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峰必须要承认,要留下那个女人并非不可能,但必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完全没必要。
对方完全是有机会杀秦有德,却只是想将其送到大牢之中,实在是有点匪夷所思。
作为一个女人,竟然可以不顾自己的清白,以这样的方式诬赖秦有德,纵然秦有德被判了罪,又能如何?
如果真的是深仇大恨,那为何不直接杀掉,岂不是一了百了?
这种事情还是要进行调查,等真正了解到真相,再行处理也来得及,抓住这个女人未必能解决什么问题。
这女人武力值不弱,这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以为只是比秦有德强一点,没想到强那么多,达到这种程度,基本上不太可能被人指使。
总之,事情透漏着诡异,想理清没那么简单。
“我一定会抓住她!不管她跑到什么地方。”云烟然恨恨说道。
她真的感觉自己这次真的挺丢脸的,本想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却不曾料想到竟然被人蒙骗,差一点颠倒黑白。
如果她真的杀了秦有德话,就像其说的那样,后半辈子可能真的要活在愧疚当中。
无论如何,她必须要搞清楚这件事情,那个女人也必须要抓到。
叶峰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你笑什么?你认为我做不到?”云烟然皱了皱眉头,顿时有些不悦。
“你是否做到,与我并无多大关系。”叶峰转头对秦有德说道,“我们走了。”
秦有德点了点头,感谢的话没必要说,完全没有任何意义,今后要做的就是跟随叶峰的身边,替他做事,就算这辈子做的最有意义的事情。
“慢着!”云烟然开口道。
“云大小姐还有事?”秦有德问道。
“之前那样误会你,向你郑重道歉,但你也应该明白,在那样的状况下,我只能做出那样的判断。”云烟然思量再三,觉得还是有必要开口道歉。
尽管她所做的一切,可以被原谅,但毕竟还是对秦有德造成不小的伤害。
“不敢不敢!云大小姐何必在乎我这样的人的感受!我能捡回一条命,就已经谢天谢地,哪还敢再有什么奢求?”秦有德摇了摇头说道。
云烟然高高在上能够开口道歉,确实在他意料之外,但如此道歉确实没有什么意义。
自始至终,他选择相信叶峰是正确的,命都已经捡回,还洗脱了罪责,这就已经很好。
“我认为人生而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我错了,便必须要对你认错。”云烟然一脸认真说道。
“既然知道错了,就不该对自己的行为进行解释……认错是没有成本,只是说句话而已,但所造成的影响,并不会因为几句话而消失。”叶峰缓缓说道。
“那你想要如何?怎么样才可以原谅?”云烟然尽管内心极度不舒服,但毕竟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自然希望能够得到原谅。
“人家云大小姐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人群当中有人开口喊了一声。
“只要道歉了,就什么事情都可以原谅?”叶峰反问道。
碍于他身份的缘故,没有人敢与他正面对峙,不考虑他的武力值,最起码还要考虑炼药会,得罪炼药会,一般人无法承受后果。
“当然不是道歉就可以被原谅,要看是否带着诚意。”云烟然说道。
“那你带着诚意?”叶峰问道。
“我是否带着诚意,与你无关!我是真心实意道歉。况且你难道就没有问题?”云烟然误会了秦有德,而不是叶峰,秦有德说什么她能接受,但并非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哦?我有什么问题?”叶峰脸上带着笑容。
“你明明有证据证明,他是被冤枉,却为何要强行带他离开,而不是帮他洗白冤屈?若你肯这样做,我也不会阻拦你。”云烟然承认自己有问题,但这决不能否认叶峰完全没问题。
在没有拆穿那个女人的真面目之前,确实只有叶峰相信秦有德,但叶峰是建立在一定的判断之上才相信,他完全可以一开始就拆穿对方的把戏,事实证明他是做得到。
如果不是自己强行阻拦,叶峰恐怕会带着秦有德离开,而秦有德想要洗白冤屈,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就算找到证据,也不如刚才那样直观。
她也就是因为叶峰非要带秦有德离开,才更愿意相信秦有德确实做了坏事。
“洗白冤屈为了什么?”叶峰开口问道。
“证明无辜,揪出真正的坏人,还给公众一个真相。”云烟然微微一愣,不过还是解释道。
“我为何要还公众真相?他们知道真相又能如何?不必证明无辜,我也可以带他离开。只要他真的没有做那样的事情,何须证明?”叶峰说道。
“那你如何能堵得住悠悠众口?”云烟然皱眉问道。
“别人怎么说,那是别人的事情,我管不了。我只知道,我在做对的事情,这就足够。”叶峰淡淡一笑说道。
“可他一辈子都要背着这个负担,被人在背后指责,难道搞清楚事情,不好吗?”云烟然不解,叶峰的理论实在不是她能够理解。
“什么都没做,为何要有这样负担?我相信,他承受的远不止于这一点。就算事实真的摆出来,他们真的会相信?相信了,又能如何?”叶峰没打算解释,就是因为觉得没必要。
对于一群带着成见看秦有德的人来说,真相未必是他们所期待,他们所希望的不过是,重重惩治秦有德,这样才会让他们心情舒畅。
如今事情已经很清楚,他们也没有半点愧疚,反而觉得云烟然肯认错,已经是莫大的恩赐,秦有德只有接受的份。
“这……”云烟然一时间被说得,不知如何辩驳,明明不认同对方的话,可不知道为何却觉得有几分道理。
她错了,愿意低头认错,但眼前众人将秦有德当成人犯,却无人开口道歉,甚至连低头都不愿意,好像一切理所应当。
实际上她可以开口让这些人道歉,但这样未必是真实想法,只是屈服于她的武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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