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仁凤看到古装少女,面色惊讶:“逸嫂?”
他没看错,眼前这个气息强大的古装女孩,正是一直在安逸身边,如同吉祥物一样的沈慕萱。
沈慕萱眼神冰冷。
原本,安逸让她好好在家待着,不准参她与这件事。
沈慕萱也相信,安逸的实力,可以圆满的完成这件事。
但,就在之前那一刻,她骤然发现,安逸的气息变弱了很多。
他受伤了!
而且伤势不轻!
“安逸在哪?”
沈慕萱冰冷凝视着大厅众人,冷冷问道。
“安逸?”
刘妈妈吓得面色惨白,支支吾吾道:“谁,谁是安逸?”
沈慕萱没说话,纤纤玉手一挥。
一道气刃飞过,削掉了刘妈妈的头发,露出了头皮,余势不减,轰然劈在墙壁上。
一道深深的沟壑,浮现在装饰精美的墙壁上,砖墙破裂,沙石乱飞。
“啊!”
刘妈妈吓瘫了,反应过来后,摸了摸露头皮的头发。
白眼一吊,直接晕了过去。
黑衣人们看到这个容貌绝美,气势骇人的绝美女孩,一个个都心惊胆颤。
阿豪可是实打实的明劲武者!
仅次于阿彪的二把手!
竟然在这女人一击之下,就丧失了战斗能力。
这女人的实力,究竟多恐怖!
或许,只有请葫仙人才能对付她!
咔嚓!
地面上凝结冰层,不远处的黑衣人,身体僵直,面孔结满白霜。
仅仅这一瞬,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被冻僵,血液流通缓慢,无力动弹。
看到这一幕,丁仁凤等人暗暗咋舌。
如果说,刚才一击隔空打飞阿豪,还可以理解为劲气,一些古武也能做到这一点。
那这地面上开始凝结寒霜,怎么解释?
已经完全超脱武者这个概念了!
别说明劲武者,就是再上面的暗劲武者,也整不出冰冻效果来啊!
整个洗浴大厅,和入冬一样寒冷,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硬邦邦的。
魔法师?
还是巫术?
亦或者,是夏国传说中的术师?
“安逸在哪?”
沈慕萱凝视着丁仁凤问道。
当初安逸专门找上他,才咨询调查出周军的下落,沈慕萱是清楚的。
现在丁仁凤这些混混,能强闯入夜来香洗浴中心。
不用说,必然是安逸的主意!
丁仁凤没有废话,直接道:“逸哥让我们捣乱,他去地牢救人了。”
夜来香藏人的地方比安逸想象的更为隐蔽,他勘察一圈都没找到。
因此才设法让丁仁凤他们捣乱,砸店,把阿豪引出去,安逸才得知地牢入口,并悄悄潜入。
潜入这种事,人多了,反而碍手碍脚。
况且丁仁凤他们这帮人,除了丁仁凤还有两下子,其他人实力堪忧,反而不如自己行动更为顺利。
所以,安逸现在啥情况,丁仁凤也是满脸懵逼。
沈慕萱眼神冰冷。
恐怕安逸已经遭遇不测了!
连安逸自己都不知道,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晚上,沈慕萱想帮他找回记忆,在他眉心处植入了感应符。
现在,她可以明显感应到。
安逸原本就不多寿命,突然暴跌!比基金跌得还恐怖!
“妈的,这丫头真狠!”
阿豪擦着口中鲜血嘀咕着。
还不等他爬起来,突然一根根冰刺陡然出现,贯穿了他的四肢。
鲜血,滴答滴答流淌在地!
“你,你想做什么!”
阿豪被冻得浑身颤抖,流着两行鼻涕,咬牙问道。
身体冻僵了,也有一个好处,四肢僵冷,洞穿了都感受不到疼痛。
“带我去地牢!”
沈慕萱冷冷说道。
浑身的寒气,肆虐袭来!
丁仁凤,幺鸡他们都冻哭了。
艹!
无差别攻击!
……
“其实,我早该死了,是那个老东西拿一些药物吊养着,我才能苟活。”
周军神色淡定说道。
很久之前,他的头颅和心脏,就已经被发狂的葫仙人用藤蔓洞穿。
后来,那个葫仙人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让他活不活死不死的吊着续命,供他抽血。
即便如此,他也可以感觉到,自己身体一天不如一天,恐怕再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
“撑住,我带你出去。”安逸沉声说道。
此时的周军身体多处损伤,已经无力回天了,安逸自己也是明白。
甚至他都没想过,周军心脏头颅被洞穿,竟然还能够活下来。
周军抓着安逸衣袖,轻笑道:“你就是安逸吧,老妈和我提过你。”
安逸看着气若游丝的周军,神色暗淡。
他看得出来,周军的身体状况,撑不了多久了。
周军手松开,里面是一枚项链,打开,安逸发现里面是一张照片。
照片有些年岁了,有些微微泛黄。
里面是一个男孩,和一个年轻女人的合影。
男孩抱着女人的腰做着鬼脸,女人笑容灿烂,手抚摸着男孩的头。
不难看出,照片里的女人,就是周姨年轻时的模样,男孩正是周军。
“这是我和老妈唯一的合照。”
周军幽幽说道。
声音,说不出是落寞,还是遗憾。
“老爹是个兢兢业业的小贩,贪财胆小,还是妻管严,整天除了搬水果干活,就是被老妈训斥。
但从来没想到,就是这么老实人,会因为一点小事,被一帮恶霸活活打死。
那些人有权有势,赔偿一笔抚恤金后便逍遥法外。爸没了的那一天,老妈一夜白头。
在别人眼中一直都是好孩子的我,会突然变成了混混,相信很多人都很诧异吧。
呵,我也没想到有一天,年年拿奖学金额的我,会变成坏人。
老妈管不了我,心力憔悴下,更是苍老得不成样子。
自从十六岁辍学后,就没怎么见过她……”
周军轻轻啜泣着,本已无神的眼圈,有些发红。
安逸没有说话,静静倾听着。
“再后来,我兜兜转转,终于遇见了那个打死我爸的畜生。
像几年前打死我爸时一样,我拎着棍子,一棍棍的打在了他身上,活生生将他打成烂泥……那天,我好像是解脱了,却又不敢面对残酷现实。”
“我畏罪逃了,那时感觉自己魂不附体,活得像个孤鬼,再后来,就被这老东西抓进了地牢,整整折磨了两年,呵呵,果然是报应啊……”
周军笑着,气若游丝,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轻,眼神变得暗淡。
“对了,别把我带回去,被老妈看到我身体伤成这样,又该骂我了……”
说罢,周军的手轻轻的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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