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项目结束后,最令人暴躁的一件事就是大家都急于知道湖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克罗莉丝像哈利一样,成为了人们议论的中心,这让她挺烦的——就是喝了睡眠魔药在湖底待到哈利把她捞出来嘛,有啥可讲的。
赫敏也极其烦躁——她成了威克多尔·克鲁姆最心爱的宝贝,大家整天拿这件事来取笑她。
进入三月后,天气变得晴朗了一些,但每次来到外面的场地上,凛冽的寒风仍然吹得他们的手和脸生疼生疼。猫头鹰们不能及时把信送来,因为狂风总是吹得它们偏离目标。
下午上魔药课的时候,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站在教室外,和以潘西·帕金森为首的那帮斯莱特林们聚在一起。他们都在看什么东西,一个个咯咯地笑得开心极了,四个人走近时,潘西那张狐狸脸兴奋地从高尔肥阔的后背旁探了出来。
“他们来了,他们来了!”她咯咯笑着说,聚成一堆的斯莱特林们散开了。她手里拿着一份杂志——《巫师周刊》。封面上的活动照片是一个鬈发女巫,她咧嘴笑着,露出满口的牙齿,用魔杖指着一块大大的海绵状蛋糕。
“你在里面会找到你感兴趣的东西,沙菲克!”潘西大声说,把杂志扔给了克罗莉丝。
克罗莉丝知道那是什么,然而没等她翻开看一看,地下教室的门开了,斯内普招呼大家进去。
找到位置后,克罗莉丝打开了杂志,在一张哈利的彩色照片下面,是一个狗血的题目——哈利·波特的秘密伤心史。
他或许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孩——但他同样经历着青春期男孩常有的痛苦。丽塔·斯基特报道。在痛失双亲之后,十四岁的哈利·波特以为他终于在霍格沃茨,于那个与他青梅竹马、形影相伴的女朋友——哑炮家庭出身的克罗莉丝·沙菲克身上,找到了感情的慰藉,但他哪里想到,在他已经历了很多伤痛的生命里,很快又要遭受另一次感情创伤。
沙菲克小姐十分漂亮,很有魅力,她也很会使用这样的天然资本,不知是不是因为她那可悲的家庭,她似乎对大名鼎鼎的巫师情有独钟,但哈利一个人满足不了她的胃口,她又纠缠上了著名的神奇动物学家纽特·斯卡曼德的孙子罗尔夫·斯卡曼德,和一位来自法国有名望家族的加尔比恩·杜邦,她游刃有余地行走在三个男孩之间,玩弄他们的感情,以达到自己的目的。
平时,她和哈利·波特形影不离,看起来,她似乎对哈利·波特很上心,然而,在圣诞晚会的时候,她的舞伴又是罗尔夫·斯卡曼德,同时,加尔比恩·杜邦也被她迷的神魂颠倒,要知道,杜邦来英国还没多长时间。
“她其实是一个粗鲁、没有教养、空有外貌的家伙。”潘西·帕金森说,她是一个漂亮活泼的四年级女生:“但不得不说,她很会伪装自己,我认为,她以自己的父母为耻辱,想借着有名望的巫师家庭摆脱他们,摆脱自己不光彩的身世,换句话说,她是在利用那些人。”
沙菲克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富有女性魅力,就如帕金森小姐所说,她十分粗鲁,还有相当严重的暴力倾向,这从她支持半巨人海格就可以看出,对于这个话题,德拉科·马尔福是有发言权的——从血缘上看,他是沙菲克小姐的表哥,也许是因为他知道沙菲克小姐不堪的身世,从入学起,沙菲克小姐就对他进行了严重的、无休止的霸凌行为。
沙菲克小姐的一系列表现,显然不是一个正常的四年级女生,阿不思·邓布利多无疑需要认真调查沙菲克小姐是否有资格接受巫师教育。与此同时,对哈利·波特存有良好愿望的人们希望,下次他再奉献真情时,一定要挑选一个更有价值的候选人。
“这说的是我吗?”克罗莉丝紧紧捏着杂志,指关节因过于用力泛起了白色。
“斯基特这个母牛!”哈利比她还生气:“她怎么敢的——”
“破烂玩意儿!”克罗莉丝把杂志扔到一边:“帕金森是个漂亮活泼的姑娘?哈,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这就是完完全全地胡说八道。”
她抬头时,一些斯莱特林的学生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她无所谓地冲那些人笑笑。
“你还能笑的出来?”罗恩忿忿地说。
“那怎么办?让我哭?”克罗莉丝耸耸肩:“我才不做那些人希望我做的行为,这会让他们更高兴!”
“不过,事情有些古怪,”赫敏举着捣锤,停在一碗圣甲虫上,所有若思地说道:“丽塔·斯基特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事情?”
“她有自己的手段吧,毕竟——”
话还没说完,他们的头顶就传来了一个令人讨厌的声音。
“沙菲克小姐,尽管你的社交生活丰富多彩,但我必须警告你,不许在我的课堂上交头接耳。格兰芬多扣掉十分。”
斯内普趁他们谈话的当儿,悄没声儿地走到他们的桌子旁。全班同学都回过头来望着他们。马尔福抓住这个机会,从教室那头把波特臭大粪的徽章对准了哈利,一闪一闪的。
“呵……还躲在桌子底下看杂志?”斯内普又说道,一把抓过那本《巫师周刊》:“格兰芬多再扣掉十分……不过,当然啦……”
斯内普的目光落到丽塔·斯基特的那篇文章上,黑眼睛顿时冒出光来:“波特需要收集剪报嘛……”
教室里响起零零散散地笑声。
斯内普的薄嘴唇也扭动着,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然后大声念起了那篇文章的内容。
一瞬间,克罗莉丝所有的冷静自持似乎都消失了,她真想起身,给斯内普一个恶咒,让他变成一个恶心的鼻涕虫,哪怕被开除呢。
可是,有人按住了她。
是奥兰多,尽管和她相同颜色的眸子里也跳动着愤怒的火焰,他仍轻轻向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哼,我认为最好把你们四个分开,这样你们就能集中思想配制药剂,而不是光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风流韵事了。韦斯莱,你坐在这里不动。格兰杰小姐,你上那儿去,坐在帕金森小姐旁边,沙菲克小姐,你去和伯斯德小姐一组,波特——到我讲台前的那张桌子上去。好了,快行动吧。”
克罗莉丝深吸一口气,拿着所有的东西走到米里森·伯斯德身边,伯斯德立刻带着嫌恶的表情,似乎看见了什么脏东西,躲到了一边。
“我跟你换,伯斯德。”奥兰多平静地说,坐到了克罗莉丝身边。
“你成了媒体关注的中心,这似乎使你本来就不小的脑袋更加膨胀了,波特。”班上其他同学都安静下来后,斯内普轻声对哈利说。
哈利没有回答。他知道斯内普是想挑逗他、激怒他,斯内普以前就这么做过。不用说,他是想找借口赶在下课前扣掉格兰芬多五十多分。
“你大概想当然地以为,整个魔法界都在为你惊叹,”斯内普继续说道:“但是我才不关心你的照片在报纸上出现多少次呢。在我眼里,波特,你不过是一个讨厌的小男孩,可你却觉得自己可以无视所有的规章制度。”
“讨人厌的家伙……恶心!”克罗莉丝看着他油腻腻的脑袋,咬牙切齿地骂道。
“冷静一点。”奥兰多安抚着她:“这样不会有任何作用。”
“那你说怎么办?”克罗莉丝折磨着她的药材。
奥兰多及时把药材从她手里抢救了下来:“必须要报复,怎么能轻易就放过那些人呢?但是,不是那种会留给对方把柄的报复,要一种……很斯莱特林的方式。”
“你……”
“没错,莉丝,你是我的妹妹,波特怎样我不在乎,但我不能容忍斯基特那么说你,也不能容忍斯内普在这么多同学的面前,读诋毁你的文章。”
“多谢啦。”克罗莉丝冲他笑了笑:“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有个哥哥和妹妹了。”
这时,教室外有人敲门。
“进来。”斯内普用他惯常的声音说。
门开了,全班同学都扭头看去。卡卡洛夫走了进来,大家望着他走向斯内普的讲台。他用手指卷着他的山羊胡须,显得焦躁不安。
“我们需要谈谈。”卡卡洛夫刚走到斯内普身边,就唐突地说。他似乎打定主意不让任何人听见他说的话,所以他的嘴唇几乎没有动,这就好像他是一个很蹩脚的腹语专家。
“我下课以后再跟你谈,卡卡洛夫。”斯内普小声说,但卡卡洛夫打断了他。
“我想现在就谈,趁你无法溜走的时候,西弗勒斯。你一直在躲着我。”
“下课再说。”斯内普严厉地说。
“这不是好事。”奥兰多看着他们,轻声说:“斯内普不应该和卡卡洛夫这么熟悉……卡卡洛夫是食死徒。”
“伏地……对不起,神秘人的手下?”
“没错,那时候还是穆迪逮到了他,审讯他时,威廉叔叔也在。”奥兰多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为了逃脱制裁,他供出了很多食死徒的名字,不知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德姆斯特朗的校长……那些家长也是真放心啊。”
下课后,克罗莉丝把这一消息告诉克其他三个人:“卡卡洛夫是食死徒,奥兰多说的,他没进监狱是因为,他是污点证人——供出了很多其他食死徒。”
哈利也把下课后卡卡洛夫和斯内普的对话说了出来。
“就像沙菲克说的,他们不该熟悉。”赫敏严肃地说:“毕竟卡卡洛夫曾经……做过那种事情啊。”
“让卡卡洛夫那么害怕,难道是和神秘人有关?”罗恩猜测到。
“对了,斯内普说,有人进入过他的办公室,拿走了一些东西,非洲蛇树皮什么的。”哈利说。
“那不是制作复方汤剂要用的东西吗?”克罗莉丝说:“有谁要用那种东西,据我所知,一般都是为了某充某个人。”
赫敏认同地点了点头:“说的没错,事情不简单。”
“先不管这些。”哈利止住了这个话题:“克罗莉丝,你怎么办?”
“还能怎样,她也就这点手段。”克罗莉丝轻蔑地说:“诋毁、攻击、添油加醋……我迟早会给她点颜色瞧瞧,奥兰多也说了,会报复她。”
“你认为他是可以信任的吗?我的意思是……他毕竟是个斯莱特林。”罗恩说。
克罗莉丝瞪了他一眼:“罗纳德!那可是我的哥哥,再说,斯莱特林怎么了?又不是所有斯莱特林都是马尔福和帕金森!”
斯莱特林里的奥兰多和乔安娜,是她的亲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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