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对方迟迟没有反应,项诚抬头,与廖然四目相对,俩人眼神交汇后廖然有些慌乱,低下头看题目掩饰情绪。
“第一题填四至五秒,第二题有点复杂,要分情况——”廖刚想继续说,老师进了教室,只好道,“先上课吧。”
项诚点点头,将生物作业放进桌肚,开始认真听讲。
廖然瞥了一眼项诚认真的模样,思绪万千,项诚的演技是真的好,把不会做生物作业的状态演得像模像样,如果不是知道对方在装学渣,还真就上他的当了。
既然喜欢的是肖已,为什么还总是有意无意的撩他?
几个月前还听说在追求余染,转眼就喜欢上了肖已,项诚花心到如此地步,还是和他保持距离为好。
第一节下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留给学生吃早点,班主任黄阳阳进教室给大家发了贺卡并道:“同学们,国三的同学马上就要统考升学,学校组织了一个活动让入国二的同学写一些贺卡送给他们国三的同学,你们如果有认识的学长可以写了送给他们。
除此之外,学校还希望我们国二的每个班级出个节目,在国三年级的誓师会上进行表演,为他们解压放松,我们班的节目你们可以先考虑一下,班会时再举手表决,现在你们先把贺卡写好,等一会我带你们去国三一班给他们。”
黄阳阳说完,学生们躁动起来。
国二结束会进行市统考,市级排名前五十者,无论oga还是alpha、beta都会进入晨阳一中,国三一班进行重点培养,换句话说国三一班聚集了整个市的学霸,能对接一班,给他们写贺卡,大家都十分激动。
项诚写了一张贺卡,但他不认识国三一班的同学,便没有写具体给谁,他偷看了廖然的贺卡,上面写着“to余染”。
他想了一下,书里好像有写到这个人,作者大纲式写文般说过,余染是校霸上国高以来喜欢的第一个oga,对肖已一见钟情后校霸才放弃了追余染。
原文里,国三的誓师会上,国二一班最后选择了跳舞,校霸不想跳舞,提议要独奏,最后不顾团体,在晚会上表演了一首与班级的舞蹈格格不入的摇滚乐,毁了整个班排了好久的舞蹈,收获了满满的恨意。
肖已在晚会上表演了一首钢琴独奏,再次收获了校草的好感。
写好贺卡,大家便去了国三一班,项诚惊奇地发现李熊才和马耀写的名字也是余染,他问道:“渣猴,你觉得这个余染和廖然谁更厉害?”
马耀瞬间精神了起来,认真道:“当然是余染厉害啊,不仅相貌一绝,学习也好,战斗力还惊人,说是顶级oga都不为过。老大,我觉得余染是你看中的人里最优秀的了,虽然说咱们当初以三挑一,都没有打赢他,我也输得心悦诚服。”
“我觉得廖然厉害吧。”李熊才打断马耀。
“嘿!笨熊,你敢和我唱反调,看我不拧掉你的熊耳朵!”马耀说罢就要去揪李熊才的耳朵,俩人在楼道上打闹,李熊才躲在项诚后面大叫,“老大救我!”
廖然回头朝瞧了身后的三人一眼,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项诚的生活很潇洒,不被任何人拘束,虽然有时恣意妄为,令人生厌,却始终明白自己想要的。
国三一班和项诚所在的班级给人的感觉不同,这个班里几乎没有任何味道,可见成年alpha的自制力很强,能够严格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项诚拿着贺卡进教室,刚好看见廖然把贺卡给了余染,俩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彼此脸上都带着笑意,看似很熟稔。
李熊才有些羞涩,扭扭捏捏把手里的贺卡递给了余染,有些结巴道:“学长统考加油!”
项诚走到门边,便把贺卡随意送了人,站在门边等俩位死党。
拿到项诚贺卡的是个oga,似乎有些害怕,一脸不可置信地看了看手里的贺卡,连忙后退了几步,颤着手道:“谢谢谢项同学送的贺卡。”
“学长加油。”项诚知道自己名声臭,怕对方太害怕便展眉笑道。
待马耀和李熊才送完贺卡回来,三人有说有笑下了楼,走到班级教室门口,发现教室内过于异常,明明是下课期间却安静得可怕。
走到教室门口一望,教导主任罗衍脸冷得像冰雹一般,背着手站在讲台上,讲桌上放着几本课外书还有一包烟,教师内的同学一个个都低着头,屏息假装做作业。
“靠,阎罗王趁着我们不在搞偷袭。”马耀靠近项诚小声道。
“在门口叽叽喳喳干什么,还不进来!”罗衍一个眼神扫向门口,吓得教室内的同学一哆嗦。
马耀撇撇嘴进了教室,项诚走在后面想回到座位上,罗衍突然剜了他一眼,冷声道:“你站住!”
项诚驻足,面不改色道:“老师,怎么了?”
“这是你的吧?”罗衍指着讲桌上的烟,语气笃定,“这包烟是同学在你和廖然座位下面捡的,廖然不可能抽烟,是你的吧。”
项诚再次看向讲桌上的烟,包装口已经被撕开了,班里的同学害怕他的背景,肯定不敢故意陷害他,突然,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廖然手臂上的烫伤,恍然大悟。
书里曾提到过,廖严样样都逼儿子做到优等,廖然承受的太多,表面装作温柔学霸的模样,其实内心压抑得差点逼疯自己,失控时,会通过自残的方式使自己冷静下来,或许这包烟的用途不是用来抽的,而是廖然拿来烫自己的。
“你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罗衍冷声道,“臭毛病养了不少,你为什么就不能学一些好的?”
项诚站在门口思索着,原主现在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学渣,干尽坏事的校霸,别人理所当然的觉得那是他的烟,廖然则不同,他是老师和同学眼里的好学生,如果罗衍知道那是他的烟,肯定会请家长,以廖严的脾气,怎么可能愿意丢这份脸面,到时候对廖然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老师,那不是我的,是我爸爸的。”项诚平静道,“可能是早上管家给我收东西时,把我爸的烟收进了我的书包里,然后我拿作业时,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胡说八道!”罗衍明显不信这个借口。
项诚笑了笑:“你不信等一会你自己打电话问我爸啊,学校只说不能抽烟,又没有说不能带烟进学校,我好像没有犯校规吧。”
“你!”罗衍被气得不行,却无可奈何,只好转向黄阳阳,“你看看,这个就是你们班的学生,学习不好就算了,还和老师顶嘴,让他写检讨,明天交给我,不然就叫他家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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