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知道你们的基本情况,很相信你们的考试成绩是自己的努力得来的。特别是尧奚,你可是为咱们学校争光的人。这次的理综杯,老师忘记通知你了,你拿了第二名。恭喜你。”
任明睿打开右手边抽屉,从里拿出来一个透明奖杯与精美的奖状。他真心地祝福着这个努力又有着悲伤过往的孩子,他真心的希望着这个孩子将来可以越走越远,也希望着她的好友云青柔能够给予她足够的帮助和心灵上的帮助她能够减少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
“太好了尧奚!恭喜你呀!”云青柔真挚的祝福着。她为她的好友开心。
“所以老师和校方进行了沟通,为减少你们的名誉损失,老师将在这周的升旗仪式上给尧奚进行颁奖仪式。这样谣言就不攻自破,对于造谣的人,我们会尽快的查明查清楚那个带头造谣的学生,我们绝不姑息这次的严重事件。”任明睿说完这些,又拿出两张表格,那是理综杯获奖后的奖金申请表,还有一张是国家励志奖学金的申请表。
“尧奚,你填一下这两张表,老师尽可能帮助你,解决现在的资金问题。”任明睿递过中性黑色水笔。
尧奚拿着笔的手微微颤抖,她捏起笔杆,紧紧地捏着。眼角仿佛微光闪烁,压抑着想哭的冲动,哽咽了声:“谢谢老师。”她很感激。任明睿把一切的顾虑都思考好了,她们感谢着老师,她们三年的班主任,任明睿老师。尽管他上课严厉,可他也同时是一个关爱学生的温柔老师。
两人出了办公室,尧奚问云青柔借了根皮筋,将自己的中短发扎起。细心的同学很快就能够明白,原来她是女生啊。
本来有的学生总想怪罪尧奚,让她们误会这么久,可是转念又回顾着,仿佛她从来也没有说过自己是男生。一切都是她们的自我臆想。
那天在升旗仪式下,校长亲自为尧奚颁发了理综杯的奖杯和奖状,他真心祝福着这个努力又优秀的孩子。
谣言不攻自破。
再后来,那个最开始传播谣言的人被找到了。是邹梦雨。可即使是这样,也只是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对她进行了口头教育和记过处理。
任明睿曾打电话给邹梦雨的家长,可她的家长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家的孩子我自己心理有数,只要成绩一直能够保持就行了。”
任明睿很想去她家里家访,可邹梦雨的父母是谁,前五百强公司的董事,一直以忙碌为由拒绝他的家访。
从那天起,邹梦雨也不作妖了,再也没有对尧奚和云青柔做些什么过分的事,只是时不时地来座位这边恶心她两。
高三那年,尧奚想走音乐这条路,她拿着比赛赢来的奖金去报了班,系统的学习了乐理知识,和歌唱。她同云青柔说了自己的理想,是考入b市的音乐学院。云青柔支持着她。
高中这三年的时间其实过得很快,总是在尧奚不断地参加比赛,甚至到后来云青柔为了追上她的步伐,也开始与她一起参加各项比赛。两人的高中生涯过得充实又充满快乐。
高考前段时间,尧奚要去b市参加校招考试,本来云青柔也想跟着一起陪着她。毕竟尧奚的家长不负责任,坛哥和芳姐又各自忙碌着。可尧奚拒绝了,因为要临近高考了,她不希望云青柔为了她而耽误时间。云青柔只好作罢。
尧奚自从高二那年开始就不再在馆里唱歌了,她的精力必须放在学习上,坛哥本来就没想着让她边唱歌边学习。只是为了让孩子心里好受些,不会觉得白拿自己的钱而已。
高考成绩出来的那天,所有人都轻松快乐着,学生们在学校里欢呼着,他们终于要开启者自己人生的第一步了。尧奚不出意料的考了全省第一,又再次拿了理科状元。而云青柔也在这些年的努力下,追随着她的步伐,考了不错的成绩,名列前茅,成功的录取了b市的财经大学。
一班的各个学生都拿到了较好的成绩,他们分散在各地说得上名次的学校。
而邹梦雨呢,她自从不再一门心思的去捉弄人后,她的成绩也一直很稳定的上升,同云青柔一样考入了b市的财经大学。
任明睿挺为大家高兴的,特别是尧奚这孩子,虽然有些可惜她不去选择科研方面的院系而是选择了音乐学院。但他还是高兴。这孩子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行业。当是都会发光的吧。b市的音乐学院也挺好,全国最顶尖的音乐学府,这孩子能够考进去,当是有别样的天赋吧。他只不过是担心着云青柔与邹梦雨这两个冤家。虽说后来的相处里,两人没有什么过激的矛盾,可这心里还是两看相厌吧。
填完志愿那天,云青柔笑颜眉开地问尧奚:“我们去旅行吧,你觉得怎么样。”
尧奚向着两边看去,又转回视线,舌尖蜷起舔了舔上颚,缓缓开口道:“我都好,只是阿姨会同意吗?”
云青柔狡黠地笑了声:“妈妈已经同意啦,她说我们刚考完试就应该去放松放松,这次的旅行她报销。让我们多注意安全。再说了,你散打学的这么厉害,我害怕什么呢。”
“那好,去哪都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尧奚自私得想着。
两人的决定很快,准备去温泉圣地s城,舒舒服服的放松一下。两人快刀斩乱麻,收拾好行李,当晚就坐上了飞机前往s城。
飞机起飞前,尧奚发信息给李坛和李淑芳,告诉他们她的去向。相比自己的家人,她觉得李家才是她真正的家。
一下飞机,云青柔便打车去往她们提前订好的酒店。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朝着缘山的方向去了。
她们的第一站便是爬缘山,爬一场酣畅淋漓的山。
刚到山脚下,那微微泛起的凉意随着山风徐徐拂来,云青柔打了个寒颤,瑟缩了下,颤着软音地挽住尧奚的臂膀。
尧奚只觉得坚忍难熬,每每这种亲密的挽手,在她这来仿佛就是心灵上的道德□□。这几年闺蜜般的相处,她不忍打破,也不愿意捅破那层窗户。她不想让她觉得她恶心,她时常恍惚,是不是自己真的有些恶心。
云青柔刚开始还挽着她爬山,但逐渐地随着体力的消耗,两人爬到最后也顾不上挽着手,只有不停的喘息声。
尧奚擦拭着额间的汗水,她瞧见云青柔粉嫩的鼻尖都渗出了细小的汗珠,那即使打颤的小腿都不能阻止她继续向前登顶。她抬眼望去,云雾间的山尖就在眼前,快要登顶了。她拉起云青柔的手,一步一步地登着。
两人终于登顶了,她们弯着腰喘息着,尧奚从包里拿出一瓶水,仰着头大口地喝着。
水流顺着尧奚的嘴角溢出,滑入她的锁骨,她轻柔的发丝沾着些微汗黏在颈间。云青柔愣愣地喘息,瞧着她的锁骨直直的盯着,耳尖似是微醺般有些醉意。
尧奚喝了半瓶水,她用手背擦拭嘴间的汗水与溢出,另一只手递过水给云青柔。
云青柔瞧着那瓶嘴还泛着点点微光,耳尖醉的更甚,接过水放在唇边磨了两下,她抬眼看去,尧奚正盯着她,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深邃,她低下头,脸上分不清那是爬山留下的绯红还是羞稔地樱色。她装作有些微咳,连咳三声,尧奚以为她受了寒风,有些咳嗽,满眼担忧地连忙拍了拍她的背,催促她道:“快喝点水,用鼻子呼吸,别受凉生病了。”
云青柔在她的催促下喝下了剩下的水,她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无法再思考。为什么她觉得这水这么甜呢,她以前怎么从未发现。意识到她两喝了同一杯水,她再也无法正视,只觉得小脸如火一样被燃烧着,尧奚明明已经是长发多年,为何她依旧对她有着不一样的情愫。
回去时两人坐着缆车下山。两人坐在缆车里面对面坐着,云青柔趴在车窗前欣赏着这云雾弥漫的山间,一切都透露着若隐若现般的神秘。
这山里的风景已然欣赏的差不多,云青柔回过头去看尧奚,尧奚正盯着她,眼里的深情还未来得及收回。云青柔只觉得心脏慢了一拍,呆坐在那儿。两人就这样对视许久,终是云青柔败下阵来扭过头去看风景。心里的小鹿已经迷失了方向,仿佛已然撞死。
回去的路上尧奚不停地问着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觉得冷,又或是些难以言喻的询问,问云青柔要不要喝水。
也不知是不是云青柔多想了,尧奚这一天一直很在意水的事情,她每每回避这个话题时,尧奚那深邃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吸入,她的直觉告诉她不能承认,打死不承认。必须要说自己有些受凉,有点咳嗽。
“咳咳咳……”云青柔装作难受似的轻咳,小脸咳得就像是剪碎的红色丝巾。
“就说你是不是要受凉了,你看你。今晚回去我们去泡下温泉,不然迟早你得生病。”尧奚扬着眉,装作看不见她的小伎俩似的数落她。
“知道了知道了……”云青柔嗔怪她一眼,又佯装轻咳两声。心理却有些乱了阵脚,她两要去泡温泉了吗。
想起高一那年两人一同洗澡时的场面,她的脸就开始发热。那年她什么都不懂,只觉得好玩有趣。可现在不同,她不知从何而起,对她的好友有了不一样般的情愫。那次起,她两再未同眠,也再未同浴。
如今两人都已成年一段时间,就算两人仿佛都对对方的心思有了一定的猜测,可在确定之前,谁也不敢率先戳破那层脆弱的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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