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非是蓝琳消费不起一份甜点。
她只是想在咖啡店里歇个脚,然后还要去购物,所以也仅是点了一杯咖啡。
看到云夏如此贴心,蓝琳觉得很舒服,更加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云总,谢谢!”
“蓝琳,你又不是我单位的员工,和我也没有业务往来,喊我云总干嘛?”
云夏望着蓝琳,笑着继续道:“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可你这一句句云总,分明是不想把我当朋友呀!”
蓝琳掩嘴一笑:“那好,我就叫你云夏,行吗?”
“怎么不行呢?”
云夏笑着反问,用咖啡勺在水果慕斯上轻点了一下,放到嘴里:“味道不错!”
男人若像巍峨的冰山,会让女人感到压力,偶尔的顽皮则能显现出男人内心深处的稚嫩,如此也能使女人升起可驾驭的想法。
理论上,一张一弛也算是撩人之道。
另外,云夏也是在试探。
如果蓝琳没有任何表情,或是再点一份水果慕斯,说明这个女人在矜持,还需要火候。
可若是
果然,蓝琳的反应没有让云夏失望。
“云夏,你都是总经理了,还馋嘴!”
看到云夏的动作,蓝琳笑着蹙眉,招手让服务员拿来白瓷盘,切了一块水果慕斯放在瓷盘里,推给云夏。
再点一份可不可以呢?
完全可以!
可是,那种做法与分而食之的意义完全不同,后者更能提现出一份亲近感,蓝琳要让云夏感受到这种亲近。
云夏吃了一口甜品,望着蓝琳,似乎想问什么,却又笑着摇了摇头。
继而,他端起咖啡杯,轻声问:“蓝琳,海波结婚了,你知道吗?你们还有联系吗?”
蓝琳摇头:“很少联系,只是节假日会发个信息,我不在大厦那边上班了,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陆海波。”
说这话时,蓝琳的表情平淡,虽然满嘴谎言,眼神却给出了几分无奈。
“哦!”
云夏点了点头,并没有问下去,而是小口地吃起自己盘子里的水果慕思。
“你呢?结婚了吗?”
看到云夏摇头,蓝琳笑问:“那应该有女朋友吧?你身边怎么可能会缺女人呢?”
“看你说的。”
云夏一笑:“你觉得我是渣男?还是万人迷?怎么就不能缺女人呢?”
蓝琳喝了一口咖啡,笑道:“我就是这么一说,你真没女朋友呀?”
云夏摇头,笑道:“哪能呢,有一个。”
这个回答很奇怪,会让人感觉云夏对待女朋友的态度挺随意,似乎在意的是数量。
相当于是说现在有一个,以后也可以有另一个,甚至可以同时有几个女朋友。
因此,蓝琳有了这样的判断。
云夏的现任女友并没有拴住云夏,极有可能连绳子都没有套上。
这时,云夏的手机响起:“嗯,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云夏站起身,冲着蓝琳歉意一笑:“你看看,真是一刻不得闲,咱们难得见面,本想请你吃晚饭,可这”
云夏晃了晃手机,继续道:“蓝琳,要不这样,咱们留个联系方式,改天我再请你吃饭。”
说话间,云夏似作无意地瞄了一眼蓝琳惹火的身材。
“哎呀,没关系,咱们又不是外人。”蓝琳说着,起身靠近云夏。
两人交换了电话号码,也相互加了微信,蓝琳还用微信给云夏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
其实,云夏可以不离开,只是想欲擒故纵,把主动权交给蓝琳,如此才能让鱼儿产生幻觉,毫不犹豫地咬钩。
云夏和陆海波是朋友,蓝琳应该不会忘记。
★★★
入夜,梁大龙虾店。
如今,这家店成了莫莉和周悦口中的老地方,两人带着杜姗姗和小彤又聚在店里,因为是陆海波的提议,所以他跟着来付账。
几人中,唯独少了云夏。
周悦吃着丈夫剥好的虾肉,好奇地问:“豆豆,云夏干嘛去了?”
近来,陆海波说事情很快就会解决,再加上不停地道歉与表现,周悦算是原谅了丈夫,小甜蜜又重现在两夫妻的身上。
莫莉笑道:“我给他打过电话了,他说今晚有一个不能推的应酬,最近他好像都挺忙,到花店的次数也少了呢!”
陆海波听着心虚,赶忙替云夏解释:“豆豆,你可别怪云夏,我们总部要对下属企业进行业务整合,云夏作为杭城分公司的老总,被上边要求参与整合的操作,所以事情特别多。”
说着,陆海波冲着正在大吃的杜姗姗一努嘴:“姗姗知道,你要是不信,可以问她。”
当下,杜姗姗作为陆海波的助理,算是混进了玄武公司的中层,对公司某些大事也多有了解。
“嗯,没错。”
杜姗姗嚼着虾肉,将举起的啤酒杯停在嘴边,不住点头:“周姐夫说的没错,我姐夫最近是很忙叨,有时候在公司都见不到人影。”
“哎,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
“什么叫周姐夫?不准搞母系社会男卑女尊的那一套啊!”
对于这个新称呼,陆海波很不满意,就算自己的家庭地位不高,也不能连姓氏都给免了呀?
周悦在笑,杜珊珊则故作歉意:“哦,错了,陆总,我说错了,应该是周陆姐夫!”
陆海波一瞪眼,笑道:“杜珊珊,别忘了,你可是我的助理,不要看你现在闹得欢,小心秋后拉清单!”
“大悦姐,这就是□□裸的威胁,你可要保护我呀!”
杜珊珊笑着凑到周悦的身边,想要去挽周悦的胳膊,却忘了自己的手上满是油汁。
周悦赶忙躲开,笑道:“我可不管,谁让你没事找事,让你莫云姐夫收拾他。”
玩笑化解了刚才的话题,陆海波长出了一口气,心里觉得特别对不起莫莉。
最近,云夏除了忙工作外,还在忙着撩女人。
陆海波期盼这件事情能早点过去,不要惹出麻烦。
余安区,雨巷。
一栋老房子的客厅里,顾言坐在单人沙发上,阴沉着脸,一言不发,因为激动与气愤的原因,搭在膝盖上的左手在微微颤抖。
韩秀琴则站在顾言的旁边,望一眼跪在面前的女儿,再看看丈夫,想要说些劝解的话,却始终无法说不出口,只能捂住嘴,不停地流泪。
说什么呢?
一别五年,顾菲如同消失般去了国外,从没有和家里联系过,结婚又离婚,竟然没有一次告知过父母,这不是为人子女能做出来的事情。
这样的女儿,太伤人心啦了!
可是,毕竟是自己女儿,无论当初的对与错,她能回来就好,只要能好好的,也知道错了,作为父母还能再去责怪什么呢?
“老顾,菲菲应该知道错了。”韩秀琴抹着眼泪,望着丈夫,眼中露出乞求的神情。
“唉”
顾言长叹了一声,望着妻子,摇了摇头:“她的错不在于对父母的不孝,因为那是咱们的无能,没有教育好自己的孩子,她应该向云夏道歉,去恳求云夏的原谅,是她陷害云夏,欺骗了人家的感情,那才是她最大的错!”
由于脑出血后遗症的原因,顾言说话不太流畅,却也努力地把话讲清楚。
说到最后,顾言再次长叹,眼眶湿润起来。
顾菲站起身,走到父亲的身边,再次跪在地板上:“爸,我对不起云夏,我会补偿他,也会请他原谅我。”
“真是好笑!菲菲呀,你到底是怎么啦?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呀?”
顾言抬手按着太阳穴,失望地问:“你说会补偿小夏,你补偿他什么?他如今还需要你的补偿吗?你抛弃了这辈子最宝贵的东西,你能拿什么来补偿呀?”
金钱可以买到一切,也包括爱情。
然而,买到的爱情终究是一件商品,超过年限,或许会坏掉,或许会被扔到垃圾堆里。
与金钱无关的爱情最纯洁,也最宝贵。
然而,顾菲却将这份宝贵践踏得不像样子,更像扔垃圾一样抛弃了云夏,如今再来谈补偿,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女儿并没有变,还是出国前的心态,一切都以金钱至上,这让顾言感到悲哀与心痛。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