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孩子们出去了,赵况才坐到床边,轻轻问道:“现在好点了吗?”
曲长歌点点头:“吃了一片碧仙草,啥事儿都没了,只是力气还是有些没恢复。”
赵况握住她的手:“原来从未想过让你把碧仙草在外面留一份,这回你出事,我真是懊恼死了。如果有碧仙草在手,哪怕是泡碧仙草的水,给你喝上一些,说不得早就没事了,也不至于让你沉睡这么久。”
曲长歌反过来拍了拍赵况的手:“好了好了,这事儿也是我疏忽了,万一哪天我没在跟前,家里有什么事儿,没有碧仙草也是个事儿。刚刚好给咱们两个都提了醒,以后你手里也留存两份,这样不至于找不到我,延误了抢救的时机。我就是想问问你,我当时是怎么啦?”
赵况很是生气地说道:“是那个安素瑾在蚕蛹里下了毒,你当时是毒发了,只是送医及时,抢救过来了。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重症监护室,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即便是彻底清除了毒素,你仍然醒不过来。主治医生说你醒来的机会很渺茫,也许会做一辈子的植物人。我想着在医院也没啥实际的治疗了,就把你接回家来,这里离单位近,只要有时间我都会回来看看你。孩子们放假,也会跟我轮班。”
曲长歌问道:“后来那个安素瑾怎么处理了?”
赵况说道:“就这样的人,还下毒害人,只有监狱最适合她。真是害人害己,一肚子的坏水,她就待在监狱里不出来最好。看着你躺在床上毫无生机的样子,我有个时候甚至想去监狱里把她杀了。可我又不能这么干,你和孩子们都需要我,我不能为了那个害人精把咱们家都给拖累了。”
“安首长都要悔断肠子了,甄姨足足在咱们这边住了半年照顾你,也不理安首长。就是小瑄也是,他们对于安首长纵容安素瑾非常恼火。干休所那边也吓得够呛,这要是安素瑾在干休所那边搞什么破坏,一大院子的老首长安全啊!这回他算是彻底死了心了,也没去过一次监狱那边看安素瑾了。”赵况摇头说道。
“笃笃笃”敲门声响了起来。
赵况喊道:“进来吧!”
椿树端了一碗粥,递到了赵况手里:“妈妈,您躺了一年多才醒来,肯定肚子有些饿。我熬了点白粥,您吃一些垫补一下。”
赵况接了过来,开始给曲长歌喂粥。
曲长歌吃了一口煮得软糯的米粥,对椿树说道:“我家椿树就是最懂事的。”
椿树听妈妈这样夸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妈妈,您对我们那么好,我们怎么对您都是应当的。”
说完,椿树赶紧出门了,不打扰爸爸和妈妈单独相处的时光。
赵况看着他出门去了,又给曲长歌喂了一口粥,方才接着说道:“你没醒来的这段时间,孩子们空前的听话,从来没有让我为难过一回。在椿树的带领下,每个孩子都会找机会跟你在一起,一起帮着唤醒你。对了,你昏迷这段时间,你有感觉吗?”
曲长歌说道:“你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让我慢慢跟你说……”
这一说就说了半个多小时,听得赵况惊心动魄,不过最终的结局是好的,这是让他放心的地方,虽说让人暗算死了,可没有那人的暗算,他的长歌还不知道啥时候才能醒来。
谷</span> 想到这里,他好像还要庆幸了。
赵况甩了甩头,把这可笑的想法给甩了出去。
“好了,那边的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夫人也有了小宝宝,也没人能威胁你的夫人和大将军了,也算是没啥遗憾了。我们这边可不能没有你,还是早些回来的好。这一年,我真是提心吊胆,天天就想着你要醒来。我和孩子们都想死你了,你有没有想我们?”赵况噘嘴开始撒娇。
曲长歌没想到自己还有能看到每日里啥事都一副胜券在握模样的赵况,对自己撒娇的一天,真是开了眼界了。
赵况不管曲长歌目瞪口呆的模样,又接着说道:“还不止我们父子几个呢,我爸我妈,芳芳两口子,大哥两口子,支书和叶婶子,来娣两口子,老师和刘姨……,对了,老师和刘姨已经调回总厂这边了,就是亮子也开始准备今年的高考了。虽说都二十二了,可他想念大学,让刘姨以后能享到他的福。”
曲长歌没想到一年多的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她不禁感慨:“真是世事无常,哪里想得到老师和刘姨能到省城来了,而亮子也能高考了。对了,那咱们椿树呢?他今年十五了,没多少时间也能高考了吧?”
赵况笑着说道:“椿树今年高二,明年就能高考了。真是没想到高考真的恢复了,可是足足十年没有高考了,我都有些动心了。只是你没醒来,我还真是不敢随便离开家。”
曲长歌笑了:“你今年都三十三了,还想去学校念书?”
“学海无涯啊!”赵况做捻须状,逗得曲长歌笑个不停。
看到曲长歌的笑靥,赵况一颗心总算是归了位,这一年多,他表面上虽是很镇定,其实心里慌得不行,只有坐在曲长歌的床边,握着她的手才会心里平静一些。
赵况忍不住放下手里的粥碗,紧紧握住曲长歌的双手:“你回来,真好!”
曲长歌将头靠过去:“我在那边也是想你们得紧,只是当时的事情比较多,我想着先帮夫人和大将军把事儿都弄好也行。他们几个也守了我一年多的时间,我又是他们养大的,要是没有他们,也没有我呢。”
“嗯,以后你就安安心心地在咱们这里,我和孩子们最需要你。”赵况轻轻摩挲了一下曲长歌略显苍白的脸庞。
先来看曲长歌的是甄丽珠和安首长,安素瑄已经下部队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甄丽珠看到半靠在床头的曲长歌,一只手捂着嘴,眼泪水已经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吧嗒吧嗒”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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