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沈牧晢还顺便撕下一页草稿纸，快速动笔，唰唰唰的摩擦声引来楚锦知的偏头注意。
没几分钟，沈牧晢完工，把那张写着检讨的白纸递给了楚锦知。
顿时，楚锦知双眼一亮，宝贵地接过数学作业本和那张纸，照抄了一遍。
沈牧晢面露喜色，心里琢磨着：周末时候恰好看到锦宝发数学很难的朋友圈，便动手操起了旧业。
他就知道这事儿干的不错！
抄完后，楚锦知从书包里拿出那个小本本，悄悄地在书包里翻开瞄了一眼，已经跳成了155了。
果然和他有关系！哈哈这下他积德许愿有望了。
楚锦知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不带掩饰地扬起了两边的唇角，掏出他随包携带的几包巧克力，感谢地放到他手心里，说：“回礼。”
隔天一早，正是无法逃避的升旗时刻。这会还早，秋风送爽送来了些许的寒意。
操场上一排排的学生，高三党专注瞄着手里的小本，争分夺秒；高二的老生聊的热火朝天，不顾旁人；高一的对一切都还陌生，安安静静地站得整整齐齐。
楚锦知是锦鲤，现在天气稍稍转凉，他便感到冷意入体了。况且他作为转校新生，只有两套夏服，冬服还没那么快到。
楚锦知双手相互摩擦生热，没怎么管用。
站在他身后的姜与盼察觉，但他却丝毫不觉得冷，反倒有些热。脑子一转，他想起今早沈牧晢破天荒地带了一件校服外套，他还没良心地笑他来着，虽然最后是他吃了瘪。
姜与盼一拳锤在他的肩上，凑近了笑着问：“不行啊，你身体这么弱？”
“体弱。”楚锦知声音有些飘忽。
沈牧晢眼神冷如刀子盯着他们之间的距离，看准时机，插进姜与盼和楚锦知中间，把那件大码校服外套披在他肩上，说：“穿上。”
他心里抱着小得意，其实他刚才也没有很冷，只是想沈牧晢多帮他一下，积一下德，那么他的许愿值肯定又会涨一点点了。想着沈牧晢间接帮了他，楚锦知回头道：“谢……”
由于沈牧晢是插进两个人之间，身前的楚锦知没想到他一转头，就碰上了他的下巴尖，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僵硬地返回了头，耳朵和脸颊迅速涨红，后背还冒了层薄汗。
政教处的教导主任张勇拿着一沓白色处罚通知单，愤气冲天地站上升旗台点名通报批评。
沈牧晢没有站多久，就要去升旗台前候场了。
然后，他迈着稳健的步伐登上台，何英豪紧随其后。
他一脸拽样地握住麦克风，清了清嗓子，视线紧锁着楚锦知和姜与盼贴近的脑袋，声音平静地说：“咳咳，请台下的同学们保持安静。鉴于上周我和何英豪同学一言不合就干架这件事，作为n校的学生，我深感愧疚。同时，我也希望何英豪同学能够走好社会主义道路。”
沈牧晢完全不顾站在他身旁都何英豪的脸色，只顾发言。
台下的张主任焦躁，没想到沈牧晢会如此放肆，嘴上喋喋不休：“气死我了！这个沈牧晢怎么回事，让他检讨还把人给指责了一顿，真当学校是他家啊……”
“张主任消消气，我倒是觉得沈牧晢这样敢讲的孩子要好好珍惜。”陈红面带微笑地说。
“又是校霸？哎没劲，这张扬狂拽的话从高一听到高三，我的耳朵真的会谢。”
“你没看到校霸那凶狠的眼神吗，真的好拽，是我的菜……”
“姐妹，这大白天的别想了，上次有个男生真心话大冒险向校霸表白，校霸竟然叫他回去再练练，又好笑又心疼啊草。”
“嘿，你说，那男的不会是5班的何英豪吧？”
姜与盼挥动拳头，警告那群女生，结果丝毫没用，语气很冲地压低声道：“乱说话，小心晢哥对你们不客气。”
“你这么一说，校霸和他站在一起，还真有点配……”低马尾女生没说完就赶紧闭嘴了。
配你个鱼泡泡茶壶！哪里配了！我同桌那么帅，一点都不配，哼！
楚锦知听着旁边一列女生在嚼着舌根，嘴鼓动着，圆溜溜的眼珠子里装满了反驳，又不知道该怎么回怼，可心里还是不服气。
升旗结束，学生们回到自己的班。
“同学们，在上课之前，通知你们一声下周五校联考，好好复习啊。好了，课代表抽两位同学上黑板做题。”
全班哀嚎声不止：“啊——？！”
“我去，下周就考？”
“好。”楚锦知笑着，顺口大声应下。
声音很大，一瞬间，教室离人头转动，看着他。
姜与盼哭嚎着趴下桌面，嘴上念叨着要完。
历史课代表苏遇抽了两条纸条，念：“楚锦知，姜与盼。”
楚锦知身躯一顿，缓缓跟着姜与盼的脚步走上讲台，看到姜与盼一脸吃了屎一般的表情，他放心地占据了一半位置。
“历史选择题最重要的就是准确率，这节课我们不求速度。”陈红走到教室后面，坐下看着。
第一道题，楚锦知眉头紧缩，把题目快速地浏览了一遍，然后——他不会！他对自己肚里装了多少墨水还是很有把握的。
他默默地瞥一眼姜与盼，只见他扯动嘴角，在黑板上快速地写了一笔。
楚锦知推测着他只写了一笔，那答案毋庸置疑的，肯定是c了。接着，他信心满满地画了一个圆满的c在上面。
等科代表点击页面，答案出来时，他傻眼，答案竟然是他第一个排除的b。
题目不多，7道。
在姜与盼的快速答题拉动下，他也很快写下一个a后，放好粉笔。同时，他看到姜与盼只错了一道，再看他自己，光荣地错了4道。
他顶着陈红狠厉的目光，回到了座位。
楚锦知不敢看他，接过沈牧晢贴心递来的湿纸巾，擦掉手掌上的粉笔灰，弹开水杯盖子，吸了一大口温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卧槽，我差点以为我要死在陈红那杀千刀的眼神里，没想到我蒙对了好几道！”一下课，姜与盼就迫不及待地和自己的好兄弟分享。
不过，沈牧晢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楚锦知低垂着的头，面色如常地说：“没事闭上你的鸟嘴。”
姜与盼张开的嘴被迫合上，打量着他的表情，没什么不一样啊，他哪里惹到他了？
楚锦知心里对校霸的标准之一就是干架要狠，成绩一定要差差差，想在他身上找回一点自己还不是最拉的自信，小小声地问：“牧哥，刚才的历史选择题，你错了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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