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进门的刹那,言栀迟疑了一瞬,如果是现在逃跑还来的及,可最终还是鬼迷心窍地,随梵执进了屋子里。
梵执让青年坐在他的腿上,言栀心跳的有点乱,就一直低着头掩饰自己的害羞。
直到带着凉意的指尖触碰到他的脖颈,青年下意识一颤,莫名有些紧张。
可等了半天,预想之中的事情没有发生,他身上的西装外套都还好好穿在身上,只有脖颈处被冰凉指尖不断摩挲。
只不过那指尖除了凉意还有点粘稠?
言栀疑惑地抬头,就看到梵执一手拿着已经变形奇丑无比的药膏,一手指腹上还抹着亮晶晶的膏体。
原来梵执只是在帮他涂药!
难得他刚才在门口,还做好了心里建设,他还以为…他们是要……
这下言栀可真是要羞的想钻地缝了,半小时之前他还极度抗拒,半小时之后居然只有自己在期待。
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言栀开始没话找话,想起那个变形的药膏,他随口问:“这药膏不是助理送过来的么,怎么变形成这样了?”
梵执见青年脖颈上的红痕,都被他用药膏覆盖,这才一边拧严药膏,一边似笑非笑地看着青年:
“刚才我的老婆拒绝和我亲密,看他逃跑我生气极了,然后药膏就遭了殃。”
言栀一瞬间闭紧嘴,得,还不如不问,随口找的话都能踩中雷,他可真是太优秀了。
偶然间看到,身上还穿着人家的黑色西装,他不自在地拢紧衣服,对梵执道:“衣服刚才湿了穿着不舒服,我去房间里换下。”
在看到梵总裁眼神一瞬间变得意味不明,显然是想起了当时的美景,言栀匆匆逃进了卧室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言栀靠着房门,深呼吸几次,又拍了拍自己的脸,才感觉人正常了点。
在衣柜里找件新的白衬衫打算换上,动作一顿,担心再发生之前的湿身糗事,就挑了角落里的黑衬衫穿上。
换好衣服,坐在床上太舒服了,他又不想面对梵执尬聊,索性拉过被子盖好肚子,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
睡着之前,他还迷迷糊糊地想,睡醒了梵执估计就回去了,他也就不用再顾及他了。
毕竟,梵执一向对他没什么耐心……
令人遗憾的是,言栀睡迷糊的时候,印象还停留在梵执失忆之前,而现在的梵执,可是生怕自己对他耐心不够多。
门外的梵执等了很久,也没见人出来,他试着推开门,见老婆在床上睡得正香,脚步轻轻进屋把遮阳帘放下,又在老婆头上落下一个轻吻,而后才悄声掩上门。
走回沙发上坐下,想起西裤里那份离婚协议书,梵执拿出来展开细细去看,那上面除了他的签名,剩下就是各种有利于他自己的条款。
有关于言栀的,也就是会给他一笔不菲的费用,作为离婚费,备注是:条件是永远都不要再来纠缠他。
梵执放下离婚协议书,眉眼冷厉眯起,他怀疑自己可能得了传说中的精神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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