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时间, 荣楚存下了不少银钱,他决定留下周转的和开新店的银钱,其它的全部拿出来办婚事,而荣冬麦对此并不乐意。
“荣楚哥, 把所有的银钱拿出来办婚礼实在太铺张了, 婚事一切从简吧, 我真的不太在乎。”冬麦得知荣楚的规划后劝道。
她始终还是那个想法,只要能嫁给荣楚哥她就很满足了, 她担心如果奢求太多, 拥有太多,老天会红了眼, 把她拥有的一切都夺了去。
如今,她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 日子过得富足体面, 还能有自己的活计, 身后跟着好些徒弟,受人尊重喜欢, 这便足够了。
荣楚摇摇头,“那怎么行?我答应过你要给你风光体面的婚礼,我绝不能食言, 再说了,如果一切从简,又怎么对得起你等了我这么多年呢?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 有我在,什么都不会发生,你只管安安心心等着做我最美的新娘子就行了。”
听到荣楚的话, 冬麦忐忑的心安了下来,笑着点了点头,“那一切都听你的。”
荣楚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想了想,觉得还是要和她透露一点,再道:“还有,成亲之时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惊喜?什么惊喜?”冬麦好奇问。
荣楚一脸神秘,“既然是惊喜,自是不能提前说予你听的,你且等着看便是。”
他这样说,冬麦便越发好奇了,迫不及待等着成亲那日的到来。
经过一系列繁琐的礼节,冬麦终于盼来了成亲之日。
因为亲朋好友都在花溪镇,婚礼是回花溪镇办的,冬麦由荣记酒楼出嫁,荣楚从桃源村出发迎亲,回到村里的老房屋拜堂行礼。
这样安排也是想让过世的荣家二老看到他们的婚礼,他们在天有灵能够安心。
除了花溪镇的亲朋好友外,镇上结交的朋友也会来参加他们的婚礼,韩洹和孙清河当然也会回来。
出嫁前一晚,冬麦的徒弟和朋友都来填妆,还有村子里一些与冬麦交好的人家也来了,虽然他们添的都是一些不大贵重之物,给的银钱也不多,可都是他们的心意。
他们知道冬麦没有娘家人,所以他们就充当她的娘家人,给她添妆,至于嫁妆他们是不用操心的,因为荣楚早早就安排好了。
一部分是冬麦这些年的工钱,一部分就是荣楚特意给她准备的,这年里也准备了不少,足以让冬麦风风光光的出嫁。
冬麦看到整整一间屋子里全是她的嫁妆,忍不住一一看过去,心中感动不已,眼里还含了泪花,她儿时虽是不幸的,但如今却无比幸运,想到马上要嫁给荣楚,此生再也不会分开,她笑得无比幸福满足。
只是如果她亲生的家人在该多好?
也许他们都不在了吧,如果还在的话,这么多年了怎么会不来找她?
转念想到爹娘小时候对她的态度,她又摇了摇头,就算在他们也许也不会来找她吧?
不过弟弟与她很是要好,如果弟弟活着也许会寻找她,可是漫漫人海,弟弟也未必寻得到。
不,她不能这么多要求,老天会不答应的,能和荣楚和小安小娟在一起她已经很满足了,其它的,她不敢再奢求。
她把思绪掐断,继续看她的嫁妆,看着看着,好像比先前从荣楚那得知的嫁妆要多出一半来,冬麦不解问:“红梅,这些嫁妆是怎么回事?”
“师傅,我听东家说,这些是一个重要的朋友给您的嫁妆。”红梅笑着回道。
红梅姓李,是冬麦第一个徒弟,因和冬麦年龄相近,为人又机智玲珑,因此很得冬麦的喜欢,两人多年相处下来已经成了亦师亦友的关系。
重要的朋友?
冬麦疑惑问:“荣楚哥可有说是谁?”
“未曾说呢,只说明日出阁之时便可知道。”红梅回道。
冬麦暗想,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这难道就是荣楚哥之前所说的惊喜?
次日天未亮,冬麦就起来了,吃了点东西,全福人就过来给她梳妆,等梳妆好天已经亮了,晨曦从窗子照进来,暖洋洋的。
全福人看着太阳笑夸道:“姑娘真是好福气,一连阴沉了半月的天,在您出嫁时就大晴了,这是老天爷也给您道喜了呢。”
冬麦心里极其高兴,如果真是这样,那是不是老天爷没有红了眼,不会把她拥有的一切夺走了呢?
“师傅,有贵客到。”正在这时,红梅从外面进来,高兴道。
冬麦心中疑惑,贵客?什么贵客?
正在她疑惑不解之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身形修长,星眸皓齿的少年,那少年一走进来,便激动得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一般。
冬麦并不认识少年,但却从他的眉眼中看出几丝熟悉来。
全福人看到少年直乐呵,“哟,这位小哥长得和新娘子真像,莫不是新娘子的兄弟?”
兄弟?!
冬麦心头一惊,便生出一个念头来,她看了看少年,又看了看镜子中的自己,确实十分相像,她站起身,惊问:“你、你是……”
“姐姐!”少年快速走向前,激动的喊出了声。
冬麦惊得愣住,好半响才回过神来,眼里便蓄满了泪,“你是、你是小海?”
“是我,姐姐,我是小海,这么多年了,我总算是找到你了!”少年走向前握住冬麦的手,激动道。
冬麦眼中的泪不受控制的滚落,“小海,小海,真的是你,你已经长这么大了。”
犹记得她被爹娘卖掉之时,他才岁多,又瘦又小,可如今,已经长成一个大小伙子了。
“你还活着,小海,你真的还活着。”冬麦哭着道。
当年爹娘用她换了一袋麦子,她一直担心那点子东西不能救活弟弟,以为弟弟不在了,万幸的是弟弟还活着。
“我活着,多亏了那袋麦子,我才活了下来,只是姐姐,当年让你受委屈了!”少年也哭着道。
冬麦摇摇头,“不委屈,只要你能活着,就值得。”
“姐姐!”少年见姐姐丝毫没有怪他,反而这样说,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愧疚,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连磕了个头。
冬麦惊道:“小海,你这是做什么?”
“小海谢姐姐救命之恩。”少年抹了把眼泪道。
冬麦扶起他道:“傻瓜,你是我弟弟,我自是豁出命去也要救你的,而且当年爹娘把我卖掉也是救我的命,我不怪他们了。”
之前她或许还对爹娘有一丝怨气,觉得爹娘不疼她不爱她,可看到弟弟那一刻,那丝怨气就消散了,要是爹娘当初不把她卖掉,她和弟弟都活不成。
而且爹娘并没有随随便便把她卖掉,而是挑了养母那样好的人家,他们要的东西也不多,只是一袋麦子而已。
现在想来,爹娘也是想让她活下来这才将她卖掉的,毕竟她要是跟着爹娘,早就饿死了,哪能平安长大,还过上这么好的日子呢?
所以,爹娘也是爱她的,她并不是不幸之人。
想到这,冬麦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滚落,她急问:“爹娘呢?他们和你在一起吗?”
少年摇摇头,眸中浮现悲痛,“爹娘在卖掉姐姐不久后就过世了。”
“过世了?”冬麦一惊,他们死了?
她握住弟弟的手急问:“这是怎么回事?”
“爹娘为了让我活下来,把最后的粮食都喂给了我,活生生饿死了……”少年哭着说道。
兄妹二人本姓付,冬麦叫付小草,少年叫付小海,从名字上就可以听出他们的父母对孩子的偏心。
付家二老虽然轻视女儿,但付小海与冬麦的关系极好,当年,付小海病得奄奄一息,不省人事,等清醒过来听说爹娘把姐姐给卖了,哭闹了好一阵子,他甚至都不愿吃卖姐姐换来的粮食,直到爹娘说等安顿下来去找回姐姐他才肯吃东西。
可是没等安顿下来,爹娘就过世了,而他也被一户没有孩子的人家给收养了。
那户人家家境不错,他平平安安的长大,等养父母过世后,他就继承了产业,做起了生意,创下了不少的家业。
这么多年过去,他一直没有忘记一件事,那就是找回姐姐,所以他走南闯北的做生意,目的就是为了找到姐姐,姐弟相认。
可是当年姐姐被卖掉时他始终太过年幼,对卖掉姐姐的地方没有什么印象,爹娘也过世得早没有告诉他,他只知道是在南方一个小镇上,却找了多年都没能找到,要不是荣楚找到他,他至少还不能与姐姐团聚。
冬麦听闻弟弟轻描淡写的述说这些年的经过,心中疼惜不已,父母过世时弟弟才岁,这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万幸的是她和弟弟都遇到了好人家,平平安安的长大了,如今又能姐弟团聚,这已经是上天对他们兄妹二人最大的恩赐。
姐弟二人抱头痛哭,连一旁的红梅和全福人也都感动得落下了眼泪。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哭了一场后,冬麦一边擦去眼泪一边问。
付小海道:“是荣大哥,哦不,现在该叫姐夫了,是姐夫找到的我。”
“荣楚哥?”冬麦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荣楚哥说的惊喜就是弟弟,她心中感动不已,想到昨天晚上看到那些多出来的嫁妆,再问:“那些嫁妆也是你准备的?”
付小海点头,“是,姐姐出嫁,作为娘家人的我自得给姐姐准备丰厚的嫁妆,姐姐,恭喜你嫁得良人。”
荣大哥能这样费劲心思的找到他,让他和姐姐团聚,足以见得荣大哥对姐姐有多在意。
这些年他还担心姐姐,怕姐姐过得不好,现在看来,他的担心都是多余的,姐姐这些年过得很好。
“谢谢你,小海。”冬麦感动不已。
付小海摇摇头,“这不算什么,姐姐当初为我受了不少委屈,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弥补姐姐。”
“小海……”冬麦搂住弟弟,又哭了起来。
全福人擦了擦眼泪劝道:“姑娘莫哭了,今天是你大喜之日,要是哭肿了眼睛就不好看了。”
“是啊,师傅,今天是个双喜临门的好日子,要高兴才是。”红梅也劝道。
付小海轻轻拍着姐姐的背道:“姐姐,吉时快到了,赶紧妆扮得漂漂亮亮的,等会儿弟弟背你出门。”
“嗯。”冬麦止了眼泪,笑着点头。
吉时到了,全福人为冬麦盖上红盖头,付小海背起她,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中一步一步朝门口走去。
姐弟二人的心情都无比澎湃激动,他们做梦都没想到会有今日,同时在心中暗道,爹娘,你们看到了吗?我们姐弟团聚了,你们在天之灵,安息吧。
门口,一身大红喜服的荣楚已经骑着马等候多时,他俊秀不凡,气宇轩昂,笑得比阳光还要灿烂耀眼,惹得围观的一众姑娘们脸红心跳,心慕不已。
见付小海背着荣冬麦出来,他赶紧下了马,朝盖头下的人儿道:“冬麦,让你久等了。”
冬麦笑而不语,心里满满的都是甜蜜。
付小海将人背进轿子,这才看向荣楚,“我姐姐就交给你了,姐夫,你一定要待她好,行吗?”
“你放心,我一定待她如珠如宝。”荣楚承诺道。
付小海就是他给荣冬麦的惊喜,他知道付家二老已经过世了,付小海还活着,想着原文中荣冬麦这个弟弟得知原主害死荣冬麦后联合韩洹对付原主,替荣冬麦报仇,可见付小海是极其在意荣冬麦的。
能多一个人对荣冬麦好,他何乐不为呢?
所以他提前找到了付小海,让付小海送荣冬麦出阁,让荣冬麦感受到原文中未曾感受到的亲情。
看到付小海背荣冬麦出门那一刻,他知道他做对了,荣冬麦以后不是一个人了,她还有娘家弟弟撑腰。
荣楚翻身上马,调转马头,带着迎亲队浩浩荡荡的回村。
他的身后,红妆十里,以及一众夸赞、惊叹和羡慕声。
他总算实现诺言,给了荣冬麦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
花轿里的荣冬麦同样听到了外面的声音,心中感动而甜蜜。
如今,她不但有对她这么好的弟弟,还有一个疼她入骨的相公,以后她走出去腰杆子都能挺得直直的,再也不必惧怕什么了。
“新郎官恭喜恭喜啊。”韩洹端起酒楼朝过来敬酒的荣楚恭贺道。
荣楚笑着回道:“谢少东家。”他看向一旁的孙清河以及他们岁的儿子,感叹道:“时间过得真快,明明我刚喝你们的喜酒不久,可一眨眼的功夫,你们的孩子都这么大了。”
“可不是,你也少不了我们多少,怎么这么晚才成亲?”韩洹笑看了妻儿一眼,笑回道。
荣楚道:“没办法,家境不好,没钱办婚事。”
“你说这话怕是要挨打。”韩洹打趣道。
众人都忍不住笑起来。
孙清河也笑着道:“荣大哥,恭喜你,祝你和嫂子百头偕老,早生贵子。”
“谢谢少夫人。”荣楚一脸感激。
孙清河喝了杯中的酒,看向儿子韩康,介绍道:“康儿,这就是送你长命锁的伯父。”说罢又朝荣楚道:“荣大哥送的长命锁康儿可喜欢了,一直戴在身上。”
韩康脆生生的喊:“伯父好。”
荣楚弯身揉揉小家伙的头,“这孩子长得虎头虎脑的,一看就知道有出息。”
“借新郎官的吉言了。”韩洹高兴笑了,想了想,又道:“既然新郎官如此喜欢小儿,要不我们来定个娃娃亲?”
孙清河一听立即赞同,“这个提议好。”
她总觉得心里愧对了荣楚,如果让儿子娶了荣楚的女儿,她一定会好好待儿媳妇,以作补偿。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荣楚自是不好反对,而且男女主人品好,自家女儿若是嫁到韩家,必不会受委屈,便笑着应下了。
客人们又是一叠声的恭贺,席面热闹极了。
辞了韩洹一家子,荣楚又去其它桌子敬酒,这桌是村子里的乡亲,翠丫母女也在。
“大郎,恭喜恭喜。”翠丫娘笑着恭贺。
翠丫也道:“大郎哥哥,你今天真好看呢。”
翠丫和荣安是同年的,虚数挂了十一,这几年长高了不少,加上她做生意与人打交道,看上去比同龄孩子都要成熟稳重一些,她虽然才十一,已经在镇上开了一家成衣铺子,卖衣衫、鞋子、护膝等物,生意可不错了。
翠丫会打算,赚的钱都买了田地用来收租子,王家如今的日子过得很是富足,成了村里的富户。
母女二人再不像荣楚刚穿来时见到的面黄肌瘦,变得红润微胖,气质都变了不少。
“我们翠丫也越来越好看了。”荣楚也笑夸道。
翠丫便害羞的红了脸,自从她在镇上开了铺子,就有不少人上门提亲,不过她不着急,她必得看好了才行,她就照着大郎哥哥的标准去找,不能辜负了自己的一生。
婚礼过后,荣楚和冬麦就回了府城,继续扩大生意版图。
付小海也跟着他们去了府城落居,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给姐姐。
时光飞逝,转眼过去了六年,这六年里,荣楚已经将生意做到了京城。
韩洹一直追着荣楚的脚步,亦步亦趋,寸步不让,两人一直都没能分出个高下来。
这六年里,除了荣楚的生意版图按计划完成,他和荣冬麦也已经生下一儿一女,儿子荣诚已经五岁,女儿荣湘岁。
值得一提的是,十七岁的荣安已经高中一甲第名探花,还娶了一位名门千金,十五岁的荣娟也嫁了一个家境不错的新科进士,荣娟的相公是荣安的同窗,一直喜欢荣娟,考取功名后就立即让家人去荣家提亲。
荣楚看着那小子长大,见他家境不错,人又出息,待荣娟也好,就爽快的答应了,如今荣娟刚怀了身孕,夫家疼得她不行,小日子别提多幸福了。
她的好姐妹翠丫早在两年前就嫁了人,生下了一个男孩,她夫家也是做生意的,开的绸缎铺子,对翠丫十分敬重,翠丫虽然没有找到像荣楚一样的好男人,但对现在的相公也很满意,过得很是幸福。
付小海也在年前成了亲,娶的是一个商户之女,这姑娘温和大度,与荣冬麦好得跟亲姐妹似的,如今夫妻二人育有一子。
可原文中,付小海怀着对姐姐的愧疚,却是并没有成亲,一个人孤独终老了,付家也因此绝了后。
荣楚并没有停止拓展生意,十几年后,他成功将荣记酒楼开遍了大商国各个地方,成了全国上下家喻户晓的存在。
韩家也不落后,但妨有荣记酒楼的地方就有旭东酒楼,韩洹没有落后荣楚一步。
荣冬麦和孙清河都对两人的做法有些不解,她们都认为只要日子过得富足,家族能够强盛就已经足够了,没必要把生意做得这么大。
要知道,树大招风,生意做得多大,承受的嫉妒和红眼就有多大,哪怕这些年有荣安这个深得皇上器重的官员保驾护航,荣楚和韩洹又积极纳税,还时不时拿出银钱来做善事,赢得了朝廷和百姓的夸赞,但她们还是提着心。
直到荣湘出嫁前,荣冬麦和孙清河才明白,这两个男人为什么要这么拼命。
“如果我不努力做生意,我家湘儿岂不是要低韩家一头?我荣楚的女儿怎么能低人一头呢?”这是荣楚喝多了后说的话。
韩洹也醉得舌头都捋不直了,他道:“我不能输,我要是输了,我哪有脸让我儿子娶小湘儿,我总得让我儿子配得上儿媳妇。”
荣冬麦和孙清河闻言对视一眼,大笑起来,感情这两人都是为了孩子才较劲了大半辈子。
“亲家母,以后我家湘儿就托你多照顾了。”已到中年的荣冬麦握着孙清河的手托付道。
同样到了中年的孙清河反握住她的手,重重点头,“亲家母放心,这些年我一直视湘儿如已出,在我心中,她就是我的亲生女儿,我家那臭小子才是女婿,要是他敢欺负湘儿,我饶不了她。”
荣冬麦自是信她的,这些年,她们的男人暗中较着劲,她们俩个女人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孙清河是怎么对女儿的她都看在眼里,她相信,女儿以后嫁到韩家,绝不会受委屈。
荣楚的视线一一从家人身上扫过,心中满足极了。
由于他的到来,改变了所有人的命运,让每个人都有新的、美满的、幸福的人生,他的任务完美完成了。
还值得一提的是,孙清溪和赵平过得并不好,闹了一辈子,夫妻都闹成了仇家。
“喝!”韩洹端起酒楼朝荣楚道:“敬我一生最大的对手。”
荣楚收回思绪,与他碰了下杯,笑道:“也敬我一生最大的对手。”
两个虽然到了中年还仍旧帅气的男人豪爽的将酒一饮而尽,而后对视一眼,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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