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晚上做完作业也复习了功课后时间都凌晨两点了,的确是挺晚了,但对我来说已经算快的。
不等我出声,系统自觉的把我拉进了它的内部空间。
现在系统和我已经有了默契,无需我说“可以了,拉我进去吧”——当我伸个懒腰,整理好书本文具,系统就会默默行动。
呼冷静。
这回再面对安室透就是考试了,说实话我有点紧张。
睁开眼睛,意识落地。
安室透穿着警服,一身冷肃气息,平静的望着我。
“第一次测验,学员是否做好准备?”
我深呼吸一口气,“准备好了。”
阶梯教室的景象犹如被水泼化的油画,无数的色彩混乱的揉杂在一起,又重新打乱重构,最终形成一个游乐园的景象。
身边人来人往,有带小孩的父母、恩爱甜蜜的情侣、打打闹闹的朋友
真实得就像现实。
“白祁?你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我下意识转头看向旁边,一个相貌平平无奇的男警察印入眼帘。
我记得安室透说过,要将每一次考试都当做真实存在的事件认真对待,但也不要忘了自己是谁,太过投入和轻浮敷衍都是不行的。
我懂,就是保存理智的同时也要坚持人性。
这个人看起来应该是数据演化的我的队友。
虽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但这个时候尽可能的避免强调就对了。
安室透教我的心理学里有相关应付方法。
“好的。”
我不动声色的落后半步,跟着男警察往里走。不过走到一半我就知道目的地了,那里围着一圈警察。
我忍不住加快脚步走过去。
“犯人实在是太可恶了!”
“怎么办?”
“叫处理班的人来,这个罪犯阴险狡诈,我怕他在炸弹上动手脚,得让对炸弹熟练的专业人士来。”
拆弹?
果然是测验里的重中之重,安室透在拆弹和教我区分各式炸弹的科目中最为严厉。实际上安室透教任何学科都是认真且严肃的,但炸弹这科尤其凝重。
能理解。
炸弹很危险,到时候上战场就不是拆着玩了,不比私底下训练就算失败也有保险措施——那是真要命。
该我上场了,刚才npc嘴里说的专业人士肯定是在暗示我。
“警官,我是处理班的人,我去!”我挤进人群,努力靠近刚才吩咐命令的人。
“你叫什么来着?”
我:“警官,我是白祁。”
“很好,白祁警官,炸弹就在那个摩天轮轿厢里,交给你了。”
“是!”我做了个敬礼的动作,转身毫不犹豫的跑进唯一打开厢门的轿厢里。
我刚一踩上去,轿厢竟然自动关上了门,接着脚底一阵震动,窗外的景色逐步升高。
好家伙,这是完全不给一点活路啊!
我开始紧张了。
呼
深呼吸。
没事的,平常心,大不了就是考试失败重修,稳住!
平复了心情,我看向被黏在座位底下的炸弹,干脆直接坐下,开始研究炸弹的款式。
安室透跟我讲过几种常见的炸弹类型,这个炸弹就是其中之一。
我瞬间放下心,刚要动手,我猛地想起没有工具箱啊!
我:“”
这跟考试不带笔,上战场不带枪有什么区别。
脑袋突然浮现出刚才记忆里的一个画面:我的初始队友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手提箱。
造孽啊!
万万没想到考试的三次机会,第一次就用在了这种上面!
安室透不得骂死我!
orz
我绝望的转头看向窗外面,下方,npc警察们竟然盘腿席地而坐打起了扑克。
谢谢你们相信我啊:)
“嘀,嘀”
轿厢升到了最上空,炸弹上的显示屏还在倒计时。
时间不多了。
也不知道炸死是个什么感觉,这么近的距离,我必死无疑。
也好,只一瞬间的痛苦就结束了。
“白祁,你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睁开眼睛,我能感觉到我的表情肯定扭曲了一下。
被炸死时的痛苦是很短暂,但也是真的痛。
我到现在都有一种全身火辣辣、皮肤骨头尽碎裂,眼球干燥得要爆炸的幻痛。
这种痛经历一次就够了,真的。
“给我吧。”我一边说一边伸手拿过初始队友手上的箱子,按着记忆中的方向跑过去,又是重复的一遍流程,我踏上了摩天轮。
不出意外摩天轮开始运作,我面无表情的打开工具箱,从里面找出我可能会用到的工具,开始拆弹。
耗时五十一秒,就差最后一步炸弹拆解完成。
我擦了擦额上的冷汗,不禁露出成就感满满的微笑。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我拿出来接通。
“白祁!那个罪犯发消息来说他又埋了一颗炸弹,你不能拆弹,必须等他提示了我们地点你才能行动!”
笑容凝固。
我捏紧了手机,喉咙干涩的说:“我明白了。”
内心咆哮: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能让罪犯又埋下新的炸弹!
我深深的叹了口气,双手一放,靠墙上等通知。
看着炸弹上的时间一点点流逝,我从一开始的焦急,到现在选择放弃。
不用等了,这局肯定over了。
果不其然,铃声与“轰”的巨响同时响起,我面无表情的往摩天轮外看了眼,一个戴着帽子,行动鬼祟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愣了下,深深记下了他的特征和位置,在脑海里复盘。
卷面上的考试都有陷阱,何况现实。
有没有可能测验想考的不是我拆弹的能力,是观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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