
觅荷张了张嘴,脸上的表情变得和夏柳有些相似,却还是回答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您睡了一个时辰的午觉,并且您忘记了吗,老爷和夫人才去往边关没多久,按道理,是要三年后才能回来的。”
什,什么?三年后才回来?那,那她现在这是回到了三年前吗?
林之染仍然不敢相信,她到处翻找,最后在她的枕头下面翻出来两个荷包才敢相信。
这个荷包是她想赶在爹娘出去时送给他们保平安,她绣工不好,总是拆了补补了拆,怕赶不上晚上放在枕头下面,睡觉之前也要补几针,即使这样也赶不上时间,没能送出去。
后来没送出去她便索性都拆开拆烂扔掉了。看着手里还未修完的荷包,林之染才真真切切的相信她重生了,重生到了三年前!
是上天看她太可怜来怜悯她的吗,居然能够让她重来一次!
林之染捂着嘴,摸索着坐了下来,心里无比的激动。
三年前,那就是说,她现在还有机会提防着二婶和二姐姐,还有机会不让夏柳被指出去,还有机会给爹娘传信让他们小心提防。
一切都还有机会,都还来的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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