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韩汐妤握紧拳头，这句话好像能抽空她所有的力气。
不过，她在背地里花了很大的功夫模仿这幅画，应该……也能和望月打个五五开。
她怎么会想到，望月就是晴空呢？
“什么情况，晴空就是望月？节目组知道吗？”
“好家伙，吃瓜吃到自家头上。”
“这不管谁是真的，都得走一个吧。”
望月的动作一气呵成，线条自然地就像突然存在一样，不出自任何画者之手。
韩汐妤看着自己的作品，起码和得到的那副有九分想象，只是可惜，和望月隔得比较远，不能看到她画的怎么样。
被投影设备录入之后，两幅画就到了评委的面前。
依然是先前的顺序，韩汐妤的画作在左边，望月的在右边。
果然是我的比较像。
韩汐妤揉着干涩的眼睛，可算是松了口气。无论望月画的多好，脱离了原作的模样，还不是她分手下败将。
“韩汐妤小姐，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第一个说话的依然是李老师，她面色凝重地看着韩汐妤，好像有很多话堵在嗓子里，无法立即说出来。
韩汐妤此时已经完全放松：“我是很乐意给犯错的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那么韩小姐准备怎么改过呢？”李老师继续问。
“什么？“韩汐妤显然是没明白李老师的意思，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我们在你们作画的时候，已经看完了晴空所有的作品。“李老师在其他评委的眼神认同中，继续说，“她最大的特点就是笔触柔和，一气呵成。”
“而你刚刚呈现出的作品，也许就皮囊而言，和晴空并无二致，但是骨子里的东西，完全没有。”
“虽然望月，或者说是晴空，刚刚呈现出来的作品又有了些许改动，但是很明显出自同一人之手。”
“当然我们承认，并不是所有人认同老师的看法。”主持人在李老师说完才开口，“所以官方刚刚找到了一台人工智能。”
“能分辨认不同人笔迹的，人工智能。”
在他们作画，现场评价的时候，人工智能就已经录入了晴空的所有作品。
人，可以有私心，但是机器，没有。
直播突然中断，正在发弹幕的网友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难道捂住他们的眼睛，他们就会当刚才地事情没有发生了吗？
韩汐妤的公关想尽办法将影响化为最小，但是受够了她粉丝平时的霸道，所有的一切在今天加倍地反噬。
望月只是静静地站在台上，道谢后毫不留恋地离开。徒留韩汐妤不甘心地睁大眼睛，不知道自己那一步走错了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节目组再次紧急召开会议，韩汐妤甚至没有到场。她的经纪人询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天两天的就和一个素人女孩过不去？
证据确凿，韩汐妤哑口无言。
并不是所有人都在意剽窃，但是望月已经完全掌握了韩汐妤买通人在网上恶意重伤她的证据，甚至扒出了她不少陈年黑料。
唐海清很快在网上看见了另一组图片，女主角从望月变成了韩汐妤。
韩汐妤与金发男子亲昵的动作，与先前望月与宋河宴的疏离形成鲜明对比。更何况，视频录音接二连三的流出，又有官司在身，在圈子里已经彻底混不下去。
原本韩汐妤指望宋河宴能帮助他，结果对方只是留给她一句“你太让我失望了。”
事故已经造成了，节目还得继续录制。
后期加班加点修改有韩汐妤在的场合，之后的节目也变成了三个女嘉宾和一个男嘉宾。
毕竟没有谁对韩汐妤有什么真挚的情感，突然少了一个人对他们好像没有任何影响。
“这段时间节目的播放量没有刚开播那么高，”唐海清的声音都染上了几分疲惫，谁能想到嘉宾里会出现这样一个人呢。
“所以我们……”
“不是吧，又要整我们？”吴云最近都很憋屈，别说其他男嘉宾跟她没有进展，就连先前她以为稳了的辛迟声也冷淡的多了。
不过毕竟晴空这个名字不是哪个人独有的，所以辛迟声只是默默观察着望月，对谁都没有进一步动作。
唐海清眼皮一跳，继续说：“当然不是要整你们。”
“天照城官方和我们即将有一场合作，不同的嘉宾分别抽取天照城的角色进行扮演，按照受欢迎的顺序，我们第二题会给你们准备不同的惊喜。”
“天照城？我最近玩的那款游戏？”望月记得这里有5个固定角色和不定时的新角色。
角色有两类，一类代表光明，另一类象征黑暗。
67：“嗯，你觉得，红衣的装扮怎么样？”
“黑暗阵营的红裙？确实很漂亮。”望月一边和67聊天，一边在屏幕上点着抽取。
所有人得到自己要扮演的角色后，一一进入了化妆间。
“你做了手脚？”望月可不觉得自己是想要什么来什么，刚提到红裙就真的抽到了她。
裙摆分为两部分，前面可以露出小腿，后面长及地面。以红色为主，搭配着一点点的黑，衬得望月格外妖冶迷人。
67：才不承认就是我想看呢。
望月准备的时间最久，自然也是最后一个出场。
平时总是清纯学生的样子，所以没有人想象到望月与红裙能这么搭。妩媚和纯净在她的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却找不到一丝的违和感。
如果她愿意对你一笑，哪怕付出生命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辛迟声好感度，70。”
“温凉好感度，75。”
“燕回时好感度，70。”
“司辰好感度，80。”
在惊艳到其他人的时候，望月也在打量着他们。
林烟雨抽到的是一个侠女，手持长笛，总有一种她应该在小雨的时候，站在竹林里，遗世独立。
吴云抽到的是公主，像是温室里的花朵，懵懂无知。
“那个项链有点眼熟。”望月走进司辰的时候喃喃自语，他戴的项链并不属于这个角色。
司辰扮演的是一个吸血鬼公爵，官方为他设计的是一个十字架。不过司辰觉得吸血鬼戴着十字架很怪异，所以改成了其他项链。
“抱歉一直没有还给你。”司辰小声在望月耳边说，“知道了这是节目组的道具，却出于私心没有还给你。”
这是他们第一天见面时，望月误当道具给司辰的项链。
“不，没关系。”望月后退一步，上下完整地看着司辰，“很合适，你喜欢就好。”
“司辰好感度，85。”
“我又来磕私奔组的cp了，他们今天的装扮也太搭了吧!”
“反派组cp我磕到了，红衣女鬼和吸血鬼伯爵的爱恨纠葛。”
“唇语十级的我又来了，刚刚司辰说的是我对你有私心!”
“楼上别欺负我不会读唇语。”
“在表演开始之前，已经开几局游戏？”唐海清举着喇叭问。
林烟雨：“穿成这样打游戏？真有你的。”
极端沉浸式体验也不过如此。
“你们都有天照城的账号吗？”唐海清提问。
“有。”回答的只有望月和辛迟声，其他人都面面相觑，没想到会被这么问。
“那其他人还不赶紧注册？”唐海清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其他人，随后对望月和辛迟声招招手，小声说，“老玩家？加个好友呗。”
“报昵称可以吗？”望月已经成功登录，笑着挑选角色，“我是晴空，我所有社交软件的名字都是晴空。”
晴空……
她一直都叫晴空。
“可你的微信不是……”辛迟声问到一半突然明白过来，望月的微信昵称“qk”也是晴空的缩写。
“你们是天照城好友？”唐海清无意间看见辛迟声的好友列表里有晴空这两个字，差点以为自己工作太累看错了。
“是吗？”望月的脑袋凑到辛迟声的屏幕上，清楚地看见了自己的昵称，“还真是，你是……”
“迟到的学生啊。”
“好怪，成年人管自己叫什么学生。”唐海清摆摆手，示意这两个人回到录制区。
“我还以为你真的是学生呢。”望月难得主动和辛迟声搭话。
毕竟玩了那么久看起来都像个……菜鸡。
望月以为他是背着父母偷偷打游戏的学生，所以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徒弟一起玩。
辛迟声摸摸鼻子，脸上泛起一层薄红。没想到正式和晴空认识，会是在这种情况。她就像是从天照城里刚走出来一样，遇到自己这个一无是处的玩家，然后开始……
辛迟声还没来得及胡思乱想什么，就被叫了过去。
“辛迟声好感度，75。”
打游戏的过程和平时没什么区别，不过用上班时间摸鱼的快乐和平时完全不一样。果然，只有上课偷吃的零食最香，只有上班时间打游戏最放松。
温凉并不是没有玩过天照城，反而很熟练。在节目里开的几轮他几乎没有成功出逃后，接着走到望月身边，小声问：“能教我怎么玩吗？”
“真羡慕他们一玩就会。”
“不像我。”
“什么都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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