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婚事告一段落,迟辛夷和铁蛋跟着阮清浔去看改造过的晴天绣坊,一进去就傻眼了,这和原来的绣坊完全不一样啊,不仅整体风格变了,还多出了好几排架子和几套桌椅。
阮清浔是根据现代服装店改造的,偏简约古典,她希望晴天绣坊能拓宽业务范围,不仅卖布,还能定制衣服和零售衣服。
不过这些都要迟辛夷自己负责和筹划,她已经帮他们帮到这个程度了,他们再不行就是自己弱,怪不得别人。
听了阮清浔的想法,迟辛夷茅塞顿开,就连铁蛋也听进心了。
“反正要怎么做你们自己想,我收的利润不低,比晴天绣坊原来一年里月盈利最好的时候还要高,我不会讲情面,到了月底该多少就是多少,不欠账不拖帐,所以你们好好把握。”
他们全部应下,开玩笑,做生意本来就有一定的风险,这样好的条件已经很难找了,晴天绣坊本身就有客户资源,而且进货也有路子,不会被别人讹钱,所以能赚多少真的全凭本事。
他们决定暂时搬进店铺后面的房间,方便守店,而且铁蛋也不适宜每天奔波,所以这是最好的选择,那个地方不大,但是足够两个人生活。
阮清浔当然想到了这一点,装修的时候,她考虑到铁蛋的腿不方便,都是设计的小坡,没有使用台阶,房间设计也尽量满足冬暖夏凉。
她听了他们的决定暗自点头,明面上却装作不理解地问:“你们不和迟婶子一起住吗?不怕被人诟病?”
迟辛夷摇头,“我有分寸,能不和家人住就不,实在不行了再说,再说我们肯定有空就回去,我想他们会理解的。”
迟辛夷知道此时不拼搏更待何时,阮清浔给他们创造这么好的条件算是仁至义尽,她应该抓住这个时机,为她和铁蛋搏一个更好的未来。
“行,我尊重你们的选择,反正现在父母都还年轻,不需要我们过多的照顾,时不时回去看看就行,我先说好了,你们可不能砸了荆家的招牌,那就是砸我的脸。”
这件事算是解决了,解决了铁蛋和迟辛夷的问题,应该处理那一批让荆皖收购的米了。
虽说今年灾情不严重,但是这米的价格依旧涨了不少,阮母都忍不住像以前那样加粗粮了。她要尽快拉些回家,她真不爱吃杂粮。
这事她放心地交给陈大,自己驮了一牛车回桃花村,以稍微低一点的价格卖给村里人,但她肯定不会让自己亏本。
生意自然是好的,村民们对她感恩戴德。
她很享受这种感觉,所以亲自给大家称重算钱,有的村民为了感激她,还从家中拿了一些实惠东西来,或许是几个鸡蛋,又或许是自己家尝试做的蕨根粉,都是真心诚意的。
“红翠这次可积德了,要是没有你,我们今年肯定要饿肚子,现在地里也能刨出吃的,赈灾也实在,就连白米都这么实惠,真是老天保佑,好人有好报啊!”
说这话的是村里的老人,整个人激动得颤颤巍巍,像是下一秒就要厥过去了。
阮清浔赶紧扶稳他,“老太爷,这是我该做的,我是桃花错的人,应该为村子里着想,再说了,我也相信好人有好报!”
这边卖得差不多了,她让村里的小伙帮她扛两袋米到阮爷爷那里,她自己是真不行。
小宝正在被罚站,看见阮清浔过来,把脸贴墙,如果心里想的可以说出来,他一定在重复“你看不见我”吧。
阮清浔觉得好笑,也不知道这小子做什么事让阮爷爷气得让他罚站,阮爷爷还是个和顺的老头,很少惩罚孩子。
结果她往里走,就看见比起小宝更惨的柱子,那小子还在扫院子,看来是这两个人合伙作案了。
“爷爷,您在吗?”阮清浔柔声细语,小心翼翼地朝里喊。
“不在!气死了!”老头中气十足地声音从里面出来,阮爷爷回来后,她还没好好过来看过,只有那日铁蛋成亲时看见了几眼。
这老头出去散散心,回来身体更好了,说话精气神十足。
他话这么说,人还是出来了,阮清浔看见后赶紧转过身,生怕自己的笑容激怒了阮爷爷。
阮爷爷气得嘴角发抖,连带着胡子也在颤抖,这幅场景过于喜感,让人一时间缓不过来。
“笑什么笑!你比那两个小混蛋还气人。”
看来是真被气得不轻。
“爷爷别气,坐下喝口水,您年纪不小了,可不要大喜大怒,对身体不好。”
阮爷爷还在吹胡子瞪眼,“你是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真是气死我了,程思朝!进来给你娘说。”
小宝听见自己的名字,磨磨蹭蹭地进来,低着头,偷看他们好几眼。
阮清浔无奈,“你倒是说啊,我能看清你的眼神在说什么吗?”
小孩儿也知道自己逃不过了,一脸心虚地说:“舅舅说,现在是抓鸟的好季节,应该去抓鸟,我们就逃课去抓鸟了。”
阮清浔下意识地说:“抓到了吗?”阮爷爷气得直咳嗽,眼里写着:【我就知道你儿子随你。】
她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补救,“你们怎么能上课去呢,等下课叫我一起去也不迟啊。”
阮爷爷扶额,“程思朝过去继续罚站,阮木杉继续扫院子。”他在指望什么?
不过他也正好有很多事要跟阮清浔说,算是凑巧。
“听说你给阮金钊盘下一个店?”
这还真是【好事传千里系列】,阮爷爷不是第一个问的,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她想了想,还是告诉阮爷爷,包括她的想法,并没有像搪塞别人一样搪塞他。
阮爷爷听了了然地点头,“你哥的运气还真是不错。”有你这个妹妹。
“我也觉得他运气不错,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他的福气在后面呢。”
阮爷爷笑着点头,眼里都是欣慰。
“我给您拿了两袋米,放在厨房了。”
“亏你记得我。”
阮清浔的壮举早在村里传遍了,阮爷爷当然知道。
“我不记得你记得谁?你可是我亲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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