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你的脸?”
终于在蓝柳的声音下,鬼医回过了神绪,她不是妹妹,妹妹比她好看一百倍,怎么配得上她。
“把你的脏手从我脸上拿开,否则,别怪我杀了你。”
“你还能杀我?”
“别忘了,我是鬼医。”
“别忘了,你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能杀人,你也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眼前的女子很聪明,她似乎什么都看的通透。
“如果有一天,我能让你出去,让你实行书上写的一切,你会想办法,帮我医治浅浅么?”
“我说过,他无药可医。”
蓝柳直视鬼一样,摇了摇头。
“无药可医不代表没有办法,不是什么病都要吃药才能好,不是么。”
蓝柳放开了鬼医,站起身,一片水渍透的衣服更加的乌黑。
“你的身体真好,这么寒冷的地方被困在水中,既然都不会死。”
甩了甩丝润的发丝,往门口走去。
鬼医么,总有一天要他心甘情愿的拜倒在她的手下。
那个坚定离开的身影,和刚刚进来的无脑完全不一样,她在骗司徒妙信?
不,谁能逃过司徒妙信的眼,她,也不可能。
出去么,离开这里?怎么可能,他的心早就跟着妹妹的死一起被禁锢在了这里。
不管他这个侄子对他做了什么,他都可以原谅。
司徒妙信是妹妹生命的延续,只要他能好好的活着,就够了。
才到司徒妙信房门口,就被一阵风似的抱起进到了房里。
“蓝蓝好像跟叔叔相谈甚欢呢?”
据门口的侍卫来报,蓝柳一开始和鬼医的谈话内容很普通,后面却凑到了鬼医耳旁细语。
“我只是想问问鬼医,浅浅的病还有的治么,怎么,你不高兴?”
“我对浅浅那么温柔你都不吃醋,对鬼医说了几句话,你就吃醋了?”
“他总是能把人心抢走,娘亲就是为了他才死的。”
“你怕他?”
“谁说我怕他?”
“既然怕他,为什么不放他离开?离开了就不用害……嗯……”
“蓝蓝好像不一样了呢。”
刚刚的戏谑伤了蓝柳,他却更加的忘情了。
司徒妙信深色的眸子已经将他的不正常出卖,他又走火入魔了。
“为什么,你不会流泪?”
“就算你不出声,还是很漂亮。”
而且还神秘兮兮的,每次蓝柳睡着之后人就不见了,他以为蓝柳不知道,枕边人离开在怎么累也是感觉的到的。
肚子有些咕咕乱叫了,今天司徒妙信是怎么了,到了吃饭时间还没出现?
蓝柳自行起身穿上了屏风上的衣物就往浅浅那边走。
还没进屋就闻到了一阵饭香。
“姐姐?”
“你怎么来了?”
“来蹭饭。”
蓝柳不客气的坐下,然后看着孟启梦,他自觉的把手里还没开动的饭碗递给了蓝柳,自己起身去柜子里又取了一个。
“宫主不给姐姐饭吃吗?”
“没有,他可能在忙什么,忘了吧,浅浅赶紧多吃些,好像不烫了的样子。”
覆上浅浅的额头,体温倒是正常了不少。
“我说什么来着,蓝柳你一来,浅浅的病就好了一大半。”
“姐姐来了启梦哥哥心情也好了许多。”浅浅吃着饭,毫不客气的接了他的话。
孟启梦坐下无奈了笑了笑,就给蓝柳夹了菜。
“这样吃饭,好像一家人。”蓝柳扒了口饭,又想到了郡王府,好想回家。
“姐姐想家了?”
怎么忘了还有个鬼灵精在。
“是有些想家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
“宫主那么喜欢姐姐,姐姐开口宫主应该会答应。”
“喜欢么?还好吧。”
“蓝柳也觉得宫主很奇怪?”孟启梦这才问了起来。
“是有一点。”
“姐姐,有时候蒙在鼓里会比亲眼看到来的好。”
“哟,我们家浅浅都会讲大道理了。”
“启梦哥哥教的。”
蓝柳觉得跟浅浅说笑,他也不懂,好像有些为难他了。
在浅浅房里玩了许久,司徒妙信都没有找来,难道真的是出什么事了么?
蓝柳躲过了侍卫的眼线,这时候司徒妙信能在哪里?想去问问他,自己什么时候能回去。
到处都有侍卫,却见拐角处的水牢边空无一人,看来司徒妙信应该跟鬼医在一起。
扔了块石头把右边侍卫引开,迅速的从侧面翻过。
水牢边上都是水,差点没让蓝柳摔了个大跟头。
屏住呼吸躲到了门口,里面静悄悄的一片,没有声响,难道不在?
提脚正想进去,就听到一片破裂的声音,石子撒到了地上,险些砸到了蓝柳,连忙捏住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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