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昨日的安排,沈君欣今日也下山去店铺查账,只是身边缺了黏人的黎慕年。
他利用下山的闲暇时间,翻看手里的药籍,想起今早他特意溜进书房,告知有件事他必须与玉无瑕一起去办,不能相陪与他巡店而一脸憋屈,依依不舍的模样,沈君欣唇角不自觉扬起笑容。
没有黎慕年的干扰,为了能确认摸清账册的问题,待他离开时天色早已黑下,白日与他一同来的马夫早已离开,按他的吩咐留下可回程的马匹,推脱掌柜的酒席邀请,他跃马扬鞭返回山庄。
途中临到山脚林中,不知什么东西向马儿突袭而来,马儿受惊突变暴躁,沈君欣一时不慎整个人从马背上甩出,好在他内力虽已全无,但至少基础的功夫还是在的,借助树枝外力,他反手一勾将摔落的身子稳住。
只是当他身子稳下时,受惊的马儿已不知所踪。
沈君欣瞧见不远地上有一个包裹,是湿的,他连忙拾起放在鼻前微嗅,一股浓烈的酒味从湿布里散发出来,难怪他的马会突然不听他的使唤。
他站起身将腰间的软件抽出,警惕观察四周,月光下的密林中,他一身白衣十分显眼,而突袭之人藏身暗处,不知对方是想对他求财或是要命。
“不知兄台将我半路拦下是为何事?”未见人,先发声,能告知对方,他已经知道他们的存在。
只见林中暗影下,突然出现三位蒙面的黑衣人,察觉对方几人来意不善,沈君欣紧握手中的配剑警戒防备。
“自然是要送你去见阎王老子的!”三人没有多费口舌,仅一句狠话后便迅速朝他袭击过来,招招直冲他的要害。
几招下来,沈君欣终是寡不敌众,应对上显得吃力,连连败退,甚至肩上还被袭中了一掌。
“几位兄台要娶我性命,总得告诉我是为何故?”心知这三人武功在自己之上,若硬拼,他无法取胜,于是他提出疑问。
“自然是有人想取你性命,当然,我们也想杀了你。”为首的蒙面人冷笑回答。
“是谁?”
“那就去问阎王吧!”
瞧出对方并不中计,沈君欣借用树林交错地势,趁一名黑衣人不备,将袖中短刃抛出,随即施展轻功欲要逃脱,只不过,他终究武力不敌,趁机逃开的心思被为首的那名黑衣人看破,那人冷不防朝他后背飞射出一枚飞镖,纵使他反应迅速,手臂上依然是中了伤,动作一顿,便被追赶上来的两人给擒住。
他被压到那名为首的黑衣人面前。
“师父,您这手镖射得真准,要不然便被这家伙给逃了。”
沈君欣强忍手臂上的伤,面对围住自己的三人弱声问:“不知我何时得罪了三位,非要置我死地,若受人指使,我这命值多少,紫雾山庄还是出得起这个价的。”
若他们是求财,那一切好说,沈君欣打算以钱财诱惑。
“我们不要钱,只要你性命。”为首的蒙面人声音苍老,他冷声命令:“动手。”
“……”
“你还愣着做什么?!”
久久不见弟子听命动手,老者困惑一瞧,便见他盯着沈君欣目露淫光。
“师父,你瞧,这沈公子的模样,如此俊俏,若就这样杀了岂不可惜,横竖他都必死,不如先让我快活快活,之后再杀了也不迟。”月光下,沈君欣羸弱的模样让他看得心痒。
“真是色心不改,脸都给你丢完了!”另一侧的蒙面男子眼神满是鄙夷唾弃。
“师兄,爱美之心,人人喜之,更何况这沈公子长得娇俏,就像个磨人的小娘子,真不让人心痒难耐,就算是男子也算是极品了,不过过瘾就太可惜了。师父,你就成全徒儿吧。”越说下去他的话就越是龌龊不堪,双眼淫祟贪婪地落在沈君欣脸上。
了解他这小徒弟钟爱鱼水之欢,男女不忌,特别甚爱男风,冷冽的目光对上沈君欣,为首的蒙面人伸出手点了他周身几处重要的穴道,让他无法动弹反抗。
“完事了就直接杀了吧,我们在林外等你,动作快一点。”
“多谢师父!”
沈君欣只能睁着一双眼怒视他们,任由那淫徒扛入树丛之中,现下树丛里仅留下他,面对无法反抗的沈君欣,他淫邪一笑,并未急着出手。
他从袖口里拿出一颗白色药丸,强行将它喂入沈君欣口里。
“唔!你给我吃的是什么?!”沈君欣奋力挣扎,可惜四肢使不出力气。
“别怕,一会老子定让你舒服。”
“龌龊!别碰我!”
“哼,你就现在能够嘴硬,一会儿药力一起,你还不是欲求不满的来求我。”他眼中透着淫光。
这个可是他专为那事秘制的强效药,只要吃下吃药的人,不需要多久,便会火热难耐,燥热焚身,再是刚烈之人,最后都无一例外臣服于欲望之下,心知这沈公子性质刚烈,所以他懒得规劝,直接给他服下,他可不想抱着一根木头一起做那档子的事。
蒙面男子淫邪一笑,将手伸向那窥窃许久的容颜,缓缓地向下游走,“我还是第一次碰上你这样的姿色,若不是一会完事就必须将你杀死,我还真想带你回去享受几番再说。”
话毕,他兴奋地将手伸向沈君欣的前襟,迫不及待将他外衣打开,即要大逞兽欲。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飞速掠过,蒙面男子来不及反应,就被一股内力击飞,整个人犹如落叶一般,飞撞上不远的大树上,将碗口大的树干折断,口里吐出大片鲜血,没几下人就气绝身亡了。
这事发生在呼吸之瞬,快得连蒙面人的惊呼声都没发出,他便去见了阎王。
黎慕年阴沉着脸,对已倒地气绝身亡的人怒喝,“胆敢染指我的阿亦,死不足惜!”他甚至想上前再对那人补上几拳,否则难平他心头震怒。
“唔……呵……”
一声痛苦的娇吟将他的愤怒拉了回来,他急忙回身探看躺在地上的沈君欣,发现他周身穴位均被人封制住,急忙替他点开穴道。
看他难受的模样,黎慕年心疼不已,扬手握拳,嘭地一声垂在身旁大树,大树被强大的内力一分两节,轰然倒下。
他不敢想象若是自己来迟一步,他的阿亦将会发生什么。
办完事回到山庄,前后都找不到沈君亦的人,喜鹊便告知他还未归,直到看到那匹本应他骑着归来的马儿独自回来,寻人路上瞧见沈君亦一向不离身的配剑,落在了林中路上,他这才惊觉他是出了事,所幸他终是赶上了。
瞥见他脸颊赤红,额间满是豆大的汗珠,黎慕年关切急问:“阿亦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受封的穴道突然被解开,沈君欣霎时觉得气血汹涌,口干舌燥,体内的热流更是灼热难忍,将他身子烧得滚烫。
沈君欣压制着身体那股燥热,双唇打颤,怒瞪面前不远早已吐血身亡的蒙面人,咬牙切齿道:“那下作之徒给我吃了一颗药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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