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否可以从古武道的理念中寻找契机。”
楚子河暗暗思量,古武道的理念他十分清楚,实行的前提就是拥有‘根’,这一点,他是真的没有。
“难道就真的只能放弃!”
想到此处,他又是如此的不甘。
“不知道,若将听息吐纳之法运用到古武道的修炼之中又会如何?”
楚子河眼中闪过一句精光,脑海里立刻让这个大胆的想法所填满。
将上古炼气士修炼的心法运用到现代古武派的理念中,咋看之下是个不错的想法,可是要实行,却是万般艰难。
这需要长期的摸索与验证。
当下,首要的任务是提高自身的体质,跟普通之人相比,这副身体还算不错,可是,跟那些常年经过特训的军人或武者相比,那就显得鸡肋。
文院学子遍布大夏各地,数量之上更是远胜武者百倍。
以文学为主的他们,平时虽有那么一些简单的特训,可是跟武院的学子们相比,却是九牛一毛。
美丽的晚霞红如滴血,越是美丽的事物,越总是容易消失,太阳东升西落,周而复始,乃是恒古不变的定律。
有了目标就要行动,行动的前提必须要有所付出。
宿舍楼离学院有几公里的路程,除却了主路,还有一条偏僻的小道,它与学院的操场所连接。
这条偏僻的道路乃是修建学院工程时留下的工人员工通道,学院建成后就已荒废。
现在这里是杂草丛生,藤蔓遍地,正值六七月的高温,灌木生长旺盛的季节,一人多高的杂草随时能够吞没人的身形。
今日,今时,这里就被楚子河当成迈向武者的第一战。
黄昏的时节,天气的温度开始有所下降,想要从这里通向主学院,必须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为此,他穿上了一件牛仔套装,戴上防护手套将自己裹个结实。
天开始转黑,这不影响楚子河的开始,手持一把锋利的砍柴刀,楚子河开始了他的披荆斩棘之路。
刀是他从集市上所购,路并不短暂,有六七公里的路程,为了保持稳定的速度,他特地多购买了几把。
当月亮开始从云雾中探出头,预示着天彻底的变成了黑夜,这并不影响楚子河的视觉,作为慎城的中心,两公里外,便是楚子河往日上学的必经之路。
万家灯火,霓虹璀璨,锋利的砍柴刀开始了它的使命,工具在楚子河的手中飞舞,银亮的钢刃在月光下闪闪发亮。
茂盛的杂草,矮茁的灌木,以及那带刺的藤蔓开始身倒在楚子河的脚下。
他不能身将就木,路线还是要根据现场的推进改动,尤其是带刺的荆棘,这类根枝更要细心处理,若不小心,后期随时都可能在自己的脚板留下一个血窟窿。
在常年荒芜灌丛中开辟出来一条训练的小道并不容易,对于楚子河这个文科班的学习而言,更像是一个不小的工程挑战。
他之所以选择黑夜中行动,就是为了躲避白天的炎热。
夜风清凉,对楚子河起到的作用太低,厚不透气的牛仔套装在不出三分钟的劳作下,已是一片湿漉。
能量的消耗是巨大的,柴刃在披荆斩棘的灌丛中前进。
一条名堂的小道在楚子河的身后开始延伸。
十米。
百米。
一里。
一公里。
汗水在脚下流淌,水壶中的能源在嘴中消耗,并非每一段路途都是如此的艰难,甚至有些地带只是一点没膝的荒草,因此,他前进的脚步时慢时快。
这就是修炼。
在楚子河看来,劳动中远比一些跑步,俯卧撑还要沉重。
小道的延伸使柴刃开始变得迟钝,这使的他不得不提全力以赴的将力道集中在双臂之中。
很快,除却了汗流浃背外,腰酸背痛的沉重感也已开始向他袭来。
“不努力,有什么资格!”
“不努力,谈什么尊严!”
“强者不是天生,别人能成为强者,那是因为你看不出他们背后的努力!”
……
楚子河挥着砍柴刀在夜空下自我催眠,浑身的疼痛与脚下的沉重令他想要放弃。
楚子河知道,他不能停下,一旦停下,身体劳累产生的负面反应会呈连锁式的爆发。
能迈一步是一步。
能进一米是一米。
挑战极限,这才是最快的成长之路。
“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呼……坚持,我一定要坚持!”
楚子河不断的告诫、鼓励着自己,听息吐纳之法不断在心中默念。
心斋听息之法本意随其自然,无求无欲的静…功修炼法门,如今,楚子河强制性的加入古武道的锻炼之中,这无无疑是逆乱阴阳,背道驰行。
为什么一条理论诞生的学者往往都会被后世称之为学家、伟人、天才,那是因为理论的成立往往要经过上千次的推演,上万次的验证,以及那百分之百的不懈坚持。
楚子河想的太简单了,简单的令人可笑。
况且武道与学术更是有天壤之别,两者岂非三言两语所能概括,相比不同,这只会其适得其反。
夜深了,土壤中的昆虫们争先恐后的吆喝起了嗓子,一时之间,华丽的乐章开始拉开的帷幕。
露水,霜雾,令下面的工程更加艰难,楚子河很早就换上了一把崭新的砍柴刀,减轻接下来的负担。
沉重的疲惫令他想沉沉欲睡,一连窜的劳累加上空腹,根本移动不了多少。
“不行了,天昏地暗啊!”
楚子河望了望后方清理出来的小道,他已经看不出了自己的宿舍楼,这证明他已经清理出很长的一段距离。
“休息吧!”
他不想自欺欺人,手中的柴刃狠狠的地面扫去。
“嗖!”
一道弯曲的生物突然从草丛中啊窜出,周身披麟,扁足头,没有四肢。
“蛇!”
楚子河吓得纵身一跳,昏沉的脑壳瞬间清醒,那条蛇速度极快,一眨眼没入了草丛之内,消失不见。
“太可怕了!”
心有余悸下,看了下钟表,指针停留在深夜子时,正是老鼠、蟒蛇出来觅食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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