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力回忆剧情,试图找到彩虹战队闹矛盾的原因,但很遗憾,我完全忘光了。
这之后的第二天。
黄濑和青峰的位置空空如也,他们都没来上课。
青峰十有八九是逃课了,因为老师反而问我们青峰大辉怎么不在,是不是有什么事,然而没有同学回答。
黄濑倒是事出有因,我今早一拿出手机,就看到黄濑发来的简讯。
【工作原因今天请假,小白祁不要担心哦()】
我:
放心吧,我不会担心的。
--午休时间--
我拉了拉衣领试图带动些许凉风解热。今天实在是太热了,也不止是今天,实际上最近都很热,但今天尤其热,伴随窗外此起彼伏的蝉鸣,我被闹得都静不下心来。
教室里同学们正拿出便当来准备享用,我昨天没做饭,也没买面包之类的食物,本来打算今天中午去小卖部随便买点东西填饱肚子的。
但看这天气,考虑到小卖部所处位置夏天太阳直晒,冬天没有太阳,地理位置着实不好,而且人又多我打消了这个主意。
一顿不吃饿不死,反正天热,也没有什么食欲,不如去饮品自动贩卖机买点冷藏的水喝解解暑。
思即此,我起身走出了教室。
和其他三三两两坐在一起的女生相比,孤身一人的我略显孤单。你可能会问我是不是被排挤了——不是的。
这种情况是我自己造成的。究其原因,两个字:社恐。
我现在社恐程度其实好很多了,小时候我社恐到不认识的人和我搭话,我都会紧张得全身颤抖,大脑空白从表面看就是我瞬间失了智,犹如痴呆。
那些小朋友的父母怕我有病,便叮嘱自家小孩离我远点。
我倒没有被排斥了的难受,相反,我由衷的感谢这些父母。
后来随着年龄一点点增长,越来越多不得不和人相处的情况出现,我被迫脱敏,从一开始的一点都不能接受和外人相处,到现在随机应变。
最夸张的时候我表现得像个社牛。
所以说啊——生活所迫,这句话不是开玩笑的:)
其实我很讨厌人群。
但更讨厌不得不逼自己不能过于另类,强行融入,却始终不得要领,只能在边缘小心试探的我本身。
我讨厌虚伪的人。
但是现在的我脸上时刻都挂着虚伪的面具。我似乎比周围大多数人都要虚假。
我其实不爱笑。
但不知什么时候,我习惯了面带微笑。
我也不是个好人。
触犯我底线的人,我想过无数种弄死对方的想法。
我其实是个心里阴暗扭曲的人。
我一直都知道。
只不过我带着前世记忆转生,从小就懂得伪装真实本性。
爸爸妈妈如果知道,一定会对这样的我失望,甚至恶心。
“叮当”
水瓶滚下来,发出响声。
我伸手从挡板里取出将其取出,直接拧开瓶盖,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三分之一。
——唔哈,爽了。
解决了口腹之欲,我靠在有阴影遮挡的墙壁内侧,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出神的盯着对面的花坛发呆,思绪没有目的的发散。
一会想到安室透教给我的知识,在脑海模拟实战和各种有可能出现的情况;一会又想到彩虹战队的冷战——我只知道他们直到毕业都没有和解。
这是个绝对称不上好的消息。
剧情里出现这种情节都让人忍不住感到遗憾和可惜,遑论现实。
虽然一开始得知自己穿越进了前世看过的一部动漫里时我是崩溃的,但久而久之我发现世界并不一定是完全严格的按照所谓的剧情发展后,就放下了心。
这说明世界不是固定不变的,它也有自由的走向,也可以做出不同的选择。
不然我绝对要转学。
毕竟谁知道会不会被牵连拖累,况且除了我还有其他穿越者我可一点都不想被卷入没必要的纷争。
其实我起初是动过转学的念头的,奈何母亲说转学可以,但必须听她的转去国外读。
我一直知道母亲不愿我留在国内发展,按她的话来说:“日本氛围不行,压抑沉闷,不快乐。妈妈希望你能开开心心轻轻松松的,家里又不需要你挣钱更不需要你养家,宝宝就是一事无成也没关系,爸爸妈妈养你!”
我:“”
看着母亲跃跃欲试的眼神,我默默转过了头。哪有父母希望自家孩子是个fw的,不应该是巴不得孩子早点独立吗。
而且所谓的快乐教育都是他国的阴谋啊!有些人嘴上说着要快乐教育,背地里实行的却是精英教育,比普通人还卷。
傻子才上当。
我复杂的看着母亲艳丽漂亮的脸,愁苦的叹了声息。
这个家能有今天,完全是夫妻俩运气好吧。
哦对了,我是不是没提过我的老父亲?
他就是个妻控,妈妈说什么都对,他无条件支持。
这对笨蛋夫妇真是就是这样,我才要更加努力学习,免得以后一家三口流落街头。
“咦?你是白祁同学?”
一道清亮甜美的女声突然响起,唤回了我的注意力,我转头看去。
女孩子看了过来,空洞的眼睛恢复焦距,凝固在她身上。
桃井五月不是第一次见白祁砂糖,她很多次去竹马的班上找人时总能看见少女。
少女身上有种特别的气场,冷冷的,充满疏离。
她身边很少有人,每次看见她都是形影单只,偶尔黄濑会跟她说几句话,但也很快尴尬收场。
桃井从来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女孩子,忍不住好奇,于是去问了竹马。
竹马说:“白祁那家伙很难相处,不是没人试图接近她,但最后都会被白祁搞得难堪,因此也有人转而讨厌上白祁。”
“不过白祁是个好人,就是”
“就是什么?”
“算了。”
“阿大好讨厌!说话说一半的人最没公德心了!!!”
“白祁时常让我感到困惑,我有时觉得她是个好人,有时又觉得她非常危险。只是直觉,白祁从没做过不好的事,五月,你可别到处乱说。”
“我是那种嘴大的人吗!”那时她一边气鼓鼓的反驳竹马的不信任,一边对白祁砂糖产生了更浓厚的好奇与兴趣。
时至今日,她终于第一次和白祁砂糖搭上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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