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馐楼的厨房就是大,这里做菜的师傅都没有来,空落落的。
她先看看有什么调料,然后再决定自己的发挥。
厨房里可谓是应有尽有,她见过的没见过的都有。最令她惊喜的是,她发现了花椒!
她最喜欢的就是椒麻兔肉,还以为没有花椒就实现不了愿望了,那兔子就一半爆炒一半椒麻。
至于鸡肉,就做土豆炖鸡块,再做一个仔姜炒鸡杂。
这些菜的难度系数不高,主要是她处理食材很不熟练,加上古代炊具火候不好掌握,可毕竟有记忆,做着做着就熟悉起来,动作流畅了许多。
这花椒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麻,土豆比她吃过的都香,这就是没有经过环境污染的树木长出来的果实吧。
将切好的兔肉煮熟,再洗去里面的血沫和脏东西。等锅里的油热,放入辣椒花椒爆香,下兔子肉,倒些许白酒,下葱姜丝,最后放盐起锅。
其它三道菜的做法大同小异,难度不大。
她刚做好,就听见外面传来了说话声:
“掌柜的,咱们招人了?我老远就闻到饭菜的香味了。”
冯掌柜笑而不语,店小二也开始庆幸自己没有对程毅和阮清浔不敬。
几位师傅纳闷儿,忍不住好奇心,正准备进去看时,阮清浔端着菜出来了。
四道菜可以说是色香味俱全。
“各位都尝尝吧,看看怎么样。”
这些人早就忍不住了,就等这句话呢。
厨房师傅尝了以后眼睛放光,充满了求知欲。
冯掌柜表面上运筹帷幄,内心有些许慌乱,他无法想象如果这几道菜被卖给了对家,他们的生意会受到怎么样的打击。
“小娘子,我们谈谈价钱吧。”
阮清浔不清楚这个市价,但是她记得很久很久以前,她看小说里一般套路都是五十两一道菜,还是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的。
她初来乍到便宜一点,“五十两一道菜,那道鸡杂算是送你们的。只不过有一个条件,以后只要我们送野味过来,希望贵酒楼先考虑我们。”
冯掌柜沉吟了一会儿,还是选择“擅作主张”地答应了。
他们没有过买别人菜方的先例,从他个人角度来说,五十两一道菜真不算贵,他几乎可以预见这几道菜的火爆程度了。
到时候东家问起来,他也站得住脚。
揣着怀里热腾腾的银票,阮清浔有些恍惚。
“程毅,我赚钱了,好多钱。”
“嗯,我知道。”程毅出奇地冷静。
“咱们以后也要送小宝上学,知识最值钱。”
“好。”
他们到了药铺,正厅门庭若市,学徒引他们去后院。
药材质量还是要等老大夫亲自把关,没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就疾步走来。
老大夫浑身透露出“悬壶济世”的气质,他对程毅这个小伙子还是很满意的,因为他从来不以次充好,从来不缺斤少两,说是干药材就绝对是晒了好几天的。
“这次的药材数量比以往多了不少啊。”
程毅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说是阮清浔和他一起挖药材时,他就可以挖到许多?
他自己都不信!
老大夫看见那一株差点被错过的草药时,眼睛放光。
“我等着这药急用呢!可是好多人认不出它,没想到你们竟然送过来了!单单这个就值五百文。”
程毅和大夫在那边算账,阮清浔在屋里转悠。
突然,她在地上看到一背篓的假酸浆。
假酸浆可是一味药材,有消炎利尿,消暑止渴的功效。
它的叶子可入药,它的种子就是现代手搓冰粉的冰粉籽!
她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呢?
当初上课时,到实践认药材的环节,好多同学都偷偷抓了假酸浆籽,老师假装没看见。
后来一度掀起了“冰粉热”,他们中医药专业的冰粉摊分布在学校的各个角落。
她还是向老大夫确认了一下:“大夫,这可是假酸浆?”
老大夫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个农妇还认识这种药材,不过也是,他们家能卖药材挣钱,认识药材也不足为奇。
“是,姑娘还真是有一双慧眼。”
“过奖,我只是好奇那么多假酸浆籽,大夫您有何用。”
李大夫叹气,原来附近有一对苦命的母女,靠卖药材为生,李大夫对她们心生怜悯,只能通过支持她们生意的方式来帮助她们。
只不过假酸浆籽用得不多,都堆砌在这里了。
“自然是用药,只是……买得有些多。”
“那您能卖我一些吗?听说可以清热解毒,家里人喝一点没什么危害。”
李大夫十分爽快,在他看来,能给人帮助和让它自然坏掉,选前面一个比较明智。
这就是那个东西存在的意义。
“想要多少拿多少,不收钱。”
阮清浔过意不去,非要将那一袋何首乌送给李大夫。
“李大夫您一定要收下,您既然送我礼物,那我肯定要回礼,这是礼数。”
李大夫有些无奈,只好收下。
阮清浔出门后,小心翼翼地问程毅:“你会不会觉得我太擅作主张,不尊重你呢?”
程毅摇头,在他心里,只要她不触及道德底线,那他就不会对她的决定指手画脚。
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她也有着自己的想法。
今天赚的钱不少,阮清浔有心将那笔钱存下来,将来说不定自己还能在镇里开个小店铺。
除此之外,野味的价格被冯掌柜提了不少,五只野鸡和五只野兔,新鲜的和腌过的算一个价,共三百文钱。
程毅原本以为这次的药材只能赚几十文钱,没想到那株草药值五百文钱,加起来也有六百文钱。
兜里有钱,心里不慌!
“咱现在是不是可以去买东西了?”
“先去布庄。”
阮清浔也没多问,以为是要给程父程母和小宝做衣服。
程父程母的衣服到处都是补丁叠补丁,小宝的衣服也都是程毅以前穿的,看起来就不暖和。
布庄里的生意有些惨淡,不过掌柜的一样逍遥。
那是一个眼神里都透露着“放荡不羁”的姑娘,红裙热烈,而她将红裙诠释到极致。
她正在桌前小酌一杯,见有客人进来,轻抬那双顾盼生辉的桃花眼,随意说了一句:“随便挑吧,挑了过来付钱。”
阮清浔汗颜,她都怀疑这是不是家黑店。
不过那么大的排面,倒不至于如此。
程毅直冲冲地朝着一批桃红色碎花布匹走过去。
阮苗苗如遭雷劈,颤颤巍巍地说:“你喜欢这种花色的衣服?”
(。手机版阅读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