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深是陈厉的好友,这两人初中时就成为了同班同学,高中上了同一所学校,大学也一块儿读书,彼此认识对方多年。
不仅如此,陈厉和沈泽深家中都是做生意的,商业上也算互有合作,因此两家父母也希望孩子们走得近些。
白绵是他们的学弟,当初白绵大一刚入学,便在社团活动中认识了陈厉。
陈厉第一眼就对白绵心生好感,在与白绵相处过程中越发心动,对白绵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最终成功俘获美人芳心。
白绵成为陈厉的男朋友后,陈厉经常带他出入他们富少爷的圈子,白绵也就通过陈厉认识了沈泽深。
只不过,沈泽深似乎很讨厌他。
那是某次富少圈子的聚会,陈厉一直看白绵看得很牢,他把白绵也带去了。已经到了聚会酒店,白绵上楼时没注意脚下,踉跄着崴了脚,眼眶一下就红了。
白绵确实比常人要怕疼一点,他忍着痛坐在楼梯上,陈厉不在身边,跑着去找服务员帮他拿药了。
白绵正乖乖等着,突然感觉深色阴影从头顶泻下。
他抬头一看,沈泽深插兜站在他右后方,笔直修长的双腿离他脸庞很近,近到有些尴尬。
……胯部正对着他脸。
白绵的耳朵开始红了,他往旁边移了一下身子,说话都有点结巴:“对、对不起!”
沈泽深的脸埋在阴影里,唯有线条锐利的薄唇露在灯光外。
白绵看不到他的神情,只看到他似乎勾了下嘴角,说:
“对不起什么?”
白绵兔子受惊似的,低下了头,有点窘迫地说:
“我、我没想到你站在后面,刚才、不是故意对着你……那里的。”
他半天没听到沈泽深的回复,脑子里一团浆糊,恨不得整个人缩成乌龟,头一缩,脚一蹬就退回壳内,不必再面对这样尴尬的画面。
等的时间太长了,白绵偷偷摸摸地向上看去。
沈泽深似乎没看他,头偏移的方向好像对着他的脚。
过了一会儿,沈泽深才语气不明地道:
“啧,麻烦精。”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白绵一时愣在原地,他看着沈泽深离开的背影,脚步迅速,仿佛白绵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白绵不知道自己的心情如何形容,有点惊奇,又有点无措。
他以前只觉得沈泽深这人冷淡,对什么事都不热络,第一次见到他如此情绪外放的模样。
白绵坐在楼梯上,发了会儿呆,还在琢磨沈泽深。
沈泽深能和陈厉玩到一起,还一起玩了这么多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两人也算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陈厉一身腱子肉,身高腿长,古铜色的肌肤十分具有男人味,再加上干爽的寸头和英俊的眉眼,更是吸引不少目光,许多本校小0暗戳戳地称他为“纯金天菜1”。
纯金,指的是陈厉外型佳,气势猛,一看就是比黄金还真的“1”。
作为陈厉的好友,沈泽深是另一种类型,异性缘似乎比陈厉更好。
沈泽深身型稍稍比陈厉瘦削一点,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身材。他肌肤白皙,面庞冷俊,狭长的凤眼和高挺的鼻梁透出股生人勿近的气势。他虽性子冷淡,不常说话,但开口时,却透着股令人不敢反驳的气势来。
白绵回想了一下从前碰见沈泽深的场景,心里慢慢琢磨着,发现沈泽深确实对他和对别人不太一样。
“娇气”是他有次大冬天感冒发烧,陈厉有急事又不放心他,拜托沈泽深照顾他时,沈泽深对他说的; 还有一次,白绵和陈厉在社团教室接吻被沈泽深撞见了,当时沈泽深脸色有点差,估计觉得白绵太不知羞了。
再就是今天,白绵抬头直对着沈泽深的胯,沈泽深说他麻烦精。
哎。
白绵轻叹了口气,他和沈泽深本就不熟,也搞不太懂沈泽深。
“说吧,刚才怎么回事。”
白绵回神,发现自己已经呆愣了好几秒,还没回复沈泽深的问题。
此时的沈泽深,双眼眯起,两手抱胸,右手手指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左臂,冷沉的外表下散发出点点焦躁不耐的气息。
白绵觉得自己发呆有些不礼貌,他白玉般的脸颊漫上了一层浅粉,眼睛湿润润的,把刚才学长的事情和沈泽深说了。
沈泽深听完微微点头,他不冷不淡地“嗯”了一声,问白绵那个学长的名字。
白绵嗫嚅着,小声地说只知道那学长姓什么,微信上也没给他备注名字。
沈泽深胸膛重重起伏了一下,抱臂的双手都攥成拳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
“……算了,走吧,我送你到陈厉那儿。”
陈厉今天早上和白绵一起来学校,白绵拿资料,他则和研究生讨论一个刚接的项目。
白绵被沈泽深送回来,陈厉也没怎么多想,只以为沈泽深恰巧碰上了白绵,两人一起回来。
沈泽深走后,陈厉项目的事也办完了。
教室里没人,他很自然地一把搂住白绵,扣着人后脑勺就想要吻上去,手也不由分说地环上了白绵的腰。
“啊!”白绵痛叫一声,半推着陈厉。
陈厉一惊,脑袋还没反应过来,眼睛已经开始检查白绵全身了。
“怎么了,哪儿痛?”
白绵眼神躲闪,嘴唇抿起,饱满的唇珠被藏起,他双手捏着t恤下摆,不太敢放手。
陈厉敏感地感受到了白绵的逃避。
他想到了上一次发生某事时,白绵也是这个表现,顿时面色一冷,声音低了八度:
“发生什么事了?”
陈厉对白绵的掌控欲十分强烈。
他不能容忍白绵有事却不告诉他,确切地说,是白绵受到伤害时却不寻求他的保护。
白绵这反应,陈厉几乎已经猜到他遇上的到底是什么事了。
因为白绵是有前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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