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冶城区,顾知衡心情不太好的样子,简单的吃过饭后带着众人去了东南西北喝酒。
最近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觉得自己的心里真的好乱。
不管是自己的事情,还是顾墨江的事情,还是说其他的事情,都是搞得他焦头烂额。
可是这些事情他不能全部都表现出来,所有的事情都压在了心里,顾知衡觉得自己身心疲惫。
“走吧,反正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有些复杂,趁现在有机会,我们还是好好的放松一下吧!”楚星然很了解顾知衡,知道他这会儿心里很乱,所以很是心疼他。
楚星然说的没错,大伙儿也是认同,所以一群人朝着酒吧出发。
顾知衡全程一句话不说,其他人这种时候就会很适时的闭嘴,他们怕顾知衡一个脑子转不过来弯,然后又喊青绣虐他们。
东南西北里,最里面的卡座上,一群人坐在一起喝着酒聊着天。
“真的好累,你们说说,我就是我自己,我怎么就还要为别人的错误买单。”喝了几杯酒,顾知衡就显得有些醉意。
话说的乱七八糟的,可大伙儿也是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楚星然陪着顾知衡一起,两人没一会儿时间就喝了很多酒,也慢慢的变得醉醺醺的。
楚星然每次喝多了就会说漏嘴,会说出一些本该保守秘密的事情,这次也是毫不例外。
“阿……阿衡,你知不知道,你不仅是顾知衡,你就是夜铮,你和他本来就是一个人。”楚星然含情脉脉的看着顾知衡,也是在看着夜铮。
虽然现在她喝醉了,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全都是实话。
“我……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所以我一直都在等你重新投胎转世的。”
“老天爷可怜我,我等了五百年终于等到你,所以你还没出生的时候我就跟着你了,也很心甘情愿的把你养大。”
“我知道你可能不会接受我,只把我当你的姐姐,但是这一切我都可以接受的,我只是希望我们一直陪在你的身边。”
“无论是什么关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只想跟你好好的在一起。”最后的话越说越慢,楚星然脑袋一歪倒在了墨寒的怀里。
听着楚星然的话,墨寒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这一切都一开始就是知道的。
“现在就是说,我不仅是我自己,还是你们口中的那位大人物夜铮?”顾知衡觉得自己脑子有些懵,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他是顾知衡,是顾家的家主,是顾家的后辈。
他又是夜铮,是顾家老祖的师父,也是顾家事件里的受害者。
这关系,离谱又狗血!
完了完了,他以前做的都不是梦一切都是真的,原来那一切都是他的记忆。
也就是说,他脑子里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真的就是他自己啊!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是休息不好,后面他以为自己精神分裂,现在才知道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
“那……那啥,这关系太离谱,我有点接受不了。”端起酒杯,猛的灌了一口酒,他要好好的冷静一下。
其他人表情还算是淡定,因为他们一开始就知道了七七八八的真相,现在听到这些确实没有多大的清醒波动。
不过顾知衡情况是真的不太好,这家伙的表情真的是一言难尽了,哭笑不得的神情看的其他人有些忍俊不禁。
“喂,他不会有事吧!”这情况应该不是好情况啊!
那酒就不是喝酒了,简直跟喝白开水一样,坐在一起的人都是被顾知衡这个样子吓到了。
“哎,人生苦短。怎么还能有一大堆的破事,怎么就那么难呢!”突然感慨几句,打了个酒嗝,然后人也醉倒了过去。
“好了,姐弟俩都心里有事,这下都把自己放倒了。”柳厄摆摆手,起身把人捞了起来,还是带回去好好的休息吧!
墨寒也是抱起楚星然离开,看着说出心事的人,他的心里有些雀跃,可又害怕顾知衡知道后改变想法。
他的心里现在也是有些忐忑不安啊!
看着四人离开,其他的人继续在东南西北待着,那些事情他们可插不了手。
“人生啊!狗血的不得了,来,喝一个!”楚诏廷这人大大咧咧的,对于感情的事情实在是不懂,只能说说自己的看法。
他说的其实也对,顾知衡的人生确实狗血,却又相当离谱。
“你也不关心关心你妹妹,你这哥当的可真够不称职的,怪不得然姐看到你觉得你心烦。”尘缘不屑的看了楚诏廷一眼,和青绣做在一旁喝酒不搭理他们。
“女人就是麻烦,还是我们男的逍遥自在,做自己有什么不好的。”摇了摇头,不再搭理青绣个尘缘,是他不懂女人了。
七个人,那四个回去了,他们三个好好的在这里喝酒得了。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酒解决不了的,实在不信就喝两顿,再不行就三顿。
能靠喝酒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儿,人要对自己自信,别遇到什么事情都自我感觉不良好。
“我说你小子,有啥事情不能解决了,你有何必折磨自己呢!”柳厄把人丢在了床上,自己坐在沙发上吐槽。
平时可没看出来他有那么多的心事,哪知道楚星的几句话就打到了他,那些事情又不是不可以接受,他在心里纠结个什么劲儿呢!
“你懂个屁,你又不是我,我从小到大听的听最多的话就是让我努力改变顾家的一切。”顾知衡揉了揉太阳穴,回怼了柳厄一句。
这事儿他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他的心里太乱了,他一时半会儿不知道怎么去处理。
明明是他的姐姐,是亲手养大他的人,一下子告诉他,那是他的爱人,这种事情真的太离谱了。
明明是和他毫无关系的人,突然告诉他自己就是那个人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震惊的。
再就是他和顾墨江的关系,简直离了个大谱,弯弯绕绕的简直了。
所以说,这事儿不是他接受不了,换做谁来都觉得头大。都觉得心里承受能力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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