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151
“别这么说。你的肉身并没有死绝，准确来说你还不是一个鬼，最多算是一个离体之魂。不过，如果你要是想变成真正的鬼，我倒是不介意帮你一把。”我看着他，和善地问道：“怎么样，要试试吗？”
“你疯了，竟敢这么跟我说话！”他狰狞地来掐我的脖子，低吼道：“你是不是忘了，张起灵的身体还在我手上！”
我平静地与之对视，就看到他的手在快要碰到我脖子的那一瞬间，蓦地僵住，不可抑制地发颤。很快，这种僵硬蔓延至全身，裹挟着剧烈地刺痛感，他整个人只能无力地倒向一边。
没了束缚，我不急不缓地坐起身来，活动活动筋骨，来到了小虎牙的身后。彼时他还在不停地磕头，我直接在他颈后用力一按，终止了这场闹剧。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他这话听上去虽是在关心自身的安危，一双眼睛却紧张地盯着倒在地上的小虎牙，反倒像在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将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回答道：“从张家踏上南疆地域的那一刻起，对神巫族的调查就入了内阁的卷宗，绵延至今，少说也有数百年了。常道是：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神巫族人天赋虽高，束缚也多。对付来路不明的孤魂野鬼我的确是没有把握，但要对付神巫族，我倒有的是法子，这不过是小惩大戒。”
“呵，对付我算什么本事！我们共同的敌人是秦朔，你不与我联手反而还要来对付我，简直是愚蠢至极！”他已经是强弩之末，每说出口一个字，咽喉的灼热感便更强一分，最后只能用眼神表达自己的愤恨与不满。
我怜悯地看着他，叹息道：“小巫女，你三言两语间，就暴露了自己所有的目的，也难怪会被秦朔那个老狐狸耍得团团转。说实话，以这个的智商，落得如今的下场，不冤。”
他恶狠狠地瞪着我，仿佛在质问我：你说什么！
“好了，别演了。”我平静道：“镜中的张家魂魄既然已经示警，你是反派的事情就已经是实锤了。”
他用表情道：就凭这个？
我摇摇头，第一个疑点，便是那句“情话”。
“你还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对我说的吗？”我模仿着他的语气，“你说，‘我怎么舍得让那种人的血，弄脏你的手’。”
很显然，他不想让我杀了小虎牙，不想让我的手沾上他的血。
可是，为什么？
神巫族的法则对张家并没有效力，我就算下手杀了小虎牙，也不会怎么样。那他又在担心什么？换句话说，我杀了小虎牙，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呢？
“除非，你最终想要的，其实是我的身体。”我顿了顿，继续道，“也对，一个拥有附身能力的巫女之魂，原本就更想要一具女身吧。选择族长也只是你顾念全局的无耐之举，你必须先从我这里学会张家祛除血脉之力的术法，等我真的教会了你，你就会故技重施，来夺我的身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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