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胥看着安逸淡定的模样,眼神变得冷冽。
“阁下,白蚺是我们佣兵工会先发现的,并因此埋伏了半年之久,如今,被你抢先,是不是有些不地道了?”
说话间,王胥拍了拍手。
这时,等候在外的田茂等七名佣兵陆续走了进来,看向安逸的眼神还有些胆寒。
“就是他抢了我们的白蚺,会长大人,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瘦子佣兵,一脸委屈的模样说道。
田茂满面惭愧:“属下无能,没能带回白蚺,让会长大人失望了。”
现在,安逸也明白了。
那几名光头佣兵昨晚的目的,是那条白蛟!
安逸撇撇嘴,冷声道:“开玩笑,你先看到的就是你的,什么强盗逻辑!”
“看来,阁下是不打算交了!”
王胥没有否认,反正,一开始他也没打算来讲道理!
一巴掌拍在桌上,整张精雕的木质桌子,被强大的木灵力拍得粉碎。
天罡巅峰的气息显露出来。
身为佣兵工会的副会长,整个东凌帝国,除了王上,他几乎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你想交什么?”
安逸周身缭绕绯红光火,天罡后期的实力也展现出来,与王胥的气势对碰。
哪怕差了一阶,但依旧能分庭抗礼。
王胥眼神微变。
这个年轻小子不简单!
“反倒是我想问问副会长,阁下这几个佣兵,在东凌帝国无恶不作,王会长收揽这种家伙,不会觉得脏了佣兵工会的门面吗?”
安逸淡淡问道,但那双眼眸,却有种说不出的冷意。
王胥轻笑,冷声道:“入我佣兵工会,自然受我佣兵工会庇护,在东凌帝国,谁说了都没用。”
田茂咧嘴笑道:“姓安的,真以为把我们送进城主府,就会受到制裁啊?想多了吧,问问那个家伙,他敢吗?”
祁宏拳头握了起来,但脸上依旧堆起笑容:“不敢不敢。”
刺啦!
田茂的脖颈,突然浮现一道血线!
“赫赫……”
田茂张狂的脸色,接着变了,捂着喉咙,口中拉风箱一样粗重喘息着,挥手挣扎着。
噗通!
魁梧的身体倒下,脖颈处的鲜血汇聚成血泊。
在他喉咙部位,赫然插着一把白晃晃的飞刀!
这一幕,让在场众人惊呆了。
旁边的猴子,更是吓得一激灵。
他们的田老大,居然就这样死了!
“你……”
王胥气得浑身发抖,目光如炬盯着把纤长手指玩飞刀的安逸。
刚才出手的人,正是安逸!
“不好意思,手滑了!”
安逸收起飞刀,看向祁城淡淡道:“祁城主,讲讲这秃子什么罪名。”
“这,这……”
祁城主声音颤抖,面色纠结!
“说!”
安逸沉声说道。
祁城连忙拿出了之前备好的罪证:“田茂,离北域人,曾经屠杀,彭村三百五十人,侮辱村长妻子两位幼女,斩杀离北驻军将士……”
“顺便加一条,他昨晚还想杀我学生。”
安逸看着王胥,悠悠道:“啧啧,这种垃圾着实有点掉价,帮王会长清扫门户,没有太出格吧。”
“混账!”
王胥的愤怒已经无法容忍,挥手间,木灵力汇聚于双掌,一道碧色巨大手印,挥击而出!
安逸眼神凛冽,挥动龙牙魔剑,一道残月般的黑色剑弧缭绕而出。
剑芒与掌印对碰!
显然是剑芒占据上风!
瞬间将碧色手印击溃,并余势不减,斩向王胥。
当!
王胥抬起那双明显要大于常人的手,挡住了离殇剑刃的攻击。
但同时,他的手臂,也在颤抖着。
整只手被充满破坏力的暗灵力灌入,筋脉都在震痛。
刺啦!
与此同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响彻。
瘦子佣兵脖颈鲜血飞溅,倒了下去。
“你……”
王胥看着倒地的佣兵,气得肝胆俱裂。
当着他的面,接二连三的斩杀他的手下!
这简直比直接践踏他的脸还要难受!
“讲讲这家伙的!”
安逸的手中,又浮现出了一把飞刀。
祁宏连忙翻了下一页道:“这个就比较杂了,早些年当贼寇,以截杀路人钱财为生,后来,入了城区洗劫了……”
“啧啧,也是个罄竹难书的家伙,宰了不过分吧。”
安逸笑呵呵盯着王胥说道。
王胥沉声道:“阁下这是非要和佣兵工会作对?”
从刚才的一击,他就已经清楚。
自己不是安逸的对手!
直到现在,手臂还在不停的颤抖着。
“宰了一些蛀虫,为民除害,这都是为了佣兵工会的未来,我相信王会长会理解我的良苦用心,我这是为了你好。”
安逸缓缓说道,手中的飞刀已经落下。
剩下几名佣兵,喉咙处插着刀柄,纷纷倒地。
王胥气得浑身发冷,咬牙道:“口口声声为民除害!下手却如此狠毒,这就是你所谓的正义!”
“我也没说我是好人啊!”
安逸咧嘴,露出森然笑容:“只是觉得这几个人渣不爽,顺手宰了而已!”
王胥胸膛上下起伏,最终,他忍下了愤怒。
原本,是他打算逼迫安逸交出那条白蛟,没想到被反客为主,陷入了被动。
眼前这个小子,不过天罡后期,但实力却稳压他一头。
如果执意出手,很可能会死在他手里。
王胥可不觉得自己这副会长名头,在这小子眼中,会高贵到哪里去。
“多,多谢阁下为佣兵工会清扫害虫,这份情,我们佣兵工会,没齿难忘!”
说到最后,王胥几乎是咬着牙根说出来的,眼神中难掩恨意。
“告辞!”
说罢,王胥一甩袖子,踏步离去。
“不送!”
安逸替自己斟了盏茶,吹着热气呷了一口。
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这是远古大陆的法则。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会杀了副会长。”
祁宏擦了擦汗水,两只腿都在打哆嗦。
不带这么玩的,他都快吓尿了。
只是宰了几个精英佣兵,这事问题不大。
但把副会长给宰了,这梁子可就结大了!
不过,祁宏心里又有些暗爽。
让眼高于顶,目空一切的副会长认怂,这场面可不多见。
安逸放下茶杯,悠悠道:“他如果刚才出手,可就真走不出这个门了。”
祁宏:“……”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希望这个瘟神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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