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刚一进门,荆皖就阴阳怪气地说:“有人私奔回来了。”

    他一脸无辜,“我这才刚来,怎么就惹到你老人家了?”

    “我想说你还要分场合吗?你真是和我哥一样的讨厌鬼。”

    荆洛不在乎她这种小孩行为,一副“随便你说,我不在乎”的样子。

    安景无奈一笑,“好了,可以准备上菜了,刚我来的时候碰见那一帮人了。”

    荆洛满脸嘲讽,“他们混在一起还真是蛇鼠一窝,般配得不行。”

    “谁说不是呢。”阮清浔从后厨过来,接过丫鬟手里的手帕,仔细擦了擦手,挥挥手让小宝过来,等小宝过来后,弯下腰对他说:“小宝,娘亲现在有事,你跟着这个漂亮的小姐姐去下围棋好吗?”

    作为荆皖的贴身丫头,自然是有些本事在身上,不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但是都略懂一二,小丫头牵过小宝,心里都是哄小孩玩的温柔,丝毫不知道自己一会儿会输到怀疑人生。

    安景的侍从跑上来,“几位少爷小姐,那姓冯的到门口了。”

    荆皖一马当先,“既然有客人来,那我这个老板是不是应该亲自迎接呢?”虽然她带着疑问的语气,但是不等众人反应,就率先冲下楼,丝毫没有要听他们话的样子。

    阮清浔一边说:“我下去看着皖皖,你们就别下去了,他不配咱们这么兴师动众,再说看见你们,他说不定就怕到不敢上来了。”一边往楼下跑去。

    剩余二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那咱们就在这儿等着?”

    “不然呢!”

    安景摸摸贴身带的折扇,这普天之下,也只有这两兄妹敢不分青红皂白地骂他了,而且他还不生气。

    话说这冯路被这镇上的大官小吏簇拥着,心里可谓是飘飘然,快要忘乎所以。

    “冯大人,这可是咱们镇上生意最好的酒楼,在京城也排得上名号,今日为了招待您,特意清了场。”

    冯路心里窃喜,他平时受妻子管束,身上比脸上还干净,从来没拥有过钱袋子这玩意儿,在京城他也排不上名号,没人请他吃饭,所以这样的待遇他还是第一次享受。

    却不知身边的官员对他也是瞧不上,心里想着这还是京城来的人,这衣服鞋子的面料比不上一个县级官员。

    而且明明是他自己要求村民们夹道欢迎,却又临时怯场,不敢过去,怕被诟病,真是当了那啥,还想立牌坊。

    言语谈吐无一不透露着他的仇富,有些知识素养的人都讨厌这种愤世嫉俗的人,更何况这里的官员有一半都是靠家世和钱财上位,在他们眼里,冯路不过是京城过来的没见识的穷小子,随便洒洒水他都觉得是久旱逢甘露。

    这样的人难成大器!

    不过明面上他们还是要恭敬,天高皇帝远,如果这姓冯的有什么门路在皇上面前参他们两本,那可就得不偿失。

    原本定的桌在珍馐楼,这个酒楼算是三家中最容易订,也最便宜的,结果清皖坊主动派人来说,会给他们优惠一些,让他们订清皖坊。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还是清皖坊的便宜,更是值得占。

    他们做个顺水人情,这不把冯路请过来了嘛。

    他们刚下马车,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见冯路直勾勾看着前面,用一种看见春天了的眼神死盯着。

    他们一看,暗自为冯路祈祷的同时,跟他拉开了距离,荆洛如果你看得到,请看好是谁用眼神你妹妹,别牵连无辜人。

    荆洛还真在窗口看得真切,还有安景。

    “这人还留着干嘛?”

    “他妻子外家有点厉害,目前不能除。”

    安景只好作罢,继续用眼神千刀万剐冯路。

    冯路忽然觉得身上凉嗖嗖的,打了个寒颤。

    荆皖和阮清浔二人也觉得自己被他的眼神恶心到了,想尽快让他进【狼窝】。

    “这就是百闻不如一见的冯路冯大人吧,我们可是恭候多时。”就怕你不来,你不来,我们的准备都泡汤了。

    冯路只会憨笑,要不是有一点理智,那口水都要滴到衣服上了。

    这一个姑娘风华正茂,像是含苞待放的牡丹,美得大气,美得震撼。另一个姑娘冰清玉洁,像是不会凋谢的昙花,美得沁人心脾,美得酣畅淋漓。

    这哪一个拿出手不是倾国倾城?

    见冯路眼睛都不带转的,荆皖微皱眉,冯路身边的官员立即识趣地介绍:“这是荆家小姐荆皖,是这清皖坊的老板,是我们远近闻名的能人。”

    荆皖更正道:“我只是老板之一,阮清浔阮姑娘是另一个老板,她才是主持大局之人,我都要听她的。冯大人里面请吧,里面可备了好菜。”

    冯路连声应好,一边走一边在阮清浔和荆皖身上流连,把出门前妻子说的话都丢在了脑后,那还记得住什么“谨言慎行”、“不招惹荆家人”、“提高警惕”——

    他还差点在上二楼时摔一个踉跄,荆皖心里笑了个底朝天,表面还温声细语地问他:“冯大人没事吧?可要小心点,摔倒可是会疼的。”

    冯路像是不会说话了一样,楞楞地摇头,“没事,不疼。”

    阮清浔在一旁憋笑,这荆皖气质这块拿捏得死死的!瞧这冯路眼睛都转不动了。

    “听说冯大人跟赵嬷嬷关系很好?”

    冯路一口否认,“都是她缠着我,我也没招,赵家太厉害了,我总不能以卵击石。我这人啊,就是太善良,还特别相信缘分和一见钟情。”

    你见过一个脸上写着“我就是个见色起意的小人”的人,说着自以为很深情的话吗?冯路是也。

    阮清浔见冯路的眼神越来越赤裸裸,心里有些不舒服,过去挡在荆皖的前面,荆皖贪玩可以不在乎,但这不代表她舍得这个妹妹被人用眼神猥琐。

    “那冯大人还真是个深情的人。”

    冯路本来看见阮清浔有点怵得慌,一看见她就想起荆洛的脸,可是色胆包天一定有它的道理,荆洛的妹妹他都敢这么看了,何必胆怯于看这个少妇?

    “这深不深情要相处时间长了才知道,才能体会。”

    说完这句话,他率先走到前面,想帮两个美女开门,结果一打开,他就看见了两张魔鬼般的脸。

    荆洛似笑非笑地说:“这深情,冯大人可愿意让我体会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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