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房间里的氛围突然变得尴尬了起来。
一听说自己牵扯到了人命的事情，女乞丐就立马跟变了个人一样，沈怜也就沉默了起来。
空气就好像是一点一点凝固了起来一样，大家都默不作声，也不动弹。
只是突然，原本就迷迷糊糊的老太太，突然就倒在了地上。
“啊啊……啊……”
嘴里无意识地开始哼哼着，听不出什么东西来。
慢慢的嘴巴里开始冒出了泡沫来，整个人在地上不停地颤抖着，全身似乎跟痉挛了一样。
“不好，抽羊角疯了！”
沈怜说时迟，那时快，立马就冲了过去。
作为一名医者，碰见病患的第一反应就是治病救人。
“这……这是怎么了……”
女乞丐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也慌乱地结结巴巴问道。
这老太太好歹也跟她一起住了几天了，女乞丐也是有心无力，想帮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会救人吗？”
看着沈怜突然塞了厚厚的毛巾放在老太太的嘴里，女乞丐又害怕又胆大地问道。
毕竟牵扯人命官司进来的，女乞丐也是不敢轻易相信。
“救命啊，来人吧，老太太犯病了，快来人啊！”
毕竟同住一室，女乞丐也不是什么不近人情的人，立马扑在铁栏杆上，高声呼喊着。
她之所以偷东西，就是为了被关进拘留室有个地方住而已，可不是为了来看人死的。
再加上，老太太真的出什么事，那就剩下女乞丐跟沈怜住一起了，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
“来人啊……”
只是不管女乞丐怎么呼喊，都不见得有人来。
“别喊了，不是你告诉我的，这些警察们不会管我们的死活吗！”
沈怜有些恼怒地瞪了女乞丐一眼。
眼下她正是需要帮手的时候，偏偏这个女乞丐离自己特别远，看自己跟看杀人凶手一样。
沈怜也是百口莫辩，心里有苦说不出来。
“快来帮帮我！”
沈怜冲着女乞丐吼道，这个老太太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她一个人控制不住。
“快点啊，你想让老太太死吗？！”
看着犹豫的女乞丐，沈怜有些没好气地吼着。
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当做杀人凶手，连乞丐都不愿意靠近自己。
“我要做什么？”
女乞丐终于下定了决心，走了过来。
可眼神之中不难看出，还是对沈怜充满了警惕和防备。
“抓住她的脚，不要让她动弹了。”
沈怜这才开始集中注意力在老太太身上。
原本是害怕老太太会在痉挛的时候咬到自己的舌头，这才堵住了她的嘴。
可是羊角疯发作时，病患的口中原本就会分泌很多的唾沫，一旦被堵住了，很容易回流造成支气管堵塞。
沈怜强硬地将太太侧躺着，脱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
“老太太不会出什么事吧？你真的能救好她？”
即使到了现在，女乞丐都还有些不信任沈怜。
可手中的动作却是一点儿都没有落下过，死死地抓住了老太太。
她倒不是有多高尚的情操，只不过是害怕老太太死了，自己跟沈怜住一起而已。
“嗯……啊哈……”
只见老太太又是一阵强烈地痉挛，身体大幅度地抖动着。
有些姿势，甚至已经不是人类可以做到的了。
沈怜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劲。
很明显，老太太口中的唾沫回流了，使得身体产生了窒息，只能通过大幅度的动作来实现呼吸自由。
“她……她怎么了……”
女乞丐有些害怕了，她清楚地听到了老太太身上骨头错位的声音。
这让她想起了电影里的丧尸。
原本抓紧的手，突然就放松了下来，立马想要跑开。
好在被沈怜给识破了，“要想救她，你就给我抓紧了！”
沈怜有些生气地说着，这人怎么这么靠不住，关键时刻老是想要退出。
环顾了一下四周，沈怜寻找着自己能够用到的工具。
老太太已经窒息了，必须在食堂处开一个口，这样才能呼吸通畅过来。
看着老太太已经涨红的双脸，沈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好在拘留室里的东西比较齐全，并没有像监狱那么严苛。
找来了一把刀，还有消毒用的酒精，顺带还从牛奶盒上顺下来了一枚吸管。
“你……你你……你不会是想用刀吧？”
女乞丐慌乱地说着，比起相信沈怜是一个医生，她更相信杀人凶手这个说法。
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逃好呢，还是赌一赌救回老太太的命。
“请你相信我，我第一医院的医生！”
沈怜带着恳求的眼神看着女乞丐，如果不给老太太及时呼吸的话，恐怕这位老人真的要死在这儿了。
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给蛊惑了，女乞丐还真就再也没有吱声。
先用酒精消毒之后，沈怜熟门熟路地在老太太的食道处划开了一个小口子。
看得女乞丐心惊胆颤的。
然后再眼疾手快地将吸管插入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捏了捏吸管的头部，为了让空气更好地进去。
“她的脸色变好了！”
女乞丐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立马叫了起来。
毕竟只是一个没有医学常识的普通人而已，沈怜在她心目中的形象，立马就变成了可以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了。
“呼……”
沈怜也长松了一口气，老太太的羊角疯发作已经结束了，现在呼吸也恢复了正常。
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居然对老太太作了这么专业的手术，沈怜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愁。
仿佛自己的行医执照，要跟自己说拜拜了。
“来人啊，快来人，快救命啊！”
沈怜又来到了铁栏杆旁边，不过这次不是说自己无辜了，而是让他们救人。
女乞丐也加入了进来。
好在这一次警察没有不当一回事。
“吵什么吵，你们是作对了什么事情，才会被我们关在这里！”
进来的正是那个询问沈怜的警察。
一听见沈怜的声音他就头疼，有人不想放过她。
偏偏这个女人一丁点儿都不愿意消停。
“快打120，把这位老太太送去医院，刚刚她羊角疯发作了，我给她做了一些简单的应急处理。”
听了这话，警察的态度这才缓和了下来。
一见情况真的入沈怜所说的那样，这才连忙打了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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