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
蓝柳是被司徒妙信摇醒的,而且是很轻柔的摇醒。
这比出了车祸的十几级地震还恐怖,蓝柳根本没力气动,睁开眼睛就看到一本正经的他。
“他走了。”
“他,是谁。”
“昨晚和蓝柳一起的。”
这司徒妙信难道真的是精神分裂?幻想有两个自己?
屋外传来敲门的声响。
“宫主,需要把仆人带走吗?”
“不用。”
“宫主有什么事可以叫属下,属下就在外面。”
“饭。”
“属下这就去办。”
外面的人声音有些高兴的样子,好像这司徒妙信没吃过饭似的。
“你干什么。”
“洗澡,换衣服。”
“我……好痛。”
“药,洗了好。”
到底是演的哪出,和昨晚那个疯狂的司徒妙信完全不一样,倒是和晕过去之前的那个差不多。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什么情况?”
“走火入魔。”
“你的意思是,你是因为走火入魔所以变成这样?需要……男人?”
擦拭蓝柳的身子,司徒妙信点点头。
这药浴的确有修复疼痛的功能,疼痛感渐渐减少。
擦干了蓝柳的身体,司徒妙信帮蓝柳穿上了衣服,放在床榻上。
“浅浅,他们都是你帮忙上的药?”
还是点头,现在的司徒妙信还真是惜字如金,基本用摇头和点头来回答蓝柳的所有问题。
“宫主,早膳准备好了,需要属下送进去吗?”
门被打开,本来还在身边的司徒妙信不见了。
原来就在那么一会儿,他已经用轻功飞身过去取了早膳,门再次关上。
“现在,不是应该送我回牢里么?”
“他说,你不要走。”
“是他说,还是你的心里这么想?”
明明就是一个人,非要把自己分裂成两个,难怪会那么心里变态,什么走火入魔,恐怕是小时候受了什么刺激吧?
他停下了动作,把早膳往蓝柳面前一推。
“给我吃?”
司徒妙信点点头。
“一起吃吧。”
摇摇头。
舀了一口放在嘴里嚼了起来,昨晚简直是体力透支,粥入了胃里暖暖的很舒服。
又舀了一勺递到司徒妙信唇边。
本以为他应该会拒绝,却没想到他开口吃了下去。
“你昨晚……想必也很累吧,吃一些会好。”
“妙信一直都喝药,饭,恶心。”
“现在不是能吃下了么,再吃一点。”
微笑着又舀了一勺递到他的唇边,想想现在的司徒妙信至少是正常的,而且他帮过浅浅他们,虽然这一切都是因为他而起。
一人吃了一半,显然这顿早膳是给司徒妙信准备的,不过他还算贴心。
“什么时候让我回水牢?”
“妙信让蓝柳生气?”
“不是不是,只是习惯了里面的黑暗,现在外面灯火通明不舒服。”
蓝柳只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不然要是晚上他又发神经了自己不是死定了。
“这样呢?”
还没看清楚司徒妙信的动作,所有的布帘都拉了上去,就连烛火都灭掉了。
叹了口气,司徒妙信武功盖世,看来自己真的是天堂无路了。
“采阳补阳的办法是谁想出来的?”既然这样也没有办法。
“鬼医叔叔。”
什么叔叔,蓝柳心想肯定也是个心里变态的老男人,要不怎么会想出这么没有人性的办法。
“除了这样,没有别的办法?对了,不是说,女人都被你们杀了,那么我呢?”
“心爱之人。”
蓝柳只觉得头上冒出三天黑线,她倒是厉害从阶下囚变成了司徒妙信的心爱之人。
“蓝柳你看。”
对上了司徒妙信颜色不一的双眼。
“是不是变浅。”
的确,两只眼睛没有了昨晚那不要命嗜血的样子,而且症状发生之后的他虽然双眼颜色一致,却还是很深。
现在倒是变浅了。
“心爱之人,好。”
这也太狗血了,那么多男人的阳还抵不过自己的阴。
恐怖的夜晚又要来临,蓝柳皱了皱眉,在她的要求下司徒妙信终于还是把烛火点亮了。
“他要来。”
“你能让他不来?”
看着司徒妙信摇头的样子,蓝柳赶紧的把自己裹到了被子里面,露出了小脑袋。
司徒妙信的瞳孔开始变化,两只眼睛的颜色开始重叠。
“柳柳不喜欢信儿来?”
变的还真快,如果他活在蓝柳的那个空间,一定第一时间把这个危险人物丢到精神病院去。
“柳柳想把我和妙信分开?”
司徒妙信把蓝柳从被子里拖出来,对,是拖出来,掐着她可怜的脖子。
“昨晚信儿既然会被柳柳勾引,做了那些事。”
“咳咳咳……放开……我……咳咳。”
“没有人能将信儿和妙信分开,你也不能。”
死命的掰开司徒妙信掐着自己脖子的手。
“如果妙信好了,信儿会死,可是信儿喜欢柳柳,怎么办。”
“司徒……妙信,你本来就是一个人……”
“不,妙信是妙信,信儿是信儿。”
“你们明明都一样,你们都一样喜欢我。”死皮赖脸的把这句话艰难的说了出来,总比被掐死好。
手掌变松。
司徒妙信陷入思考,又看了一样蓝柳。
“来人,把她丢回水牢。”
直接被司徒妙信从床上甩到了地上,磕到头,疼的蓝柳直咧牙。
“再带一个上来。”
“宫主可有要指定?”
“不用,随便。”
“我自己走。”推开想扶自己的人,撑着站来起来,听到他说随便,心里好多了,如果再是浅浅或者孟启梦,他们也会死的很惨。
他现在看起来就是不对劲的。
看蓝柳倔强离开的背影,司徒妙信竟有些不舍。
被她看穿了的心很难受,他是喜欢她,妙信也喜欢,如果杀了她,该怎么办,不杀,又怎样?
不,他喜欢的只是蓝柳的身子,没有蓝柳他司徒妙信又不会死。
“叫鬼医过来。”
“宫主,鬼医今早离开了。”
“什么?”
鬼医说,宫主的身子转入正题,不会再有问题。
“谁允许他走的。”
“鬼医想走,属下等拦不住。”
“自己下去领罚。”
“是。”
挥手一个掌风扯碎了所有的布帘,一个一个都想离开自己逃避自己。
混元宫从他接手以来逐渐强大,比那恶魔在的时候强多了。
母亲死了,他现在可以独自撑起一片天,根本就不需要女人。
那些男人不敢做的事情他司徒妙信都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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