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再比一次,大家说好不好?”
“对啊,几位当家的再比一次。”
“我们要看个够。”
练武场一片欢呼声,众人都在起哄着,场中央有三个体格壮健的大胡子,赤着上身,刚刚打斗了一场,现下正在歇息。
千帆和千帜也跟着大家过来观热闹。只见众山匪像看英雄一般看着场上的三人,真是蛇鼠一窝,王八看乌龟,都是一个样。
千帆收敛下神色,对身旁一位匪徒假笑道:“大哥,这三位当家的这么厉害吗?”
“那是,你不知道,每次我们出任务,都是这三位当家的杀的人最多,还有一次,我们大当家的,让那些商人先跑,然后手拿七八支弓箭射出去,一射一个准,厉害不?”
闻言,千帆压住心里的怒气,简直是找死,活生生的人命在他们眼里竞是玩弄人的游戏,把杀人当取乐。
休息够了的三人站起来在众人的起哄下又打到一处,招式猛烈,铿锵有力,一会儿如疾风扫落叶般迅猛,一会儿如蜻蜓点水般轻盈。
千帆看看三人,压低声地对千帜说道:“如果是你,你能对付几个?”
千帜思忖片刻说道:“这不好说,得对阵了才确定,像这般看来,一个是完全没问题的,两个的话可能要费点力了,没交过手,只能说个大概。”
听了千帜的话,千帆心里冒出一个想法,对千帜说道:“我上去和他对打一阵,你仔细观察他的招式。”
又转头对刚与她说话的人叹道:“唉,我这辈子要想像三位当家的那样勇猛,怕是不可能了,要是能和他们其中的一位对打一番,我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你?哈哈哈,太好笑了,就你这样还不被打死了,你若不怕死我去给你说道说道。”转头对场上的三位当家的喊道:“当家的,我们这有个新来的兄弟,想跟您讨教一番,当家的可应允?”
听到喊声的三人停下来,看向这边,大当家的指着千帆说道:“你?不怕死的话就跟我来打,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千帆就知道这些人是经不起挑拨的,一群只知道杀人劫货的土匪,丝毫没有感情可言,面对挑战的人只会炫耀嘲笑。上前一步,跳上台,说道:“大当家,小的听了您很多事迹,仰慕您,想跟您过过招,生死由天。”
“好,那你可不要怨我,你自找的。”说完就向千帆发起进攻了。
千帆并未出手,只是一直躲避,虽然匪首出手狠毒,招招不给人留退路,可千帆是何人,她可是天赋异禀的天之骄女,别人练一年,她只需要练小半年不到,更何况还是从小由她父母亲自教导。观察了一会儿,发现此人虽然有蛮力,但不灵巧,不懂得如何运用自身的力气。有些人可以四两拨千斤,而有些人力有余而心不足,反而是拖累。躲避一阵后,在他下一个招式打上来时,千帆用了两分力去接下他的攻击,随后假意被他打下台,咬破舌头,吐出一口血,作出受了重伤的样子。
场下的人哈哈大笑,纷纷说道:“活该,不自量力。”
千帆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说道:“大当家的……,真是厉害,小的就算是死也满足了。小的这就退下,不打扰三位当家的了。”千帜机灵的上前扶起她,二人慢慢的向前走去,留下后面的人对着她们又是一阵嘲笑……
远离人群,千帆说道:“一群乌合之众,不过是仗着百姓和商人手无寸铁就滥杀无辜,你看了刚刚,觉得如何?”
千帜道:“单打独斗的话,这三个我可以应付,只是要费点力,而小姐刚刚只用了两分力就能轻松应对,可见他们也不过如此,只是他们人数众多,一旦久战,势必会力竭。”
千帆又道:“我们有两百人,他们有五六百人,这多出的四百来人我俩应付一半,还有一半只能智取,你看了他们的营帐,发现什么问题没有?”
“密集,紧挨在一处。”
“对,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用火攻,到时山上冒烟后,铁牛再从后山带人进攻,这些劫匪又惊又慌,到时自相残杀的恐怕也不会少。”
“这样的话,我们就有胜算了。”千帜道。
“嗯,走吧,两天后,铁牛就要上山与我们交接情况了,这两天我们就好好休息一番,等待大战。”
两天后,赵大爷带着铁牛在内的二十多人来到山下,与守门人交谈一番后,就催着把东西抬进去。铁牛上了山后看见千帆二人就顺势一倒,把粮食摔在了地上,千帆上去踢了一脚后狠狠说道:“你们这些不要命的,要是摔坏了,有你好受的,还不赶快捡起来。”
“是,是,是,大人饶命。”说罢就四处捡了起来。
千帆顺手捡起脚边的,连同早已准备好的纸条递给铁牛,压低声音说道:“密道图影和作战计划都写在里面了,以烟火为号,切记。”
铁牛赶紧接过塞进袖子里,然后说道:“多谢大人!”
千帆不耐烦道:“还不放进去,赶快滚。”
下了山的铁牛对赵大爷说道:“赵大爷,将军叫你们最好去躲起来,以防万一,俺和阿宁姑娘要去按将军所说行事,您带着村民们好生保重。”
赵大爷说道:“放心,我们定不会拖累丫头,我们这就离开。”
告别赵大爷,铁牛和阿宁消失在山路尽头。
南宫澂自从来到豫州每天和孙尚除了烟花柳巷之地,就是和他一路招摇过市地去检查赈灾进展。而孙尚也从这二十多天相处中彻底对南宫澂放下戒心,两人吃喝玩乐中,灾民们的安排已大有进展,之前商定的事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这天南宫澂依旧和孙尚坐在脂粉堆里,可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听着这靡靡之音心里有说不出的烦燥和不安,用力压也压不下去,反而这份不安越来越强烈。而且这份不安好似来自千帆,难道她会出什么事吗?越是去想脸色就越凝重难看,想飞去她身边的心思也越来越强烈。
孙尚看出他的不对劲,问道:“殿下,您怎么啦?可是有不舒服的地方?”
南宫澂稍作轻松点笑道:“还真是有不舒服,这可都怪孙大人啊!”
孙尚惴惴不安道:“殿下,下官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告知,可千万不要伤了殿下的千金之体。”
南宫澂哈哈笑道:“大人言重了,我说的是这么多日以来安排的这些绝色舞女让我好一阵忙活,看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不可全信呐。”
孙尚了然笑道:“这么说来还确实怪我,下官考虑不周,让殿下受罪了。”
南宫澂道:“大人还跟我见什么外,这也是大人一片诚心,玩笑话,你也不必放在心上,今天我就先回去了,大人慢慢享受,告辞了。”
孙尚起身行礼道:“下官恭送殿下,殿下慢走。”
南宫澂在转过身的那刻,笑意还未全然散去脸上就已是阴冷一片,要是孙尚看到这么一副神色还不吓得半死,哪敢再和他说这些莺莺燕燕、风风韵韵的。南宫澂以前在皇城和公孙执善去秦楼楚馆都只是作作样子,迷惑旁人,一直都洁身自好,更何况现在有了千帆,这些个庸脂俗粉哪能入得了他的眼。在孙尚眼里的夜夜笙歌不过是给每个带去驿站的女子下了点迷药罢了,那些女子中了迷香第二天醒来酸软无力,以为发生什么了就去上报给孙尚领赏了。
南宫澂回到驿站叫来灵亦和赤焰,说道:“我总觉得不安,好像有事发生一样,所以我必须要去虎驼山一趟,赤焰,你未现过身,就假装染了重疾的我,赈灾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写纸条给孙尚,你的字迹和我相差不大,而且孙尚也没见过我的字迹,只要不开口说话,再遮以面纱就不会出什么差错,灵亦,你跟在身边见机行事。”
赤焰道:“公子,还有那些私兵尚未处理。”
南宫澂道:“我会速去速回,这些你都查得差不多了,就等我回来收网。明天早上,孙尚应该会来探视,我再添把火,让他以为我染了重疾,不能说话了,这样你俩就可轻松应付。”
灵亦、赤焰道:“是,公子。”
第二天,那孙尚果然不出所料前来探视,南宫澂就一直猛烈地咳嗽,装作软弱无力的样子,好像就要一命呜呼了。而孙尚看到这样的南宫澂自是不敢打扰,交待几句保重之后就走了,孙尚一走,南宫澂就立马飞身上马赶去那个让他一直牵肠挂肚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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