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是隔壁搬过来啦
都是短篇干脆合在一起嘛
21314
降谷夫人回到五年前
景光吐便当!
尝试沙雕女主
“安室透?”
七枝心领神会:“所以这是五年前的米花镇?”
对面的男人没说话。
七枝:“…”
七枝突然意识到这个时间点她还没把眼前的黑皮追到手。
这把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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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一个小时前。
七枝从超市采购完出来,想着结婚一周年纪念日的安排,美滋滋地出了路口,凉风一吹,七枝一激灵,感觉事情不太对。
七枝:?
看了眼短袖。
路人:?
裹紧外套
七枝:…
面不改色地走进服装店。
快速地买了件针织衫准备穿上,七枝看着logo若有所悟:“这店不是两年前转租了吗?”
店长笑眯眯:“欢迎下次光临~”
店员:不敢吱声。
重新回到街上,七枝收起没有信号的手机。
虽然手上还提着食材和换下来的衣物,但在这种奇怪的情景下,七枝还是决定先去找她可靠的丈夫。
有人在讨论昨天的爆炸,偶有几句大声的争辩,屡见不鲜。
不愧是春天。
今天是周二,又是午后两点日头正盛的时候,咖啡馆内没什么客人,七枝推门进去时铃铛摇晃清脆作响。
“zero…”一时哽住。
七枝望着笑盈盈的榎本梓沉默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三年前小梓姐姐就辞职结婚了吧?
“请问需要点些什么?”熟悉的声音近在咫尺。
七枝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挽了一下。
挽空了。
七枝尴尬地收回手撑着下巴作沉思状。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zer…”
“啊,昨天给您送错快递了很抱歉,”七枝的故作深沉被打断,“小梓小姐我去处理一下,很快就回来。”
一只手伸了过来,七枝又下意识地伸手就握…被握住了手腕。
然后一脸懵逼地被半拽着走了。
夭寿啦!公安威逼无辜市民啦!
七枝含泪控诉:“安室透你没有心!”
把人堵在巷角,从“可能有什么误解”到“你哪里派来的”,从“降谷零谁啊不认识哦”到“你为什么要找他”。
她从大惊失色到紧张无措到若有所思,十分有思想觉悟地主动交代了一些事情。
虽然说出“你会裸睡”时感觉周围温度都降了点呢。
好在被一番连审带问之后,她的口述都是能逻辑自洽的。
骄傲挺胸jpg
结果眼前的黑皮池面紧皱的眉头放松下来,露出无害的笑容,下垂眼更是blingbling地散发着亲和力,然后告诉跟七枝说:“初次见面,我是安室透。”
七枝:“!”我信了你的邪!
但她还是知道“安室透”的,波洛服务生,零曾经的假身份之一。
七枝心领神会:“所以这是五年前的米花镇?”
对面的男人没说话。
七枝:“…”
七枝捂面痛哭:“我辣么大一个丈夫不见了!”
安室透:“…你多大?”
七枝呜呜咽咽:“26。”
安室透插兜。
已知七枝来自五年后26岁,降谷零34岁,恋爱两年结婚一年,那么两人初见时是23岁和31岁。
安室透深吸一口气:“你和…降谷先生是怎么认识的?”他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喜欢这么小…的吧?
七枝猛一抬头,娃娃脸嫩白没有泪痕,眼睛亮亮的:“是我追的你呀!”似乎是听出了他的言下之意,她满脸认真。
安室透:“…不是我。”
七枝比了个ok的手势,一脸懂得的表情:“我追的降谷零,和你安室透没关系。”
安室透耳提面命:“不要提跟零有关的所有事情。”
七枝:“嗯嗯嗯唔!”
“工藤新一也不行。”他放开了捂住她嘴的手。
“那…”
“灰原哀也不行。”
“还…”
“fbi不行。”
“嗯…”
“不行。”
“你都不问问什么细节的吗?”七枝跟在安室透身后,勾着他的衣角,一脸“快问快问”的期待。
“景光还活着,我们也成功了,在一年后。”安室透说,“这样就很好了。”知道太多过程怕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七枝若有所思。
“冲矢昴是赤井君。”小声bb。
震惊安室一整年。
并不。
他只是脚步慢了下来,而风将话语送到了她的耳边。
他说:“哦?这很好。”
七枝把头从他身后探了出来,半仰头看着他的侧脸,带着一点小骄傲:“就知道你很在意。”
安室透:“…真厉害啊。”感觉不太聪明的亚子。
七枝又缩了回去。
刚刚阴沉沉又凝滞的氛围蓦地消散了。
她跟在后面松了一口气,大着胆子揪住安室透的腰侧的衣服,只落下半步。
他似乎没有发现。
她紧跟了几步,才发现他的步幅在配合着她的速度。
真是体贴的人啊。
但七枝突然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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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枝第一次见到降谷零是暴雨天。
隔着阳台门看见有人落水,七枝拿起手机抄起望远镜拨号报警,迅速描述情形,刚挂电话,发现有个短发眼镜男下了水,水流湍急,一个竹筏拍过来,她瞧得紧张,不自觉地眯起了眼睛。消防队赶来,她重新睁眼看去。
有个深色皮肤淡金头发的男人将两人都救了起来。
正义感爆棚肌肉紧实的池面警官。
果然帅的人都上交给国家了。七枝想着。
他们真正认识是第二次见面,他说他叫降谷零。
“欸?31!完全看不出来呢!”七枝惊叹。
降谷零看了一眼她蠢蠢欲动的双手,反问:“成年了吗?”
同是娃娃脸的七枝捂住心口,表示有被伤到。
然后她摁了摁,嗯,手感很对劲。
七枝满血复活。
31岁的降谷警官停职修养,定期前往心理咨询机构。上头认为他目前的状态不适合继续工作。
23岁的七枝被家里丢出来自力更生,正在到处找兼职,目前在波洛咖啡馆当服务生。
而他们相遇在心理咨询机构的门口,七枝抱着资料步履匆匆,然后在出门时戏剧性地撞到了宽厚的…玻璃门上。
旁边人帮她一起捡资料。
蹲着的七枝先道了声谢,余光里觉得对方的配色(?)很眼熟,歪头看了一眼。
“唔!正义的警官先生!”七枝弯了弯眼睛。
但对方似乎有一瞬间的警惕,又很快放松下来。
“我可不是警官。”他说着将一叠文件交给了她。
七枝和他交换了姓名。
“我叫…降谷零,”他笑了一下,“是个侦探。”
他们的聊天是被七枝的手机铃声打断的,她赶紧看了眼时间,然后一脸天塌了的表情。
降谷零似乎觉得她的表情很有趣,止不住扬起了嘴角,还好心地跟她说:“还有五分钟哦。”
七枝拔腿就跑。
边跑还边回头冲他挥手,“下周记得更新菜单啊老板!”她刚刚才知道从没见过面的波洛店长是降谷先生。
降谷零看着她一跳一晃的马尾:“前面有台阶。”
跑得真慢。他想。
他们在一起一年多时,降谷零早已恢复了职位,经常加班,回来得晚。
七枝觉浅,浴室水一放她就知道他回来了,半梦半醒间等降谷零一上床就找个舒服的姿势窝进去,直接入眠。
然后有一天晚上,七枝一如往常地往身侧一埋。
“!”这胸肌质感不对。
七枝简直垂死梦中惊坐起。
开灯,定睛一看。
这绷带包得跟裹胸布似的。
虽然降谷零一再强调是小伤,但她还是不放心地一直瞄一直瞄。
这种时候,他就会讲起他以前做过更危险的任务以佐证这点伤死不了人。
很多他卧底时候的事情就这样半真半假地当睡前故事告诉了七枝。
后来,七枝从工藤新一的“柯南行为”中窥见了某些不得了的真相。
“安室先生没告诉你吗?”灰原哀看着比护隆佑的直播头也不回。
“真是神秘啊,波本。”隔壁金发碧眼的大波御姐意味深长的眼神。
“没什么好说的啦!”被毛利兰秋后算账算不完的工藤新一。
“你说你那时候单枪匹马,难道柯南君不是你协助者吗?”七枝控诉,“还说什么只有我了,明明你朋友超!级!多!”
“唔,单枪匹马听起来惨一点。”降谷零义正辞严,“这样你会更心疼我一点。”
七枝…七枝败诉。
虽然事后轻描淡写,但真实的情况往往更加残酷,处境也更加危险。
高空走钢丝的卧底生涯,克制隐忍,如履薄冰。有些人失败了,有些人成功了,还有些人没等到结局,不论成败。
结束后的新闻报道隐去了撼动人心的部分,宛如成千上万的案件中稍微费时久一点的那么一件。唯有亲历者知道部分真相,不宣扬,但也不惧于将它们摊在阳光下。如果认识足够多的关系者并有刨根问底的兴趣,或许能获悉全部的真相。
她认识的关系者很多,但知道的不多。
七枝:谁能想到高中生都能有那么丰富的人生阅历。
降谷零身边卧虎藏龙,七枝不走程序直接吹彩虹屁。
但七枝还是很是有点在意。
她想见见安室透。
想告诉他景光还活着,fbi完成全部撤离后才结束对苏格兰的看管。
告诉他组织灭得骨灰都扬了,死灰都聚不起来。
想起那天阳光正好,他笑着说:“我叫降谷零,是个侦探。”说起自己名字时带着点迟疑。
组织覆灭后,上头让他修养,委婉地表示可以公费提供心理治疗。
长期的卧底工作不可避免地对他造成了影响。
他说:“我可不是警官。”
想起她第一次见他时,霞光落在他半湿的头发上,河水碎波浮金,身后是如血残阳。
是尚在卧底的“安室透”。
想告诉他未来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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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洛发生案件了。
不愧是你。
被安室透领回来的七枝掏手机拨号码报地址一气呵成。
并不。
手机没信号的七枝后知后觉地有点迷茫。
但她坚信在波洛犯案多少有点缺心眼。
七枝:暗中观察jpg
柯南:!
柯南:“啊咧咧~”
七枝:突然兴奋gif
柯南勉强接受了远方表妹的设定。
安室透揉了揉七枝的头,面不改色地说:“她很欣赏侦探——”
“工藤新一?”
“啊哈哈,”柯南硬生生把条件反射抬起来的头扭了个方向,对着一边的七枝讪笑,“安室先生怎么突然喊新一哥哥?”
“唔,我是说小表妹很欣赏你口中的''新一哥哥''哦。”安室透笑眯眯。
柯南瞳孔地震。
七枝:!原来你是刚知道吗!
明明之前听到什么都一脸无动于衷早有所料的表情。
柯南跑掉了。
七枝对于不小心提前扒掉他马甲这件事表示…
天道好轮回!
七枝对工藤新一一语道破她的告白计划的行为耿耿于怀。
知道她为了写一封富有哲理内涵又有解密趣味的浪漫邀约信有多难吗!至于看见以后当成什么犯罪宣言,解开之后又无语地转告降谷零吗?
虽然也是因为不知道住址所以把信留在了波洛。
好吧这确实是她的锅。
七枝回想着受惊的柯南,心里拍了拍他的脑袋并说:安啦,透桑是正义帅气的好人!
他以后会协助你踢卫星的!
“风间…怎么样?”安室透坐到七枝面前。
“挺忙的,一会儿该送哈罗回来了。”她半托着腮顺嘴一回。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七枝回神:“啊,风间挺好的,前几天交女朋友了。”她对上眼前的灰紫色眼眸福至心灵地回道:“大家都很好。”
“&a;”
安室透表情管理要失控了。
七枝rua了rua自己的脸不可置信:“为什么还有剧透限制!”
“他们幸福就好,细节就不跟你交代了。”她深表遗憾,“我的错,我应该把所有事情都加入圆梦清单的。”
惆怅。
安室透十指交叉手肘抵在桌面上,突然问:“你是怎么过来的?”
“做梦啊,”七枝说着身子往前一趴,也学他的样子将下巴放在手背上,小小声地说:“我一直都想见到你。”
琥珀色的眼里似有光在流淌。
安室透把手放了下去。
“为什么?”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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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入31岁的降谷零过得不太好。
全面围剿大型据点和高层人员到清理虾兵蟹将,通缉销声匿迹的gin和ru各个机关机构之间的计划协商,以及安抚风声鹤唳的活动小组。
这些工作从年中做到了年初。
降谷零30岁的前半段在计划,后半段在实施计划,而等到终于尘埃落定的31岁,他依旧感到不踏实。
他不自觉地想把闹事□□的名单报给组织黑吃黑永绝后患,而不是解决完事情上交报告给警察厅。
他习惯了借组织之手解决灰色问题。
包括亲自审讯犯人时自然流露的“波本”状态。
有精湛的演技和敏捷的反应,但有严重到堪比“点读机”的ptsd。
休假是理所当然的,心理咨询也是上面安排的。
无微不至的人文关怀。
降谷零成了波洛的新店长,榎本梓对于“辞职大半年归来却成店长”的剧本很支持,但对“不必要对外宣扬”的要求不甚理解。
“大家都在等安室先生回来呢!”她说。
降谷零笑着表示了感谢挂念,但仍旧婉拒了办回归party的建议。
他说会继续添新波洛菜单的。
和小梓说再见的时候,她有点犹豫地说:“安室先生变了很多呢…”
“有困难要跟大家说哦。”
说不上什么困难。
组织还在的时候,降谷、波本、安室三个身份他都驾驭得很好,派遣下属冷肃机敏,对待顾客温柔体贴,周旋于组织成员间神秘而不失锋芒。
四处兼职搜集情报,但什么该报给公安什么要报给组织,他将这些分得很清楚。
庞然大物分崩离析,“波本”弃之不用,“安室”可有可无,只剩下“降谷零”。
“他们”的界限太过分明,但假面带多了又不仅仅只是人设。三分真七分假,他将不同的性格特质投射到不同的身份上,骗人要先骗过自己,而设定的逐渐丰满或多或少会带有主观偏好。也许每一个都是zero的部分真实。
总之,要将他们的“某些特质”剥离消化融合,再摒弃掉一些东西,解构重组一个新的“降谷零”。
对他来说不算难,就是需要点时间。
过程中的好消息大概是“警校五人组不止剩下降谷零”。
还有诸伏景光。
这件事是七枝悄悄告诉他的。
景光:“…surprise?”这不是我的主场吗?
七枝:“大喜成悲怎么办!”好友死而复生的消息太刺激了!
降谷零:“…”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
零才知道原来七枝暗戳戳地憋了那么久。
他对自己跳脱的小傻瓜女友刮目相看。
收网后fbi逐渐撤离日本,对“苏格兰”的监管也放松了下来,甚至主动跟公安交接。
“苏格兰”的心理咨询师从美国人换成了日本人。
又被抓来当苦力送资料的七枝从走道匆匆而过,突然被叫住,回头一看,是一位丹凤眼的池面。
有点眼熟。她心想。
然后对方开腔一段流利的英语,纯正美音。
七枝:我应该不认识那么厉害的人。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迟疑,他顿了一下换成了日语,语调温柔。
就那么机缘巧合地交换了姓名。
但喊名字还有场地限制。
他需要等一切尘埃落定才能再回到众人视野里。这里面的利益牵扯弯弯绕绕说不明白。
七枝表示她可太懂了。毕竟男朋友是公安嘛。
直到有一天。
七枝:“诸伏景光~”咏叹调。
景光有被尬到。
他问:“怎么了?”
“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眼熟了,”七枝愤愤然:“我的朋友不干净了!”
“你一定是馋降谷零!”
景光…景光叹了口气。
“先不要和他说,”他点了点佩戴警衔的位置,“zero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七枝也叹了口气,“知道了。”
然后等消息一解禁,七枝扭头就告诉了降谷零。
“你要先做好心理准备,”她一脸严肃,“大喜大悲都不利于身心健康。”
景光:有点可惜没看见zero哭出来的样子:)
但他很高兴。
这样笑着重逢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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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枝坚信自己在做梦。
安室透:“你说得对。”行吧没问题都可以。
七枝摇摇欲坠的世界观保住了!
“可是我该怎么回去呢?”她看看时间,“z…rei会着急的。”
安室透做着三明治慢悠悠地说:“等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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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枝半梦半醒地从热源里翻出来,然后听到了熟悉的轻唤。
“你回来得好早。”她揉揉眼睛。
降谷零在她眉间落下一个轻吻,“答应你的。”
七枝才想起来说:“对哦!”摸了摸身上的睡衣,“可我怎么在床上?”
“嘛…”降谷零侧过身来搂着她,“你在巷子口晕倒了,医院打电话我就赶过去了。”他低头看看她。
“结果说是你太累了。”
七枝手搭在他腰间,总想着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
直到手被抓住才发现自己忍不住多摸了几把。
床弹了弹,降谷零双手撑在她头两侧。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太累了?”
七枝蒸发了。
“我看见安室透了,”七枝陷入梦乡前迷迷糊糊地说:“我还是最喜欢zero了。”安室透一直在防备她。
“嗯,我知道。”他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了一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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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枝睡熟了。
降谷零小心地起来,来到客厅。
果蔬已经放进冰箱,桌上有印着logo的袋子,一件针织衫,一张小卡片。
他嗤笑一声,把它们都丢进垃圾袋。
他降谷零的妻子关安室透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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