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上,饶了魅姬这一次吧尊上,魅姬再也不敢了……”邢台之上,魅姬被五花大绑,她惊恐的求着面前一身冷冽的黑衣男子。
荣楚负手而立,风吹得他衣袍猎猎作响,他眼神含冰带霜,语气亦是冷得刺人,“魅姬,你亲口向本尊发过誓,若背叛本尊便不得好死,自己发的誓,便要作数才是。”
“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尊上,求求您了!”魅姬哭着求道。
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和寒决的计划早就被魔尊看穿了,怎么也没想到魔族会打败正道宗门一统人间,要是知道她绝不会背叛魔尊和魔族的,否则现在她该是魔族身份高贵的女人,虽然比不过玉魄,但也仅玉魄一人之下。
就是因为她一时鬼迷心窍,迷恋上了寒决,迷恋上了人间的繁华和美好,这才一念之差走错了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连命都要丢了。
她一想到自己马上要受魔族最重的酷刑,想到自己马上要消失在世间就浑身发抖,牙齿打颤,她不想死,她不想消失,世间这么美好,她还这么年轻,还没有成亲生子,她还有很多很多的心愿没有实现,她怎么能就这样消失呢?
荣杨厌恶的看她一眼,扬手一挥,而后负手离去。
刑罚降临,无数怨灵钻入魅姬体内,啃噬她的血肉,她凄厉的叫声在邢台附近回荡久久不散。
魔族上下皆被震慑住,有了魅姬这个前车之鉴,再无任何人敢有半点背叛魔族之心。
魔族统一了人间,但并没有干涉人间百姓的生活,正道宗门也并未绝迹,只是那些正道宗门再不敢肆意挑衅魔族。
荣楚也管束魔族上下,不可随意欺辱凡人,若有妖邪扰乱凡间更是要以保护凡人为已任。
魔族之人再也不必藏头露尾,可以光明正大的走在人间的街道上,感受着人间的热闹和温暖。
最后,荣楚和玉魄举行了盛大的婚礼,不久后还生了一子一女,幸福而又美满。
“陛下,陛下,快醒醒,大事不好了。”
一阵着急的喊声让荣楚的意识慢慢回拢,他挣开眼睛看去,见是一个身着宫廷内侍服的中年男人,男人面皮白晰,声音尖锐,半弯着身子,一脸的着急。
“怎么了?”荣楚猜想自己应该是到了第二世,他还记得原主的第二世是个人间皇帝。
那中年内侍急道:“陛下,赵国兵马又犯我国边境,戍边将军八百里加急文书已送来了三封,请陛下派兵支援。”
荣楚坐起来,微拧了眉,根据剧情,原主所在的国家名叫许国,疆土并不小,但穷国弱兵,经常遭北边的强国赵国欺凌,三天两头的侵犯许国边境,百姓民不聊生。
更重要的是他刚刚登基不久,还未稳定朝纲,加上许国连年闹灾荒,百姓颗粒无收,病死饿死者无数,无粮无兵如何打战?
现下许国正值内忧外患之迹,原主为了让国家喘口气,所以才想出昏招,将心爱的女人玉魄送往赵国,以图迷惑住好色的赵国皇帝,让他无暇分心来攻打许国。
玉魄三世都是绝世美人,因此到了赵国后的确将赵国皇帝给迷住了,从此赵国皇帝不早朝日夜与她厮混在一起,从而荒废了朝纲,玉魄又按原主的吩咐生活用度极度奢靡,还唆使赵帝大肆兴建,又空虚了赵国国库。
而许国在经过几年的休养生息之后,变得富强起来,原主又让玉魄毒杀了赵国皇帝在内的一众皇室,还一把火烧了赵国皇宫,原主趁机攻进赵国,一举灭了赵国。
完成任务后的玉魄跟着原主回到了许国,但统一天下的原主膨胀起来,全然忘记玉魄是为了他和许国才牺牲了自己清白,原主却嫌弃她不是清白之身,各种羞辱,导致玉魄带着无尽的怨恨和悲愤自杀身亡。
荣楚一想到原主这堆破事就头痛,真是哪哪都不让人省心。
“陛下,战事告急,您得赶紧拿个决断出来才是啊。”中年内侍见他半响不出声催促道。
荣楚深吸一口气,头痛归头痛但事情还是要解决的,他想了想道:“叫玉魄来见孤。”
“华阳郡主?”内侍不解,“陛下,这个时候见郡主是否不妥?”
当务之急不是应该召集大臣商议对策吗?怎么要见华阳郡主?
许国上下无人不知皇上与华阳郡主青梅竹马一同长大,又是许国第一美人,若不是先帝突然驾崩,要守三年国丧,皇上登基之日就该册封华阳郡主为后才是,可就算皇上再喜欢华阳郡主,这个紧要关头也还是要以大局为重才是啊。
他是伺候先帝的内侍,先帝临终前让他好好辅佐皇上,所以他不得不多嘴一句,不能让皇上因美色误了国事。
荣楚不悦看他一眼,“孤让你去请就去,孤自有孤的用处。”
内侍张了张嘴还要再劝,但见主子脸色臭得厉害又不敢再开口,只得应下去传旨。
待人离开后荣楚便起了床,在宫女内侍的伺候下换了衣衫,又看了一会儿折子,他要见的人才施施然进了殿来。
“华阳拜见陛下,陛下万安。”年方二八的少女一袭藕粉色郡主服制,发髻轻挽,三两支珠钗点缀,妆容也很是淡雅,却美得动人心魄。
荣楚看到熟悉的面孔,放下折子站起身,“玉魄你来了,免礼平身。”
她这一世是许国大将宁远将军的嫡长女,因宁远将军战功赫赫,在战死少场后被先帝追封为异姓王,玉魄这个唯一的女儿也被封为华阳郡主,早早与还是太子的原主定下了亲事。
宁远王府人丁单薄,到了玉魄这一代就只有她一个孩子,玉魄的父亲战死后,母亲也病逝了,孤身一人的玉魄便被接到宫中居住,与原主一同长大,有青梅竹马的情宜。
“听闻边境战事告急,不知陛下此时召玉魄前来有何吩咐?”玉魄站起身恭敬问道。
荣楚一听她这话便知道那中年内侍对玉魄说了什么,他微拧了下眉,拉着玉魄坐下来,“玉魄,现在许国内忧外患,孤身边可用之人甚少,让孤全心全意信任之人亦更少,孤不相信任何人,只相信你,你愿意帮孤一个忙吗?”
“陛下!”玉魄闻言感动万分,起身跪地道:“玉魄愿为陛下和许国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荣楚扶她起身,“孤自是知道你的忠心。”他拍了拍她的手,再道:“这件事事关重大,孤只有交给你才放心。”
“陛下请吩咐,玉魄就算豁出性命去也一定帮陛下完成。”玉魄坚定道。
荣楚凑到她耳边说了好一会儿才停下。
玉魄脸色有些沉重,但仍是抱拳道:“玉魄遵旨,一定完成使命。”
“玉魄,你出自将门,虎父无犬女,朕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到,待许国平定内忧外患,朕便以天下为媒,江山为聘,娶你为后。”荣楚从桌上拿出一道圣旨递给她,“这是孤亲手写的婚书,你拿着,若朕不守承诺,你可携百官讨伐孤。”
玉魄接过圣旨打开看了一遍,眼眶便泛了红,“有皇上这份心意,玉魄就算死也甘愿了。”
“陛下?”中年内侍走进来,看着立在窗前的荣楚不安出声。
华阳郡主已经离开了,她待了不到一刻钟,不知道皇上与她说了些什么?现下的局面又如何解决?
荣楚没有看他,只是道:“顾忠,将案上的几封信涵拿去给各位大人,让他们务必要按朕所书去做,不可出任何差池。”
顾忠走到案边,见上面摆放了五六封信涵,每封信涵上面还署了名,他大致扫了一眼,是给朝中六部的,他虽不解也不敢多问,只得应下,“奴才遵旨。”
“还有,把信涵送去后就传一道旨,说朕病重,一概不见任何人。”荣楚再道。
顾忠大惊,“陛下,现在我朝正值内忧外患,民心已经动摇,若再传出陛下您病重,岂不是动摇国本?”
“置之死地而后生这句话听过吗?”荣楚问。
顾忠本能的点头,“奴才听过……”想到什么他微惊,“皇上可是有什么好计策?”
“你别问太多,帮孤准备行装,孤要微服出宫。”荣楚道。
顾忠又是一惊,连忙跪地劝道:“陛下,万万不可啊。”
“你们不是问孤要对策吗?怎么如今孤有了对策你反而阻拦?”荣楚负手走到他面前,“顾忠,父皇是让你辅佐孤,不是让你挡孤的路,你应该知道,孤从来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对挡路之人该如何你也应该知道。”
“奴、奴才知错,奴才遵旨。”顾忠抖着声音说罢,还重重磕了个头才起身离去。
荣楚一甩袖子,再次回到窗边,看着慢慢黑下来的天色,眯起了眼,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谁弱谁就挨打,只有尽快的强大起来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赵国,等着吧,很快,这天下的局势就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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