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圆坟很是成功,除了出殡入土那日的原班人马外,江银荷和林国斌两个也到了场。这曾庆强看到江银荷和林国斌就好似见了亲人一般围着两人说个不停,别提多亲热了。
就是刘明宪和曾迪两个也是,三人围了个圈,别说曾庆梅两口子插不进去,就是曾玉也让他们一家子给挤在了外面。林初夏看得直摇头,这一家子功利心太强了吧!
事情都办完后,曾玉提出中午大家再聚一次餐,曾庆梅和曾庆强两家都很高兴,就曾庆兰一家子有些不好意思,他们已经吃了几餐了,就送了四百元。曾庆兰和齐和安其实也想多给,可家里的财政大权都在婆婆手里,如今夫妻两个的工资也要上缴大半。就是这四百元都是婆婆给了两百,余下的两百是两人从自己的小金库里拿出来的。
曾玉对三个侄子侄女,最喜欢这最小的曾庆兰,她虽然不多话,可是心里还是知道好歹,对她也最尊重,只是她的婆家有些难缠。再看剩下的两个,曾庆强那就不要说了,曾庆梅两口子就看得到钱,哪次来不得弄点东西走,就付清有那样的就是给一百元他都好意思要。
所以曾庆兰一家刚说要走,曾玉就对着林初夏几个使了个眼色,众人都围过来拉着他们不让走。曾庆兰心里的内疚就更深了,这自家的奶奶她也没尽多大的孝,只是逢年过节去看一趟,想多拿些东西来,可又囊中羞涩,钱都让婆婆把着,她也不敢说什么。
这齐和安是最重孝道的,而且是那种傻乎乎的愚孝,父母说什么,那就半分都不能更改。虽然他也觉得自己挺大的人,手里没什么钱也不好。平日里就是给齐筠买个什么东西都不行,可那是自家老娘说的,他就不敢反驳。齐老太太经常说的是我养活这一大家子容易吗,要不是我精打细算的,大家都去喝西北风啊!再说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的,吃得饱就行了,还挑三拣四的干什么。所以家里吃什么喝什么都是她来安排,一家子都跟吃了齐老太太的一般。
齐老太太最生气的就是曾庆兰生了个闺女,又赶上了计划生育,这齐和安又是家里唯一的男丁。在她的观念中。这齐家算是毁在了曾庆兰手里了。不光看着曾庆兰就有火。更是觉得齐筠挡了她孙子的道,让她的孙子不能降生在这人世上。
林初夏看着曾庆兰一家三口的样子,心里也有些怪不落忍的,想着下回单叫了曾庆兰过来。看看她愿不愿意到林记来。她是记得这个时侯,曾庆兰还在某个小区里开电梯,工资也不高,难免让齐老太太捏在手心里。不过曾庆兰倒是一个勤快随和的人,每次到福苑去,她都主动去干活,从来不像曾庆梅那样只是嘴里说得好听,实际行动没有一点。
一家子又去了一个餐厅吃饭,曾庆强这回更是来了劲。刚刚开始上菜就主动地当着大家的面问道:“大姑,这奶奶的丧事也算是办完了,您那边一共支出多少钱算清楚没有,我好把钱给你您啊!”说完,还瞟了一眼坐在曾玉旁边的江银荷和林国斌。
他这一眼林初夏看得清楚。知道曾庆强这是做戏给自己父母看。她只在心里笑,自己父母哪里又不会知道这个人的底细。曾玉虽说一般不对人说是非,可这当孙子的对自己奶奶不好的事情,她怎么不会说给江银荷听,曾庆强想江银荷两个对他印象好那是白瞎了。
曾玉听他这么一说,就回道:“行,等我回去把东西都整理好了,再给你打电话吧!”曾庆强点点头:“那行,我就准备好钱,专门等大姑的电话了。”
他这里的话告了一段落,曾庆梅两口子又哪里肯落后,付清有更是鼓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将林国斌的马屁拍得吧吧响,都让旁边的人听着就觉得有些恶心。到后来林国斌也受不了了,站起来说自己要出去抽根烟,哪里知道付清有却是屁颠屁颠地跟着一起去了。林初夏心里为自己爸爸默哀,看来出去也是甩脱不了像狗皮膏药的付清有了。
曾玉也没办法了,只得对曾庆梅说道:“大梅,你去把清有叫回来吧,我亲家是想清静一下,他跟着去算什么!”曾庆梅本来觉得自己老公真是机灵,有了机会就能跟上,可她再一看大姑的脸色,她只得连连点头,追着付清有出去了。
一顿饭吃得曾玉两口子和江银荷两口子以及林初夏两口子都有些郁闷,他们不开口并不代表这饭桌上就会冷清,而是正好相反,有了曾庆强和曾庆梅两家子的热情足够点燃整个餐桌。林初夏看着他们如跳梁小丑一般说个不停,一顿饭也没怎么吃,只想快点结束。
好不容易结束了,除了那两家都松了一口气。曾庆兰也受不了自己姐姐和哥哥,刚刚吃过饭,她就站起来说要告辞了。林初夏却是拦住她,问她要了电话号码。曾庆兰虽是不知道为什么,却是利落地将自己家的电话写了张纸条给林初夏。
林初夏的举动,让曾庆梅和曾庆强很是不舒服,觉得这妹妹话都不会说,怎么就会得到林初夏的青睐,而自己两家的人又会说话又会来事,她怎么就看不上呢。可不舒服归不舒服,他们也不敢当面说什么,只是脸上满是酸意地看着曾庆兰一家子离去的背影。
林国斌是自己开车过来的,所以林初夏就没有送他们回去,只是接了曾玉两口子和刑燕回朝阳门。哪里知道曾玉却是不同意,她想回自己家了,何况有许多前面买东西的条子和发票都在自己家那边,她想今天就把账算好,过两天就给曾庆强打电话,成全他的一片孝心。
林初夏见曾玉已经完全恢复了,也没多话,只问:“妈,那要不要我帮您算账?”曾玉摇摇头:“不用了,就让燕子帮我算算就行了,也没多少钱的事。”林初夏和刑杰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将三人送回了家,这才开车回了自己家。
林初夏的行动也快,没有三天就给曾庆兰打了电话过去。那日却是不巧,正好是齐老太太接的电话,林初夏虽是很有礼貌地跟她问了好,可她还是如公安局查户口的一般将林初夏问了个底掉。林初夏知道这老太太难缠,那是有问必答,喊得也甜,哄得老太太很是高兴。
齐老太太终于问够了,这才施施然地去里屋将曾庆兰叫过来接电话。曾庆兰没想到是这表弟妹来的,很是高兴地跟林初夏打招呼:“咦,是初夏啊,有什么事吗?”林初夏笑着说道:“小表姐,我这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问问你想不想换个工作?”
什么,换工作,这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曾庆兰日思夜想的了。虽说开电梯不累也不忙,可太无所事事了,如果她有四十多快五十岁了倒无所谓,可她才三十多岁,只觉得自己是虚度岁月。还有更重要的一点,这活不累也不忙又没有技术含量,这工资肯定是不怎样的。
曾庆兰想如果自己能换个挣钱多的工作,是不是在这家里的地位也能高一些。婆婆的话虽不好听,可她自己的工资确实是低,所以也没有什么底气跟婆婆说话。
林初夏说了自己的想法以后,电话那头一点声音也没有,她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曾庆兰说话,又喂了一声,曾庆兰这才醒过神来,热情地说道:“想啊,初夏能安排么?”
林初夏听得她总算是回答了自己的问话,还这样高兴,这事应该是没什么问题了。就跟她絮絮叨叨地说了起来。曾庆兰在那边也没怎么说话,听着林初夏说,只是时不时地嗯啊两声。齐老太太在旁边转悠了半天,也不知道这电话里都说了什么。
她是那种喜欢把家里人都攥在手心里的人,虽说她已经知道打电话来的人是曾庆兰的表弟媳妇,可她没听到曾庆兰怎么开口说话,又不可能听得到对面说了什么。又看到曾庆兰一脸兴奋的神态,她更是难受起来,这两人说什么,还神神秘秘的。
想到这里,齐老太太就在旁边不阴不阳地说道:“行了,电话讲那么长时间了,该挂就挂了。”曾庆兰听得她这样说,心里憋屈得要命,可她从来都没敢跟婆婆顶过嘴,所以也只是缓缓地跟林初夏说:“那行,咱们就明日在你们公司见,其他的咱们见面再谈吧!”
林初夏也在电话那头听到齐老太太的声音了,虽是没听清说什么,可也知道那老太太没啥好话,她也只说了声:“那行,咱们明天上午见面再详谈!”刚说完,曾庆兰就挂了电话。林初夏听得直摇头,这老太太准是又找曾庆兰的麻烦了,看给曾庆兰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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